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御墨應道。“嗯!”林小溪低低地應道。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著,繞著小公園散步了一圈。肖御墨有些咳嗽,林小溪擔心他吹風著涼,於是就提前回去了。肖御墨本來還想說他想多留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當他看到了林小溪眼裡流露出的自然而然的擔心的眼神時,他就說不出口了。對於林小溪來說,也許他真的就像是她的一個朋友一樣。而在他的心裡,其實從來沒有放棄過。林小溪又在病房裡陪了肖御墨一會兒,這才告辭。“小溪——”肖御墨叫住了林小溪。“嗯?”林小溪回過頭來看向了肖御墨,等著他說下去。“你知道桔梗花的花語嗎?”肖御墨凝視著她的雙眸問道。“是什麼?”林小溪反問到。“我也不知道,我以為你知道。”“我沒問,就看著漂亮就買了,你不喜歡嗎?”“還不錯,謝謝!”林小溪點了點頭,“那你保重,我先走了!”“小溪,我送你回去!”肖御墨突然脫口而出說道。“不用啦,哪有讓病人送我回去的道理,你多休息早點出院才是真理。司機在樓下等我,你好好養病,爭取早日康復出院!”“謝謝!”“那我先走了。。。改天見!”林小溪笑著說道。然後走出了病房,關上了門。剛才她幾乎是習慣性地脫口而出說拜拜。卻在那一瞬間,覺得這個詞在病房裡說太不吉利,於是改口說改天見。林小溪忍不住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封建迷信了。肖御墨在林小溪離開後,坐在床頭,閉上了雙眼。他以為林小溪是故意的,故意買桔梗花來看他。而剛才當他忍不住問出口的時候,林小溪卻是一臉茫然地反問是什麼。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覺得好看,就買來了。肖御墨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五味雜陳的心情。明知道無望卻還固執地堅持著。就如桔梗花的花語——無望的愛。但同時桔梗花還有另外一個花語,那就是——永恆的愛。所以他更願意接受後面這一個。林小溪走出了肖御墨的病房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經過護士站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了值班護士,肖御墨的情況。當聽到護士說出那一串的專業醫學術語後,她其實大部分都聽不懂,但是有一個詞她卻聽懂了。那就是先天性心臟病,而且是重度。林小溪謝過了護士後,朝前走去。原來肖書奕說肖御墨病得不輕是真的。原來肖御墨連坐起來的力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是因為他的心臟已經負荷不起了。原來他隨身有攜帶藥瓶的習慣,是因為他隨時都有生病危險。林小溪抬起頭看向電梯的頂棚。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流下來。說她不難過那是騙人的。雖然她跟肖御墨算不上很深的交情。但是他們畢竟認識,而且還不只一次一起吃飯。他就像是她的一個朋友。而她不希望朋友出事。林小溪走出了電梯,就接到了大總裁的電.話。她從包裡摸索出了手機,接了起來。“老公,我剛下樓,正要回去。”“我在門口。”電.話另一頭的李聿旻應道。“門口?哪裡的門口?”“你走出來就可以看到了。”林小溪走出了住院部大樓,就看到了大總裁的車。司機看到她從大樓裡走出來,就下車來,幫她開啟了後座的車門。林小溪上了後座,司機關上了車門,繞到了駕駛座去開車。林小溪看著坐在後座的大總裁,幾乎是反射性的動作,忍不住伸手摟住了大總裁的脖子,然後靠在他的懷裡。“怎麼了?”李聿旻輕撫著她的頭問道。“老公,肖御墨他有先天性心臟病,很嚴重的那種!”“他告訴你的?”“沒有,是我問護士的。他只跟說他感冒了而已。”林小溪應道。“嗯!”“老公,他看起來真的很憔悴的樣子。臉色很不好,而且整個人看起來很瘦。你知道嗎?他連自己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還需要護士幫忙攙扶著,還有他下樓散步需要依靠輪椅!”林小溪喃喃地說道。“嗯!”林小溪抬起頭來看向了大總裁,然後說道,“老公,你反應好冷淡哦!”“難道你覺得我應該表現出痛苦絕望,傷心欲絕的樣子?”李聿旻反問了一句。“不是啦,我只是覺得他真的挺可憐的!”“寶貝,相信我的話,一個男人不會想要你的可憐的。肖御墨是個可敬的對手,我對他病情的漠視,其實某種程度上是對他這個對手的尊重!”李聿旻輕撫著林小溪的連家說道。“哦!”林小溪訥訥地點了點頭。大總裁說的話也有道理。男人一向自尊心強,不需要同情和憐憫。“寶貝,別再難過了,肖御墨吉人自有天相的!你再這麼難受,我可要誤會了!”李聿旻半開玩笑地說道。“討厭,誤會什麼啊,他就是我一個朋友而已。我跟他根本沒什麼。”林小溪握著李聿旻的手偏著頭看著李聿旻並應道。李聿旻看著林小溪沒有說話。“什麼跟什麼啊,別將你老婆想成萬人迷!”林小溪忍不住伸出手摟著李聿旻的脖子說道。“雖然不是萬人迷,有一兩個覬覦著也足夠我暈頭轉向了。”林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