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家去了,她又聽說他家要給鄭秀文裹腳,當時,她還領著兩個安保隊員一起上門找人家永勝伯鄭彩,還好人家當時去泉州視察了。
這就很不好了,這是**裸的威脅。
連賀陽站長都說:“你太沖動了,我的小柳,他會以為我們在威脅他的統治,回頭他就讓老百姓罵我們,我們就太被動了,再讓幾個小流氓向我們丟磚頭,你說我們咋辦?開槍是不開槍?”
胡柳技術員一下子推開了賀陽的擁抱,冷冷地說:“我就是聽不得女人第一次裹腳的慘叫,你沒聽過吧?我就是不尊重當地的民俗了,怎的!”
賀陽站長說:“你當時都答應這些要求了,怕有不好的影響呢。”
胡柳技術員又後退了幾步,說:“契約精神?滾蛋去吧,賀陽,董事會,我胡柳就不遵守契約了,來罵我啊,處理我啊!只要有一個女孩子慘叫,我就讓這個契約精神滾蛋!你別碰我,我還就和鄭彩對上勁了呢!”
永勝伯鄭彩回來後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怎麼漢唐集團的關係鬧僵到如此地步?
一問才知道,老妻要給女兒鄭秀文裹腳,卻不知道如何讓那個胡姓女子得知,領兵上門來了,聲言決不能摧殘幼女。
永勝伯鄭彩仔細考慮了一下漢唐集團的動機,忽然明白了,他們讓一個女子無理取鬧,這是看我對他們到底會是什麼態度……
永勝伯鄭彩接見了胡柳,但是眼睛卻對著賀陽說:“賀站長,我家女兒是我至愛,不用讓別人來指手劃腳吧?”
賀陽站長還沒有說話呢,胡柳技術員搶先說:“不是想幹涉你的權力,不要給女兒裹腳了,婦女靠男人才能活著的時代很快就過去了,你的所作所為在這個地方絕對有引導性,你要發揮正面作用!”
當時,永勝伯鄭彩的面目還是一直衝著賀陽站長。說:“我家女兒,用不上別人來操心,但是,我也不是贊成女子裹腳……”
他眼角看到那個胡姓女子笑了,他事先不知道老妻也要給這個女兒裹腳了,但是他知道這是為這個女兒好,只有這樣她才可能嫁給詩書之家,無論什麼時空,還是讀書人家才是女子的好歸宿,但是,他看到女兒的小臉嚇得煞白,當時就否了裹腳的念頭。
胡柳技術員說:“裹腳,便是將女人的骨頭折斷,用來滿足那些卑鄙無恥膽小男人的讓人噁心的愛好,這就是變態!”
永勝伯鄭彩無語,低頭凝視著自己手中的茶水,這味道有些苦了,想必是過春茶了,吸入了泥土的氣味。
賀陽站長說:“是啊,好好的女人便成為殘疾人一般……”
永勝伯鄭彩看著賀陽站長輕聲說:“這是廈門商站的意思,還是漢唐集團的意思,老夫不得其解……”
胡柳技術員一下子站了起來,直視永勝伯鄭彩,說:“這是我個人的意見!”
永勝伯鄭彩又凝視著手中的茶水,看這顏色,又似茶頭,這茶水還真不一般呢。
賀陽站長笑笑說:“這是我們兩個的意見,真心希望永勝伯能一紙號令,讓這人間惡習永遠在福建停止!”
永勝伯鄭彩的心中一下子亮了,福建,整個福建!
他沉穩了一下,裝作為難的樣子,輕輕敲著茶桌說:“老夫雖然人微言輕,但不可折了廈門商站的面子,我便試著釋出一個公告……”
“好啊!”胡柳技術員跳了起來,這著實嚇了永勝伯鄭彩一大跳,手中的茶水差一點溢位了。
於是,泉州、漳州、廈門三城有令:女子裹腳,有傷天和,實為人間惡習……但有此事,大刑伺候。
永勝伯鄭彩手下的文人大才們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們紛紛撰文擁護,那些文章從婦好、冼夫人、花木蘭扯到荀灌、梁紅玉、秦良玉……讓人讀過後,一時間都以為是女人們把天下的仗打完了,總之,永勝伯鄭彩就是傑出的領導,女子放腳就是英明的決策,不過他們事先都幹什麼去了?
過了幾天,永勝伯鄭彩親自來到廈門商站,他知道那個胡姓女子不在,她是去廈門婦女勸業中心了,誰知道她們整天在那個院子裡說些什麼,永勝伯鄭彩一輩都不想見到胡姓女子,就說話時竟敢看男人的眼睛這一點,他就斷定,這個胡姓女子定不是良家婦女出身,要不然漢唐集團也不能把她放逐到廈門來,見到她真讓人頭痛。
賀陽站長熱心地接見了永勝伯鄭彩,並親自為他衝了咖啡,本來想要放兩塊方糖,但永勝伯鄭彩衝著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說:“老夫吃得了苦,一塊足以,不似你等年輕人,性喜甜食,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