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他們的地盤,我手頭只有衛星航拍的電子地圖。”荊遠剛的聲音從耳機裡穿來,簡單介紹道。
“留下兩個人作為通訊中轉站,剩下的七個人也夠解決他們了,有我在,他們跑不了。”劉昊並不是在說大話,那些武裝分子與正規軍人相差很遠,最多也就是拿了武器的平民,以自己的身手只要彈藥充足,來多少解決多少。
在東北老林子住過多年,除了被那個深藏不露的宋主任在追蹤雪怪的時候震撼了一小下之外,荒野追蹤獵物的手段劉昊自認為不輸給任何人。
包括這些特種兵。
第一百八十五章 … 血鑽營地
非洲的山區,是矛盾的。
這種矛盾,來自於非洲的季節。
雨季來臨時,並不陡峭的山坡上會在幾天內生長出繁茂的野草,綻放鮮豔的花朵,散發出青草的味道,吸引著各類動物的光臨,這些生物會利用山巒地勢追逐、求愛、捕獵、撕殺,上演起千萬年來不曾變更過的,以生命繁衍為主題的戲劇。
一旦雨季結束,旱季來臨,哪怕再舒緩的山巒也無法積存一滴雨水,獸群會向那些有水的地方遷徙。幾天過去,這裡就會變得極其安靜,除了一些小東西,沒有大型生物會在這種極度乾旱山區生存,枯黃的野草,暴曬後龜裂的黑紅沙礫岩配合上風過山岩發出一種咽嗚地哭泣聲,將這片失去生機山巒渲染成了名副其實地死亡之地。
誰也沒想到,一進入這樣的死亡山區,劉昊整個人卻煥發出勃勃生機。
聽聲、聞風、摸草、捻泥,這些熟練手法就是經常做野外求生訓練的特種兵都有所不及,光看劉昊走在隊伍前列的那種氣勢,除了常年在老林子打獵的獵戶,再沒有人能比的上。不用說身後那些感到意外的隊員,就連劉昊自己多少也有些感慨,除了抓捕雪怪正經鑽了次山溝後,打從他離開林場到現在,還真就沒有帶隊打過獵。
興奮歸興奮,劉昊很清楚大多數人就是這樣,這山望著那山高,進入大城市固然感覺新奇,時間長了還是會膩煩,突然有機會再次體驗山野中的生活。又會找到一種類似小別勝新婚的心態。
武裝分子遺留的痕跡受到土壤、地形與夜晚光線暗淡的限制。並不是相當明顯,好在他們以為工兵大隊擊毀了兩輛民用車輛,又殺了幾個殿後地炮灰,在不清楚箱子裡是什麼東西地情況下,不會貿然派人在黑夜進山。路上留下的痕跡自然不加掩飾,只是出於安全目的,佈置了一些簡易地陷阱。
連地雷都沒有埋上一顆。
這種粗糙地逃跑方式固然有僥倖與疏忽的情緒在裡面,也未嘗不是因為在武裝分子看來,地雷屬於大殺傷力的武器,與火箭筒一樣應該留著對付行使在公路上地裝甲車,而不是埋藏在荒山野嶺任憑其生鏽。報廢。
有一點必須承認。這些衣衫單薄的武裝分子也擁有他們那些肯亞同族的優秀長跑基因,在山野中健步如飛,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就苦了全副武裝的李葵麗與肯特,不得不跟著劉昊來了一趟二十公里武裝越野,幸好中途拆除陷阱還可以休息個三五分鐘,否則體力消耗確實有些大,應付可能出現的戰鬥就會比較困難。
當然,這種強度的武裝越野對於特種兵是小菜一碟,跟隨荊遠剛而來地三名特種兵甚至在短暫休息地間隙還有心情閒聊。只是他們看待三人地眼神與剛剛上車那會已經完全不同,多少帶了點讚賞的味道。
尤其是劉昊,表面上看起來既不強壯也不靈巧,戰術動作中規中矩,並沒有太過出彩的地方。單從這種表現。進入一般的偵察營都是勉強,怎麼會有如此好的體力。一路上就沒見他顯露出絲毫疲態?更不用提到他能在茫茫黑夜裡找到對方前進的蛛絲馬跡順帶拆除陷阱了。
長途跋涉之後,隊伍終於在一處十分隱蔽地山坳處停下,遠處的微弱火光與機械的轟鳴聲已經預示著眾人找到了武裝分子的一個藏匿地點。
戰爭是從不講情面地,既然劉昊有能力探明周邊情況,再加上他一路上的表現太過傑出,荊遠剛壓根就沒有再派其他人負責偵察工作,只是叫大家保持體力,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荊隊,這三位都是什麼來歷?真的是警察和司機?”隨隊的狙擊手鄭秋歲數最小,眼見劉昊在隊伍停下後並不休息,還能輕快地跳上一個緩坡觀察地形,忍不住用工兵頻率問道。
“早就教育過你們,要區分自信和驕傲,清楚地認識自身能力,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吧?”荊遠剛很賞識這個機靈卻缺少點沉穩地隊員,解釋道:“能從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