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的男人們學著漢唐集團的打扮,這很正常。確實省了不少布料,確實涼快了好多,確實方便了好多。
廈門的女人們也學著漢唐集團的打扮,她們認為很漂亮,閨蜜們都在議論著這些,好像是穿著上是舒服了一些,而且那些化妝之物更好用了一些。
廈門學著漢唐集團的生活,像他們那樣的加工吃食,像他們那樣的做生意,甚至像他們那樣的有巡警,像他們那樣的走路和講求個乾淨。
永勝伯鄭彩對這些只能預設。
原先他不知道為何而討厭這些變化,但是,現在他又不知道為何而接受這些變化。
原先他煩感二弟的打扮,不允許他學著漢唐集團人的樣子。
但是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這樣裝扮的人。
沒有皮鞋,沒有皮腰帶,沒有打火機,沒有墨鏡,沒有抽過香菸,沒有喝過汽水,沒有喝過啤酒,沒有一條帆布褲子,沒有一件帆布上衣,甚至你連一盒火柴都沒有……那麼你定是閩西來的,要麼就是從江西和浙江跑過來的!
永勝伯鄭彩的幕僚們全都在他的隔壁辦公室。
他們都是大才,諸子百家,詩詞歌賦,人人不敢說都是精通,但是,都是有一定的成就,幾乎人人都著有詩集,幸好當時沒有被漢唐集團的人請走。
有一次,永勝伯鄭彩把他們召集在一起,說:“諸子大才,廈門民風如今這般模樣了,該當如何?”
有人提議首先就上街去圍剿奇裝異服,見了就用剪刀破之!
大家認為不可,過於偏頗了。他們自己家裡也有子弟,若是如此行之,損失太大,要知道他們漢唐集團的物件很貴的。
永勝伯鄭彩沒有說話,只是小腹一緊,因為他裡面穿了三弟給他帶的內褲,穿上還是挺舒服的。
有人提議關閉了這海關,不讓那些奇裝異服進來!他們有的衣服連左右之衽都分不出,竟然是套頭就穿,真是豈有此理!
這個人在漳州頗有名氣,舉子出身,遇亂世而不仕,整日修身養性。是永勝伯花費了大價錢才請出山。
永勝伯鄭彩想,若是關了,我鄭家上哪裡去得到糧食?上哪裡去得到軍備?漢唐集團能答應嗎?
大家也是齊聲反對,聲稱海關是福建所有商民之利處,千萬不可妄動。
因為這是基本事實,那人只得嘿然不語。
最後,一個長者拱手道:“無他法,但請永勝伯帶頭摒棄漢唐集團之物,否則,那便是愚民之策了!若為廈門長久之計,智者不為此策也。”
眾人把眼睛都看向了永勝伯鄭彩,有的人臉上的近視眼鏡還一閃一閃地反著光。
永勝伯鄭彩心中罵了一聲,媽蛋的,他們都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此事不了了之。
永勝伯鄭彩離不開漢唐集團的物件!但凡能做到,他早就去做了,還用說!
大的就不說了,還能把這大樓拆了?把他的馬車丟海里?把那大家都用慣的的電話拆了?把槍、炮、手榴、彈都丟了,讓韃虜打過來??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老花鏡,他都放不下了!
永勝伯鄭彩不知道漢唐集團的這些影響會改變什麼,但是他就是怕。
連他在辦公室牆上的大幅黑白單人照片裡的面相,都似乎露出了擔心的表情。
但是辦法總是有的,大家終於出了一個辦法,漢唐集團那裡有一種印刷之術,字跡可大可小,還非常清楚,莫不如讓他們印一些聖人之言,或是百孝之事,遍貼於那公共之處,也好讓商民不忘祖宗之根本……
這是一個好辦法!
漢唐集團賣報紙,鄭家集團貼布告,這已經成了兩岸的文化現象了。
《漢唐時報》已經賣到了廈門等大城市,只不過比在臺灣發行晚了一二天。
四張大紙才五毛錢,兩面全是字啊,真便宜。
但是在福建也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五毛錢,半斤米沒了,再說識字的人又有多少?
永勝伯鄭彩從那上面能看到漢唐集團所做的一切,當然,他幾次安排專門人員驗證後,就差不多信了它。
《漢唐時報》凌晨售賣,那麼晚上,永勝伯鄭彩就能戴著老花鏡看著最新的一期。
往往是從第一個頭條,看到這兩張報紙的最後一個標點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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