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軍隊用之於大陸。當愛德華出發從事於奪取法國王冕的戰爭時(1337 年),他簡單地白命為女系繼承權的捍衛者,反對“男系繼承法”的人選。然而,如果在開始的時候,這個鬥爭是屬於封建性質,它很快就轉變為民族戰爭,這樣就使它和中世紀歐洲的無數的和一般是小型的衝突絕不相同。百年戰爭是兩個信仰基督教的大民族發生決鬥的最初榜樣,這個決鬥,在一個世紀以前或將被認為是褻讀神聖的行為,而在一個世紀之後,則似乎是神聖不可侵犯。
反響很快發生。當法國人和英國人正在克雷西和普瓦捷兵戎相見的時候,拜佔廷的內部爭端和奧斯曼軍事組織的進步都產生了效果:土耳其人在歐洲站穩了腳跟(1356—1357)。因為十字軍的運動而暫停的二百五十年的發展現在要重新進行,而這一次的目標不再是歐洲的兩極端,即西班牙或羅斯,乃是對多瑙河流域這個大橫線,在六個世紀以前,最初的伊斯蘭教征服者已經有此夢想,他們的繼承者可能由此到達基督教大陸的中心。一種可怕的分界在歐洲和遙遠的東方國家之間樹立起來,而在這些東方國家,我們曾看到,西方旅行家們和教士們於十四世紀上半葉曾往來無阻。
不止一次的奇異事情證明這些地方是不容置之度外的。1355 年出現一本用法文寫成的著作,作者據說是約翰·曼德維爾。這是一篇假想的旅行記, 但是它所根據的是馬可·波羅、鄂多立克等的真實記載。這本書曾得到很大的和長期的成功:它在這個新興的印刷業裡面和“模仿耶穌基督”的著作相抗衡。其中幾行文字在今天還值得提到的是它提出的假設,即遠東世界可以由西方抵達。用這種假設,這位儒勒·凡爾納的先驅者表明這個時期是處於十三世紀蒙古人的大規模入侵歐陸和十五世紀與十六世紀的歐洲人更大規模的從事海上冒險事業之間的過渡時期。
成吉思汗系人物的肖像和服裝
( 成古思汗像 )
在愛丁堡收藏的拉施特書手抄本里面有一套波斯水粉畫,畫著成古思汗和他的最初幾個繼承人。另外有一套同樣的畫在巴黎國立圖書館的拉施特書裡面,伯勞舍曾摹拓了一部分出版(吉伯紀念叢刊)。
此外,莫斯達神父在《Asia Major》雜誌(Vol。IV,分冊I,1927, 頁147—156)裡面發表的一篇論文,提到北京一家蒙古印書館印行了一套元朝帝后的畫像:“它們看來是完全真實可信。”窩闊臺皇帝的畫像以其現實主義的表情尤其引人注意。這的確是一副為一個酗酒成性的醉漢所應有的難看相貌,耶律楚材對這個醉漢常常警戒而無效。(參閱《元朝秘史注》所引《輟耕錄》裡面的一段軼事,1896 年版,十五卷,頁8)。關於這個問題,莫斯達神父提到:“1908 年版的《元朝秘史》本,附件II,頁56,記載窩闊臺的一種當眾怦悔, 在這裡面, 他自承貪酒(“bordarasunailaghdaghuminuburn'ubolba:我錯誤地讓自己被葡萄酒所‘制服'”)。——這位博學的神父繼續說:“這些畫像在許多地方證實十三世紀歐洲旅行家們所說的話,這些旅行家曾看見在家中的本來面目的蒙古人。皇后和公主們,確實是帶著這種有名的頭飾(孛黑塔黑),柏朗嘉賓以及魯不魯克對此都曾詳細地予以描述,而從好幾個皇帝的畫像中我們看到, 頭髮用細繩緊繫耳後而有一小束垂至眉端,這是蒙古人的真正梳頭樣式,符合旅行家們所做的證明。柏朗嘉賓記述蒙古人梳髮樣式如下:“在頭頂,他們有一個圓蓋,他們剃平前額全有三指之寬,在圓蓋和剃去部分的中間的頭髮,讓他生長直至眉毛上面;前額幾處頭髮剪去一半,其餘讓他生長,其長有如婦女,他們將它結成兩條辮子,把辮子連線起來並打結在耳後”(柏朗嘉賓,art。2)。
在上面說到的這篇論文裡面,莫斯達神父提到在旁邊的細繩見於《秘史》,在蒙古語中,叫做chibulger,這個字,訶額侖夫人用以指她的第一個丈夫赤列都的髮辮,當赤列都被也速該所驚,放棄一切而逃,只帶著妻子的內衣或襯衫為紀念,這就是他的妻子於最後一刻脫下來交給他並叮囑他“不要忘記聞它的香味”。
最後,莫斯達神父提到,當塔塔兒人閤兒吉勒失刺謀殺幼年拖雷的時候, 婦人阿勒塔泥衝向兇手抓住他的髮辮使他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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