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腳亂地補充彈藥,其中一位竟然笨蛋到被自己的步槍槍管燙到手,高聲叫罵起來!
劉昊早就將打光子彈的突擊步槍丟開,掃射一停就以飛撲的姿勢向那三具屍體摸去,老鬼的想法很簡單,他現在不可能翻牆而過,盲目掃射又有效,乾脆就拿那三個傢伙留下的彈藥干擾對方。反正封堵路口的火力點已經被他幹掉,那些調查員可以依靠手槍點射堅持到現在,再加上老鬼的幫忙,從容撤離應該不是難事。
就在劉昊打好如意算盤開始向‘彈藥庫’進發的時候,精準地穿牆射擊再次出現,這一次,早有準備的對方也改成掃射模式,目的相當明確,利用幾十發子彈將沒有防彈車掩護地老鬼永遠‘釘’在牆腳下!
本以為神秘槍手也在更換子彈地劉昊這下可倒了黴,撲出去沒兩米,一發子彈正中他的後背,摔在地面的老鬼就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被瞬間擠壓一空,心中大駭,手腳並用就要退回立柱處。
哪裡還有機會?
剛剛被幾隻突擊步槍掃射,劉昊多少還能依靠圍牆立柱掩護,心裡沒那麼懼怕。現在,被神秘槍手盯死地劉昊只能徒勞地將頭部護在手肘間,儘量蜷縮身體,祈禱對方的子彈穿過圍牆後打在他身上也不會造成太大傷害。
三十發子彈,十秒時間。
十秒鐘一閃既逝,給劉昊的感覺就好象過了十年!
槍聲停歇後,依靠腎上腺素地刺激,劉昊的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自身的受傷情況。肩膀捱了一槍,彈頭卡在骨頭上,後背四槍打在防彈衣上沒造成傷害,屁股兩槍都是穿透傷,大腿骨上肯定也卡了一顆子彈,小腿上最少穿過兩槍,腳掌沒事,右腳後跟被帶走一塊皮肉。
劉昊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掏出最後那點血漿匆忙灌進嘴裡,強迫自己混合著剛才從嗓子眼泛上來的血水將血漿硬嚥下去!
被打成這個悽慘樣兒,別說去揀槍,一時半會劉昊是不用想從地上爬起來了。
對方如果再來三十發子彈,就算無法將劉昊打死,再增加幾個傷口就足已抵消血漿與特殊體質造成的恢復作用,換句話講,光是傷口流血也足夠將劉昊變成歷史上第一具因為流血而死的‘吸血鬼’。
既然要拼命,那就拼到底!
劉昊咬緊牙關勉力翻滾,打定主意趁對方更換彈匣地時候猛撲到三具屍體旁,依靠這些屍首做掩護拼它個魚死網破!
突擊步槍的聲音忽然少了。
除了車輛燃燒地劈啪聲與偶然響起的九二式手槍聲,戰場四周忽然陷入一種詭秘地寂靜氛圍中。翻滾到屍體旁的劉昊急速地喘息著,大量失血後又沒有槍聲威脅,老鬼根本顧不得揀槍,完全依靠本能一口咬在一具屍體地脖子上,以最大的力量吮吸著還很溫暖地血液。隨著幾口鮮血入肚,劉昊有些混亂地思維這才逐漸明晰起來,槍聲減少就說明是他的騷擾射擊起作用了。
馬路一共才多寬?要不是被兩側的突擊步槍始終壓制著無法抬頭,再加上那個神秘槍手精準地點射,憑藉手槍齊射也早就讓這些憋了一肚邪火地調查員衝到圍牆下。所以說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員與菜鳥就是不一樣,劉昊這邊僅僅給被困人員製造了一點機會,調查員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大打翻身仗!
驟然密集地槍聲過後,火力點忽然少了一半,這些人還不知道把握機會可真就是白痴了。狠一點的已經將陣亡同事的配槍拿到手裡,來個雙搶齊射,一時間十來隻手槍對著另外一側的圍牆連連壓制射擊,交替掩護再借著公交汽車站殘骸的遮擋,七八個還能走動的調查員急衝到圍牆下,兩人一組搭人梯,兩米多高的圍牆翻過去就跟玩一樣!
即便這些伏擊的匪徒在此刻裝好彈匣,可是他們的目標已經近身,突擊步槍在十幾二十米的距離內根本沒有優勢,端槍射擊哪有翻手腕子開槍靈活?
眨眼的功夫,這些驚慌失措地匪徒死的死,傷的傷,更有三四個距離較遠的傢伙眼看形勢不對,鑽草叢的,順牆根的,頃刻間作鳥獸散,跑的一個都不剩。
糧油倉庫那邊的匪徒也不是笨蛋,調查員翻牆的時候他們還被手槍壓制地抬不起頭,等到這些匪徒發覺對方脫困,根本不想找高一點的地方繼續給自己的同夥提供火力支援——就算想這麼做也沒這個槍法,他們跑的比對面的同夥更早,也更快。
危機解除,面對沒有任何照明,漆黑一片的工地,這些調查員不能太過深入,況且他們的同伴還需要急救,一個聲音吼叫道:“去找電話!馬上向上級報告情況!攔什麼車!都打成這樣了趕緊救人啊!前面就是武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