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壺,用茶水將手心手背的血都沖洗乾淨,又掏出絲帕,蘸著茶水將下額上的斑駁血跡拭乾淨之後,伶雪抬手攏了一下發絲,嘴角噙著笑意,往門外走去。
……
“門沒有栓,進來吧。”
伶雪的手剛搭到門環上,聽到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將敲門的改成推門。
只是推開了僅夠她進去的一條縫,伶雪就停下推的動作,貼著門鑽進門裡,身子才進去,手就將門掩上了。
環顧了一下因為門窗都關上,顯得有些黝暗的客廳,發現空無一人之後,伶雪就皺了一下眉頭,徑直往裡面的房間看去。
這段時間,她幾乎每一天都要來一次這裡,對這個屋子已經很熟悉了,若是她要找的人不在客廳裡,就一定在房間裡面。
“其實你不用那麼小心的,”一個淡淡的,一點情緒都不帶的聲音在裡面房間裡響起:“若是有人跟著你,現在你就算是小心也沒有用。”
誰是誰的刀3
“其實你不用那麼小心的,”一個淡淡的,一點情緒都不帶的聲音在裡面房間裡響起:“若是有人跟著你,現在你就算是小心也沒有用。”
話音才落,她的人就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黝暗的光線就像對她完全沒有影響一樣,看到伶雪的時候挑了一下眉毛:“你的臉怎麼啦?又是伶雲吧。”
她說是伶雲的時候,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隨即轉頭輕笑出聲:“曦,伶雪來了。”
伶雪說不出話,但看到本來應該在天霖國的歐陽曦從房間裡面出來的時候,就輕揚了一下嘴角,盈盈道了一個萬福。
所有幽離界的人裡面,只有她知道,伶舞和歐陽曦一直都沒有離開東陵國。
至於他們用的是什麼方法瞞過那些眼線,讓他們在天霖國的假訊息源源不斷的傳遞到這裡,伶舞他們沒有說,伶雪也不想問。
伶雪現在只是關心一件事情,就是怎麼樣把伶雲扳倒。
因為她的舌頭是伶雲割掉的。
對伶舞點頭示意之後,伶雪就徑直坐到客廳桌子旁邊,拿起擺在那裡墨慢慢的研墨起來。
伶舞默然的將桌面上的一疊白紙放到伶雪身邊,看著嘴角噙著笑意,但神色之間卻滿是恨意的伶雪,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去可憐伶雪,還是覺得伶雪活該。
伶雪和伶雲之間發生的事情,她和歐陽曦已經瞭解得清清楚楚,所以才會去找伶雪讓她幫忙打聽訊息。
若說到伶雲狠心,其實伶雪又何嘗不是一樣的狠心。
她當時去和虛月告狀的時候,誰敢說她不是希望虛月殺死伶雲,好取而代之。
既然是這樣,伶舞也不知道伶雪她到底在恨什麼,都是自己選擇的,只不過她失敗了而已,若說到恨,也許她們都應該恨歐陽離才對。
誰是誰的刀4
既然是這樣,伶舞也不知道伶雪她到底在恨什麼,都是自己選擇的,只不過她失敗了而已,若說到恨,也許她們都應該恨歐陽離才對。
想到這個身子的那些兄弟姐妹,到現在幾乎都沒有幾個活下來了,而活著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伶舞的眼眸也逐漸冰冷下來。
似乎感覺到伶舞心裡的波動,歐陽曦伸手搭在伶舞的肩膀上,手掌中的溫熱讓伶舞心裡的恨意逐漸消散,回眸對歐陽曦盈盈一笑,抬起手和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握在一起。
……
伶雪寫完之後,起身對伶舞道了一個萬福,也不等伶舞他們有什麼反應,直接拉門離去。
伶舞沒有去看桌子上伶雪寫好的東西,而是先抬眼看著歐陽曦,輕嘆一聲:“你說,她這樣活著,又是為什麼?”
“為了仇恨。”
歐陽曦突然伸手將伶舞的身子扳正,雙手抓著她的手臂,凝視著她的眼睛,鄭重其事的一字一句說出來:“伶舞,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伶舞默然的點點頭,歐陽曦雖然沒有說出他要她答應什麼事情,但他鄭重的神情讓她不能不點頭。
“我要你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許變成像她們一樣。”歐陽曦抓著伶舞肩膀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說話的語氣也更是凝重。
這些話根本就不是說出來,而是一個字一個字逼出來的:“永遠都不能為了仇恨活著。”
伶舞和歐陽曦眼睛對視片刻,提了提嘴角:“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永遠都不會變成那樣。”
歐陽曦聽到伶舞的回答,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