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李芮珊雙手環胸聽著夏雋激動的叫罵聲,卻完全無動於衷。最後還是夏雋一臉憋屈地妥協了。“李芮珊,你是不是被男人傷害過,所以才會這麼痛恨男人啊?”其實夏雋在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只是話已經說出口了,怎麼收回來。空氣中有凝滯的氣息,再加上沒有燈光,顯得更加壓抑了。“你是想象力過於豐富了。在我眼裡,你連男人都算不上!”“你說什麼,你過來,我不打死你!”夏雋再次炸毛了。“其實你不過就是隻米蟲。要是你不是夏津和的孫子的話。你以為你現在還可以安然地坐在這裡,發著脾氣。說到底你只不過是個紈絝子弟,恃*而驕而已。”李芮珊繼續撩著夏雋。夏雋臉臉已經全黑了,只不過在黑暗中也看不到而已。“我是米蟲,我是紈絝子弟。那你呢?被男人拋棄而憤世嫉俗的女人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接受現實是不?才會看部電影就哭得跟世界末日一樣——”這一次李芮珊沒有回嘴了。甚至沒有動。她靜靜地靠著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夏雋抿著唇,他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但再過分也沒有李芮珊剛才罵他的話過分。他居然說他是米蟲,說他是紈絝子弟。他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姓夏好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根本不想出生在夏家。“對不起!”最後,還是夏雋妥協了。他反正對自己的事情已經麻木了。但剛才那樣說李芮珊可能對她的傷害很大。“他沒有拋棄我。他只不過是死了。才沒有辦法回到我身邊而已!”黑暗中傳來了李芮珊的聲音,遙遠而又有些空洞,帶著絕望而又傷感的氣息。夏雋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衝動,說錯話了。你不要放在心裡。”“去睡吧,你以後的人生還有很長,還有很多選擇。”李芮珊說完,開啟了電閘。夏雋看著李芮珊走了過來,臉上卻是一滴淚都沒有。只是臉色蒼白得有些可怕。“芮珊,你不要難過了好嗎?你男朋友走了,他一定也很捨不得你。你要是這麼傷心,他一定走得不安心。大不了,以後我照顧你就是了。你不要這麼傷心好嗎?”夏雋笨拙的想要去安慰李芮珊。畢竟平時沒有安慰人的經驗。所以現在怎麼說都覺得有些彆扭。可是不說,他心裡又堵的慌。“我沒什麼!”李芮珊淡淡地應道。扶著夏雋坐到輪椅上,推著他進了臥室。“明天早上七點起*,你自己爬不起來的話,我可以過來叫你!”“我腿還受傷著,你讓我去上什麼鳥課——”下一秒就被李芮珊被瞪了一眼。“明天早上七點起*,七點半之前吃完早飯出門,八點上課。”夏雋抿著嘴,不配合著,就好像沒有聽到李芮珊的話一般。“我明天七點過來叫你——”“我裸睡,你最好不要過來叫我起*,男女授受不親。”李芮珊掃視了夏雋一眼。夏雋頓時被李芮珊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啊!”“夏雋小朋友,不要忘了,我是醫生!你的身材,最多隻能算是發育不i良!”李芮珊說完,聳了聳肩,就要走出夏雋的臥室。“你才發育不i良,你全家都發育不i良!”夏雋頓時激動地伸手拽住了李芮珊。但因為衝進過大,重心不穩差點向前撲去。李芮珊嚇了一跳,急忙摟住了夏雋,阻止他摔下*去。夏雋也有些怔住了,過了幾秒,才低頭看向李芮珊。只見李芮珊鬆了一口氣,鬆開手,正要起身教訓夏雋幾句。卻在抬起頭的瞬間,碰觸到了夏雋的唇。微微有些涼的唇。那麼熟悉的感覺。兩個人同時都有些怔住了。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時間,李芮珊像觸電一般彈開了。“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動作了。你要是二次摔傷就不是療養這麼簡單了。很有可能一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了。”李芮珊說完,又交代了一句,我明天早上七點過來叫你。就走出了夏雋的臥室,關上了門。夏雋則是靜靜地看著李芮珊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剛才如果不是李芮珊拉開了距離,他真的就想吻她了。夏雋也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最後索性關了燈,躺了下來,蒙上絲被睡覺。李芮珊回到客房,躺在*上,卻完全沒有睡意,即使她已經很疲憊了。腦海裡一直回想著剛才微涼的唇。就好像她和蕭儒禕在蔣浚的家裡那一次意外親吻一般。蕭儒禕的唇也同樣是這般微涼的。李芮珊早上是被鬧鐘鬧醒的。雖然很想睡覺,但到底是起*進了浴室去洗漱。這也是這些年來就讀醫學以及在醫院工作養成的習慣。再累,只要鬧鐘響了,她還是會堅持起*。進了浴室洗漱好後,她先去廚房做早飯。看一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進了夏雋的臥室去叫他起*。夏雋的睡相真的很差,被子都掉到*下了,他抱著枕頭縮成一團睡著。倒沒有如他說的那樣裸睡,而是穿著睡衣,縮得跟只毛毛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