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被震得耳朵嗡嗡直響,根本聽不清李葵麗喊了什麼,卻也知道不能讓對方進入客廳找好掩護,不然再來兩枚手榴彈,別說他自己,內間地女伴也要遭殃。
順手抓過沙發的靠墊丟向門口,緊接著從沙發側面躥出來,眼角餘光捕捉到剛剛進入房間正將槍口對準靠墊的身影,劉昊想都沒想,全憑感覺甩出三根複合針!
一聲悶哼,劉昊感應到對方已經將槍口對準自己的上半身,大驚之下連連翻滾,堪堪躲開槍手接連不斷的掃射,相當狼狽地撞在衛生間一邊的牆壁上才停下來。
小腹傷勢加重,渾身骨頭都象散了架,劉昊感覺自己移動困難。
更倒黴地是他逃進了一個死角。
李葵麗與對方地對射足足持續了一分多,結果卻被殺手的一顆手雷逼回臥室,硝煙未散,剛剛摳出彈頭地劉昊感應到對方已經瞄準了自己的腦袋,開槍之間還有閒暇時間地將複合針從肩膀上抓下來丟在地上。
這才是標準殺手的作態,從容、冷漠、不說一句廢話。
劉昊只能將全副心思都用在感應對方射擊方向,企圖利用扣動扳機前的那點短暫時間死中求活最大限度躲開MAC…10形成的彈雨。
槍沒響。
眼睜睜看見一個再過幾秒就要對自己開槍的蒙面人突然丟下手中的衝鋒槍倒在地上劇烈抽搐,劉昊足足呆滯了能有十秒,才從震驚狀態反應過來,顧不得傷口剛剛恢復地小腹。翻身爬起搶前兩步將衝鋒槍拿在手中。先是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了眼門外是否有對方地後援,這才將房門暫時關上,與穿好睡衣剛剛向總部申請完支援的李葵麗一起檢查這個還在抽搐地傢伙。
摘下頭套,李葵麗先是一聲輕呼,劉昊此刻還在捆綁殺手的手腳外帶搜身,頭也沒抬地問道:“是名人?”
“不,他好象中了什麼毒。你來看看。”
中毒?
劉昊有些狐疑地盯著殺手的面容,那是一張再平凡不過的白人面孔,屬於最恰當的殺手容貌要求。只是現在看起來十分古怪,翻起白眼,面色有著不健康的潮紅,嘴裡不斷湧現出黃白色地泡沫。
“是不是癲癇發作了?”劉昊順手一拉對方的下巴,沒咬緊,似乎可以排除癲癇的可能。
“不知道,看起來不象,還是等醫療人員來吧。”李葵麗將頭放在對方胸口聽了聽。搖頭道:“三分鐘內不給他注射強心劑,恐怕這人就沒救了。”
“沒準能找到與三川有關地線索,他還不能死,算這小子走運。”劉昊擼起袖子,打算放點血給這個身手矯健卻因為不知明原因摔倒的殺手。
還是李葵麗看出端疑,一把抓住劉昊的胳膊,指著那條青黑色的血管,低聲問道:“你的手怎麼回事?”
“沒什麼,在血鑽營地被蝰蛇咬了兩口,回來昏睡了一天。結果血管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最近事情多,還沒找布朗幫我檢查呢,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劉昊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話音剛落,再看看從左臂內抽出的鋼針,劉昊自己也明白過來。與女伴四目相對。異口同聲地說道:“蛇毒?!”
劉昊一把抓起對方受傷的肩膀,用刀豁開衣服。那片已經變成青黑色地肌膚在殺手古銅色的面板上尤其明顯,複合針射中的傷口正處於青黑色肌膚的中央,還在往外滲透著黑色的血液,這說明覆合針上塗抹了烈性毒藥。
“總部,請再派一輛救護車過來,這裡有人中毒,初步估計是鼓腹蝰蛇。”問明白劉昊曾被什麼蛇咬過以及詳細經過,李葵麗二話不說,再次撥通了內線電話,彙報最新情況。
劉昊在一旁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怎麼自己被蛇咬了兩口,沾染了血液的鋼針就帶上蛇毒呢?看起來比半小時要人命的鼓腹蝰蛇還要厲害,簡直是見血封喉。上次使用複合針打中廚師,毒性還未發作,戰鬥就結束了,看樣子那個死鬼胖廚師也算走運,被槍打死的痛苦總比被毒死要好受一些。
慢著!如果自己的血液中帶毒,體液中可能也有,那麼昨天晚上也屬於見血的李葵麗。
李葵麗剛剛結束通話電話,肩膀就被劉昊一把抓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情?你怎麼了?突然滿頭大汗地樣子。”李葵麗看著劉昊那張蒼白的面容,很詫異地問道。
劉昊結結巴巴地將自己的推論講完,眼前的女伴很罕見地羞紅了臉,埋怨道:“要死啊,說這種事情,如果你弄出來的東西都帶毒,昨天晚上我就完蛋了,還等到現在?”
“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