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沒有好壞之分,白衣渡江雖然卑劣,但也是好手段,除了沒有下限之外。
但那是古時候,不是現代。
現代的手段層出不窮,所有的光明正大都是在掩飾卑劣行徑,除非是讓人無解的陽謀。
只要能達到目的,任何手段都可以。
社會變壞,是從好人賺不到錢開始的;好人變壞,是從得不到公平對待開始的。
做好人委屈自已,問心無愧;做壞人為難別人,夜不能寐。
問心無愧是自我安慰,夜不能寐是在紙醉金迷,那到底做好人還是做壞人?
做個好人吧,起碼在家裡做個好人。
管不了別人,對家人問心無愧就行,畢竟大家都挺累的。
“寶貝,接下來你要配合我削藩,只要成功了,未來幾十年的話語權將完全掌握傳統派手中。”
雷震把金菊抱在懷裡,邊撫摸她的秀髮,邊告訴對方接下來的削藩計劃。
“需要我怎麼配合?”金菊靠在他的肩膀上。
閉著眼睛,乖巧的跟個貓咪似的,享受這份溫存。
或許對她來說很需要個男人來填補缺失的東西,儘管早就不相信愛情了,但也沒法拒絕雷震。
第一,他是新皇;第二,他是男人。
他們的世界裡,臣服比外面的世界更明顯,利益交換也更純粹,因為很多時候不需要藏著掖著。
外面之所以沒這麼痛快,主要是採用了儒家的那一套,給每個人都套上枷鎖。
小的時候父母正面教導,進了學校老師也在正面教導,步入社會之後陡然發現全是扯淡。
我老老實實做人,勤勤懇懇工作就能過上好生活嗎?但年輕的時候都相信,直到有一天不相信了,但已經上有老下有小,徹底迴歸現實。
即便有些幸運兒鋌而走險發財了,但只要他敢繼續創業,努力奮鬥,這些錢遲早都會敗光。
“我要讓所有的家族成為藩王,只有他們是藩王了,我才能去削藩。”雷震笑道:“這就是我為什麼不搭理陸家造反的原因,他們再反,能反出東北?只能在他們的地盤反,訴求無非就是成為藩王。”
聽到這話,金菊睜開眼睛,坐起來凝視近在咫尺的雷震。
她很震驚新皇的想法,竟然要讓所有的家族成為藩王,這等同於從民調局把家族解放出去。
不管有什麼限制,以後怕是都沒法進行有效掌控。
“合適嗎?”金菊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能確定家族與家族之間形成彼此內耗嗎?”
民調局副局長的位置不是白來的,她看出了雷震的想法,是要讓家族與家族之間、藩王與藩王之間形成內鬥。
他們斗的越兇,對民調局越有利,最終會實現對家族的最大程度削弱。
“我什麼都不懂,他們之間也會形成內耗,無非就是時間長點短點罷了。”雷震繼續說道:“但咱們肯定不可能不動,以咱們的位置,隨便做點什麼,他們就得斗的不亦樂乎。”
位置是個便利條件,可以用的手段太多了,比如賞罰不明、失去公允等等。
這是比較低階的手段,會引來家族的憤怒。
但這個憤怒短時間沒法向雷震發出來,最終自然會導致家族與家族之間的不滿,從而出現各種矛盾與摩擦。
“最後怎麼收場?”金菊問道。
“等他們跪下來求。”雷震淡淡的說道:“到了那時候我們自然就出師有名了,否則以現在來說,怎麼去削弱他媽?民調局代表的是公平、公正,每一次出手都得有名頭。”
金菊看他的眼神變了,深刻的感受到這位新皇的可怕。
從開始就在給他們家族派、傳統派設局,逼著他們做出一系列的動作,最終出現了陸家造反。
而陸家的造反,間接促成分封藩王。
表面上似乎是他佔盡下風,但分封藩王是為了削弱,以身份地位的優勢製造家族與家族之間的爭鬥。
到了一定時候,必然有家族來求,然後民調局就能出師有名,順勢重新收回來。
以不變應萬變,玩的相當溜。
“雷先生,我總算知道您為什麼可以做到如此程度了,從前還懷疑是不是老先生從後面協助,現在總算清楚了。”金菊感嘆。
從前她的確認為是老先生在背後扶持雷震,畢竟以老先生的能力,把兒子扶持起來不是太難。
但現在看來壓根跟老先生沒關係,單單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