三爺家裡一切安好,都是我等的人。那個,那個藍翔學校的女子,在懷孕期間也幫著三爺操持廠子,三爺也是允許了。”
搖椅停了,永勝伯鄭彩皺著眉頭說:“胡鬧!……算了,這個你們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要給她一個好名份了。”
“小姐在赤嵌小學一切安好,原本一直快樂,只是最近在找一種使別人不停地癢癢的藥,好使對方無法安心學習……”
永勝伯鄭彩哭笑不得,說:“這都是在胡鬧什麼?”
“小的從她的同學中打聽出,原來她們要考試了,小姐可能怕考不過對方才想辦法了…”
“呵呵,給對方家裡一筆錢,讓對方退學吧。”
“好教老爺知道,對方是潘家小姐潘婷……”
“算了,小孩子的事情不要去管了。其他的呢?”
“他們的軍營還是在不緊不慢地招募兵員,依然正常地訓練,看不出有什麼大動作。
他們的紅星軍工廠又有新物件出來了,可惜只能遠遠地聽到那種連續地‘呯’‘呯’‘呯’聲,絕不是五子手槍的聲音。”
永勝伯鄭彩心裡一沉,傳說中的發射快速無比的加特林機槍真的製造出來了?!
“讓人遠遠地盯著,別被他們發現了。”
“小的安排的都是精細人。
他們的火炮樣式又變了,又細又長,還有兩個輪子,可以拖在鍋駝汽車的後面,行走得飛快,大大方方地直接從紅星軍工廠拉到了軍營裡。聽說叫七五炮。”
永勝伯鄭彩心裡一揪揪,說:“一共有多少門?!”
“好像只有兩門!”
永勝伯鄭彩心裡非常矛盾,他希望漢唐集團的火炮多一些,那樣,他們就可以賣給我等了;但是他又不希望漢唐集團的火炮多了,沒有人希望自己的鄰居火炮多……到了現在,原先覺得很寬闊的臺灣海峽,已經變狹窄了,甚至可以在兩岸間說去就去,說回就回了……
“他們的安江造船廠沉寂了一陣子,又紅火起來了,差不多一萬人的大廠子,下湯圓一樣的製造帆船!”
永勝伯鄭彩默默地點點頭,這個他知道,前一陣子,漢唐集團有一個黑麵、光頭、粗腿、矮個子的人來廈門了,他就是吳傑廠長,本以為他能來拜見自己,沒有想到他倒是跑到那些海商堆裡去了,整日和這個聊和那個聊,然後又去了泉州,福州,最後直接回到安江造船廠了。
後來聽說只是為了拉造船訂單,對此,永勝伯鄭彩只能呵呵了,只是為了金銀二物嘛,如果真是需要,直接開口向我老鄭索要也可以嘛。
何必辛辛苦苦去四處拉造船訂單,這些人等,真是不可理喻啊!
若是有那麼幾個真心投靠了自己,金銀之物我老鄭定保他們終生不缺!
“小的們還看到,那個原先在八掌溪裡的水泥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些房子,拉上了無數的黑線,到了晚上那房子裡竟像紅星工業區裡的廠子一樣,大放光明,遠遠看去裡面影影綽綽,那水面就生生被抬高了,有時放水,那水柱真似若四條水龍噴湧而出,場面真是驚天動地,就在前天吧,那裡掛出了八掌溪小水電廠的牌子…”
“嗯,他們把水燒開了,用那水氣推動輪子轉動;這又是用水來推動了,這有何難?他們還在不停地開荒嗎?”
“老爺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們還在開荒,不光用人力,還有那噴著煙的大傢伙,走起路來咔咔做響!”
永勝伯鄭彩閉上眼睛,輕輕搖動著搖椅,輕輕拍著椅子扶手。
他們還是拼命開田種糧,莫非要養活天下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呵呵,自己不也是這樣嗎?原本以為守住廈門既可了;現在又有了整個福建了,可是這個福建他鄭家能守住嗎?
“廣州那面如何了?”
“端得是一場大戰啊,那國姓爺帶著五千精兵,一十二條大船,沿著珠江衝殺進廣州城後,與那兩廣總督杜允和合成一體,頓時廣州安定了下來,城外的韃虜頓時減少了攻城的力度,聽說正在調動兵馬。”
永勝伯鄭彩嘆了口氣,他的這一條線,明顯是過於側重臺灣了,對大陸的情況少了太多的細節,沒有他安排的另一批人更仔細。
他揮了揮手,那個短小精悍的傢伙頓時消失了。
他站了起來,來到牆上的大幅地圖邊,仰面看著整個福建的形勢圖。
現在好啊,整個福建民情中,基本上只知道他永勝伯鄭彩了,基本上都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