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要老打斷我的話。”這樣是非常不禮貌的事。
大壞蛋大笑的摟摟她肩膀,當著他母親的面吻她。
“媽,她的話聽聽就算了,別當真,她十句有九句不是人話。”他都當笑話。
“討厭啦!說人家壞話。”哼!下次她要偷偷來跟修女說悄悄話,不讓他跟。
“那麼我說一句認真話。”季靳帶笑的面容變得正經。“我愛你,生生世世只愛你。”
“那是兩句話不算一句話,不過我也愛你。”她從不佔人家的便宜。
“計較。”小心眼的女人。
“我哪有愛計較,是你……”聲音忽然從唇間消失,風夕霧的眼訝異地瞠大。
“怎麼了?”
幾個高大的外國人朝他們走來,看著那幾雙綠得冰冷的瞳眸,他馬上猜到來者的身份。
“祖父,威廉哥哥,亞瑟哥哥。”他們來捉她回去嗎?下意識她握住季靳的手,像是尋求保護。
為首的老人步伐緩慢地走到她面前,精鑠的綠眸射出懾人的冷芒,冷硬的臉刻劃著滄桑的風霜,即使上了年紀仍教人畏懼。
“在這塊土地上你快樂嗎?”
楞了一下,她沒料到他會問出具有“人性”的話。“是的,我很快樂。”
“你要放棄自己的權益嗎?”法國的遼闊天空才有她展翼的空間。
“什麼叫自己的權益呢?不斷開發新的香水產品讓你們賺錢嗎?我想我的存在價值不在此。”她不想只做個受人控制的娃娃。
“我老了,需要一個真正有頭腦的繼承人。”而他始終忽略掉她才是所有子孫中最有才華的統御者。
“爺爺……”他們也不笨呀!只是不會製造香水。
老人凌厲的一瞪,名為亞瑟的男子立即閉上嘴。
“不,你的心還沒老,明睿的看出我回不去了。”不然他不會問她是否快樂。
他的眼越過她看向遠方。“真的不戀眷調香的工作?在這一行你是天才。”
“天才也有想飛的一天,狹小的框框關不住我的想望。”她很同情他,一個英氣煥發的權威者竟也落得後繼無人的下場。
“你……”他似乎想說什麼又覺得多說無益。“罷了、罷了,就隨你。”
一直到此刻,風夕霧才發現她握住心愛男子的手握得有多緊,都出汗了。“謝謝。”
“你居然跟我說一聲謝謝?!”老人的臉上露出被擊垮的苦笑,一下子像老得承受不起任何重量。
“我會帶她回法國看你,你不會失去一個愛你的孫女。”他不會讓她有任何遺憾。季靳用生命起誓。
流利的法語由季靳的口中滑出,令祖孫倆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好,我把她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給她我所不能給她的。”看到她獲得幸福,他也該知足了,過去虧欠她太多了。
“謝謝。”關於他的信諾。
“很奇怪,我竟然比較喜歡你這句謝謝。”老人笑了,剛硬的線條竟柔和下來,此刻的他像個鄰家老爺爺。
他沒再說什麼地領著兩個孫子離開,視線所至的殘破家園,竟異常覺得它非常可愛,是個適合養育孩子的好地方。
“咦?外公,你躲在樹後幹什麼?”風夕霧忍住不笑出聲音,免得他惱羞成怒。
“我……我來看看風景不成呀!”趙老銅彆扭的不看她,心裡是欣喜她的留下。
“外公,我好愛你哦!”她笑著上前挽起他的手,不讓他臉紅的掙開。
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她覺得自己是最受上蒼厚愛的幸福人,她永遠都會愛著他們。
起風了,墳上的海芋動了一下,似在說——
回家了。
懂愛的人。
尾聲
華燈初上,小巷在昏黃路燈籠罩下,散發出一種寂寥的氛圍,維也納森林木質招牌上的小燈沒亮,酒館裡頭一片闇暗,可木門上原本“整修中”的告示居然不見了。
季靳朝裡頭探了探,看不到什麼,身旁的風夕霧失望的一屁股坐在酒館前的臺階上。
“唉,又沒開。”這是他們第三次來酒館了,每次都是這樣黑抹抹的宛如廢墟。
“有人來過。”季靳一臉疑惑,“告示被撕走了。”
“搞不好只是有人惡作劇。”她不以為意的說,“好啦,今天照樣無功而返,我看我死心好了,吃不到Kin的拿手料理、喝不到Hermit的專屬調酒、看不到J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