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輕嘆一聲,淡淡的說道:“伶雲,你喝醉了。”
“我沒醉!”
伶雲手臂一揮,身子卻猛地往旁邊踉蹌一下,急忙用抓著信封的手掌扶著桌子,手忙腳亂中,將一封信的封皮掛壞。
伶雲揚了一下拿著信封的手臂,幫傾斜的身子保持平衡。
在揚手的同時,信箋從破損的信封裡滑落出來,落到了伶舞身前的桌面上。
伶舞根本就不用低頭,在信箋飄落的時候,就已經看清楚了上面的字,眼睛頓時微微眯了一下,伸手往桌面上的信箋拿去。
但是喝醉酒了的伶雲動作卻比她的還要快,俯身衝過來一把將信箋抓在手裡,用力晃了一下腦袋,大著舌頭說道:“這個不能看的,王爺說了,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伶舞提了提嘴角,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笑看著伶雲:“那你就將它收好一點,要不然莫名其妙的丟了性命,可不是一件好事。”
伶雲雖然沒有說什麼路,但伶舞卻心知肚明,若是壞了歐陽離的事情,唯一的路只能是死路。
伶雲胡亂的將手裡抓著的信封信箋揣到懷裡,重重的點點頭:“我們接著喝。。。。。。”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卻往伶舞的方向撲了過去,等伶舞接住她的時候,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伶舞和歐陽曦對望一眼,抬手將小二招呼過來:“小二,你們這裡有沒有客房?我朋友喝醉了,若是有,就幫我開兩間。”
借刀殺人6
聽到客房的門從外面被人掩上,等了好一會兒之後,伶雲才睜開眼睛,眼神清晰,哪裡有一點喝醉了酒的樣子。
伶雲保持躺在床上的姿勢,只是垂低眼瞼看著自己微微敞開的胸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想起伶舞平時看東西的速度,嘴角慢慢的往上勾,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伶舞當時伸手去拿那張信箋,定是因為她看到了上面一部分內容。
以伶舞的本事,自然能從那一部分內容裡,將信箋上所有的內容都猜得八九不離十。
她運氣側耳往隔壁的房間傾聽一下,聽到伶舞小聲的和歐陽曦在商量什麼,雖然聽得不太清楚,當時隱隱約約之間,天霖國三個字卻的確是出現了許多次。
等隔壁房間裡的聲音消失之後,伶雲微微撅了一下嘴,眼裡卻滿是笑意,她的目的已經完成,索性直接閉上眼睛休息。
……
房門外面的敲門聲,讓伶雲從夢中驚醒過來,急忙跳下床拉開房門,看到伶舞之後,揉了一下眼睛:“伶舞?怎麼是你?”
“你喝醉了,是我幫你開了這個房間讓你歇息的。”
伶舞淺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本來不想叫醒你的,但我和曦還有些事情,必須馬上要走。”
“馬上就要走?”伶雲睜大眼睛看著伶舞:“我們才是見了那麼一會兒面,下一次也不知道。。。。。。”
還沒等伶雲將話說完,伶舞就徑直打斷她的話,冷淡的說:“該散的總是要散的。”
隨即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我本來不想和你告辭的,但你說你懷裡的信箋不能讓別人看到,所以我就過來叫醒你,免得萬一你出了什麼差錯,那我們心裡也不好過。”
伶舞的話才說完,伶雲臉上就有些驚慌起來,用手攏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遲疑的問:“你說的什麼信箋,我怎麼不知道?”
借刀殺人7
伶舞的話才說完,伶雲臉上就有些驚慌起來,用手攏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遲疑的問:“你說的什麼信箋,我怎麼不知道?”
伶舞意味深長的注視著伶雲驚慌的神情,良久之後輕笑一聲:“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信箋,也許是你喝醉了胡亂說的吧。”
聽到伶舞說的話之後,伶雲才鬆了一口氣,低頭輕輕的拍一下自己的胸膛,卻又咬著自己的下唇偷偷的瞥了一眼伶舞,吶吶的問:“那我喝醉酒了,是不是說了很多不應該說的話?”
“差不多吧。”
伶舞隨口回答了伶雲的問題之後,眉頭就緊鎖了一下,似乎在思量著什麼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詢問伶雲:“你這個騎馬出城,是準備去什麼地方?”
“去天。。。。。。”伶雲快速的說了兩個字,又停了下來,看到伶舞靜靜的等著她往下說,才遲疑著接著往下說:“去天霖國幫王爺採買一些藥物。”
她的話才說出來,伶舞眼裡就出現了一絲戲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