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曦冷哼一聲,頓了一下之後才說道:“但是你們卻還是容不得她。”
蹲下身子,和單膝跪在地上的魏雷對視著,歐陽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你們要殺伶舞,是因為歐陽野誅殺了你們的親人,朕無話可說,也無地自容,是朕無能才造成這樣的局面。”
株連九族18
蹲下身子,和單膝跪在地上的魏雷對視著,歐陽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你們要殺伶舞,是因為歐陽野誅殺了你們的親人,朕無話可說,也無地自容,是朕無能才造成這樣的局面。”
“皇上,這個事情不怪你。”
歐陽曦的話讓和他對視的魏雷額頭上頓時出現了汗珠,急忙抱拳說道:“臣等不敢當。”
君憂臣辱。
只要有皇權的時代,錯的永遠就不是皇上,而是那些大臣。
是他們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沒有幫皇上分憂,才會出現各種各樣讓皇上憂心的事情。
被別人謀朝攥位成功,最大的過錯,不是皇上,而是那些本來就應該為皇上分憂的臣子。
甚至很多大臣都要承擔失察的罪名,輕者砍頭,重者全家抄斬,以儆效尤。
飽受這樣忠君思想的魏雷,聽到歐陽曦的歉意,怎麼能不誠惶誠恐。
歐陽曦舉起手臂,輕輕的搖了一下,嘆息著說道:“於情於理,加上國法,朕都應該按照你們的請求,將伶舞處死,但是朕不能。”
他突然伸手,將魏雷配在腰間的短刀拔了出來,手指抹過鋒利的刀刃。
“皇上!”
在一遍詫異的呼聲中,歐陽曦眼神平靜無波,依舊和魏雷對視著:“歐陽曦不能殺伶舞,就是對不起你們五大元帥,那朕只能是用別的方法來賠償你們。”
伶舞心念一動,立即向歐陽曦的方向走去。
她才走了一步,背對著她的歐陽曦就像是看到伶舞的舉止一樣,沉聲喝到:“伶舞,你給我站在原地,你不要忘記,你剛才答應我,絕對不插手。”
伶舞的身子頓時僵了一下,停在原地看著歐陽曦。
她的眼睛已經有些發紅。
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歐陽曦將手裡的短刀深深的紮在肩膀上。
株連九族19
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歐陽曦將手裡的短刀深深的紮在肩膀上。
從歐陽曦將魏雷的短刀拔出來的時候,伶舞就隱隱約約知道歐陽曦想要做什麼了。
他是想用他自己這個身為九五之尊的身子,代替伶舞的性命。
……
歐陽曦拿著刀的手並不快。
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慢慢的將短刀從自己前面的肩膀處扎進去,直到刀尖從肩胛後面冒出來之後,才收回手。
全部抽出來之後,嘴角噙著笑,手裡拿著的刀挨在剛才那一道刀口的旁邊,又緩緩的紮了下去。
等他第三次重複這樣的動作時,魏雷突然伸手抓住歐陽曦的手腕,大呼一聲:“皇上!”
歐陽曦沒有拿刀的手掌一揮,將魏雷抓著他手腕的手指彈開,手裡拿著的刀,依舊按照原來既定的打算,將自己的肩膀再次刺穿了之後,才淺淺笑了一下。
“伶舞和朕,誓言生死與共。”
說話之間,歐陽曦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鮮血也順著肩膀往下滑落。
但是聲音卻是平靜到了極點,彷彿那三刀根本就不是刺在他身上。
微微提了提嘴角,淡淡的說:“朕沒有辦法,只能自己三刀六洞來換魏元帥的原諒,不知魏元帥是否同意。”
魏雷啞然的看著歐陽曦決絕的臉,重重的點點頭。
突然從地上跳起來,轉身走到一旁,嘴裡怒吼:“誰不同意誰他奶奶的是烏龜王八蛋!”
歐陽曦站起來,依舊背對著伶舞,朗聲說道:“朕這樣做,只是因為對五大元帥心存愧疚,若是誰敢攔朕,就是朕的敵人。”
歐陽曦身上穿的是黑衣,血流出來的時候,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血浸透的地方,卻比其餘的地方多了一份厚重。
那種厚重,讓伶舞心裡一陣陣的抽緊。
株連九族20
那種厚重,讓伶舞心裡一陣陣的抽緊。
她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手指甲深深的刺到自己的掌心裡面。
在她心裡的那陣陣抽緊,讓她的心比掌心的還要刺痛。
心疼。
不是心痛,而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