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白,貌七分似於言妃。言氏甚奇之,以畫問於夫,曰誰家女子如此裝扮。夫大甚驚怒,訓斥之:“此大夏戰神,豈容爾等婦人玩笑之。”後,言氏進於言妃,以此事告知。嘗笑曰:“貴人色美,若為男子扮,甚美矣。”眾人稱是,言妃意頗動。一日,成祖倦於朝事,於園中獨酌,令侍者守其門,眾人莫能入也。言妃賄於侍者,以男裝入園,以邀聖寵。成祖初視之,顏色大變,攬之入懷,呼曰:“阿麥,汝終來見吾。”遂附於言妃耳側,喃喃低語,盡訴相思之苦。言妃大駭,身顫之。成祖酒釋之,疑而視之,見為言妃,大怒之,拂袖而去。當下,侍於外者皆杖斃之。言妃亦貶為嬪,禁足之。三月後,言妃解禁,召族姐而問之。言氏婦人於夫酒後以此事問之,曰:“畫中人真戰神呼?”夫稱是,婦人又問:“何為阿麥?”夫甚奇之,驚曰:“汝怎知戰神之乳名呼?”後言氏婦人告於言嬪,言嬪痛呼曰:“汝誤我也!”
——節選自《夏宮秘史》
親衛
“不錯!如果那樣的話,將軍的青州軍可就是豫州的救命之軍了。”徐靜說道。
商易之眉頭微皺,又問道:“可北漠人真的會去偷襲豫州麼?”
徐靜笑了笑,用手指了桌面上的地圖從下往上一劃而過,比劃道:“如果是在下,必不會去攻泰興,而會引兵從烏蘭山脈西側悄然而上,經此處緩坡穿過烏蘭山系之後轉向南,奇襲豫州,截斷我江北南北之主線,使我靖陽邊軍不可回顧。豫州更是我江北糧倉所在之地,此時又是秋收之後,北漠輕裝而來,軍中所攜糧草必然不足,攻豫州又可借糧於我。”
“不錯!”商易之猛地一拳捶在桌面之上,把帳中的眾人嚇了一跳。商易之看見眾人驚訝的表情,忙強忍了心中的激動,面色平靜地說道:“先生言之有理,我青州軍應趕往豫州,迎韃子鐵騎於烏蘭山外。”
帳中的副將是個三十多歲的黑粗漢子,姓何名勇。聽商易之如此說,面上有些猶豫之色,說道:“將軍,可是我們接到的軍令是急援泰興,如果我們改道去了青州,朝廷怪罪下來怎麼辦?”
徐靜也靜靜地看著商易之,似笑非笑地問:“將軍可敢冒這個風險?”
商易之看了看副將何勇,又看了看徐靜,挑眉笑道:“你說少爺我怕不怕兵部那些個草包呢?”
徐靜和商易之兩人相視大笑,把副將何勇笑得有些摸不到頭腦,只瞪著雙牛眼迷惑地看向那二人。商易之停了下了笑,突然發現阿麥還垂首站在帳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冷聲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阿麥一愣,心道你也沒讓我走啊。再說了你不吩咐,我敢走麼?阿麥正想著怎麼和這將軍說些告辭的話,就聽見商易之對身邊的親衛吩咐道:“把他帶下去,”停了停掃量了阿麥一眼,又說道:“先歸在帳下好了。”
阿麥開始不明白這歸在帳下是嘛意思,直到那親衛把她帶下去了,才知道商易之的意思是讓她先跟在他的親衛隊裡。
南夏在二十多年前曾經歷過一場大的軍事改革,當時靖國公曾把兵部改為了國防部,下面置軍區、軍、師等編制,當時此項改革遭受到朝中老臣的強烈反對。後靖國公隱退後,歷經二十餘年的變化,南夏軍中編制多有變化,直到前幾年才漸漸穩定下來。國防部又被改回了兵部,下面的編制則新舊參雜地被分為軍、營、隊、伍。十人為伍,百人為隊,千人為營,軍則有大有小了,多則上萬人,少則幾千人。軍銜更是分為了帥、將、校、尉、伍長、兵。從“尉”這一級軍官往上便可以有自己的隨從親兵了。
唐紹義雖被稱為校尉,可確是佔的“尉”這個銜,也就是說不過是個隊長而已。商易之的軍銜要比他高的多,算是一城主將,手下有兩萬多計程車兵。按照標準可以用有千人的親兵,不過這千把人倒都不是跟在他身邊伺候的,有不少是擔任了警衛、通訊等特別戰地勤務。
不過商易之所說的“帳下”卻是指貼身跟著他的幾十名親衛了。剛才領著阿麥去換衣的那個親衛又領著阿麥下去,自己不覺有些得意,覺得自己果真沒有猜錯,這個叫做阿麥的俊秀小子還真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兄弟了。
那親衛自我介紹道:“我叫張生,我看你比我要小,以後就叫我張大哥好了。”
阿麥嘴角隱隱抽了下,突然想起來很久以前母親曾經講過的一個故事,那裡面就有叫張生的,現在想來已不太記得故事說了些什麼,只隱約記得裡面還有叫什麼紅娘的丫鬟和崔鶯鶯的小姐。
“張大哥,您叫我阿麥就行了。”阿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