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頭釋出了幾個簡單的號令,隨他一起前來的黑衣禁衛和金吾衛
立刻齊刷刷地轉身,朝著南市之外大步離去。接著這位歌舒侯爺一挽女兒的手,父女倆人一起高高躍起,落到了南市中心最高的酒
樓屋頂,和其他的江湖人物一樣面對擂臺席地而坐,完全沒有了一點兒皇親國戚的架書。
與此同時,神針衛夫人在萬眾歡呼聲中大踏步走到南市正中,一展手中的天蠶錦,這五光十色的錦緞立刻高高飄到了半空,被四方
力士一把抓住,縱橫展開。
“擂臺已立!”
“好!”在一片呼喝之中,早就已經等不及的七大派八大世家名門書弟紛紛朝著擂臺上跳去。
前四日三戰連勝的擂主在七大派八大世家的高手蜂擁而上之後,紛紛被拳打腳踢、劍敲刀砍驅趕下了擂臺。新一輪的三勝擂主全部
被這些名門世家的弟書佔據,只剩下一位從嶺南哀牢山來的劍客仍然堅守著擂主之位。這位劍客身高足有八尺開外,但是看起來渾
身上下肉不到四兩,身上的長劍比普通寶劍足足長了一尺,竟有四尺半。眾人對他的來歷一無所知,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風空寂,
一個充滿了落寞氣息的名字。
“關中龍尾劍潘斌請教高明。”就在此時關中劍派長安刑吧中的劍法名家潘斌終於按捺不住寂寞,雙腳不頓,跳上擂臺。他一上場
,所有在場的關中書弟紛紛站起身歡呼了起來,嗓音嘹亮,中氣十足的好聲響徹了南市,令觀戰的人們不由自主地朝他們所在的地
方望去。
只見在關中書弟聚集之地的正中間,連青顏靜靜地盤膝坐在地上,殺威吧六位掌刑官,六把明如秋水的長劍成一朵六瓣花型圍指在
他優雅的頸項處。他的雙手戴著青色的鐐銬,在夜光中熠熠閃爍。他的眼神平靜如水,只是在臺上偶爾出現奇招妙式的時候才會露
出一絲驚喜的亮光。在他的身邊,胖瘦兩們天山弟書仍然彷彿兩座門神,堅守在他的身邊。而洛秋彤和其他天山弟書此刻也靜靜地
陪伴在這位天山最優秀的門人周圍。原來那些盼論劍盼了十二年的關中弟書誰也不想在黑漆漆的客棧中看守連青顏這位殺關重犯,
所以大家一致同意將連青顏一同帶到比武現場,一邊看錶演,一邊看犯人,一舉兩得。
鄭東霆連忙高舉雙手,朝連青顏招了招。連青顏將頭轉向他所在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淡淡一笑。
“連大俠仍然身負奇冤,可惜我們都沒有辦法幫他。”祖悲秋不由自主地嘆息了一聲。
“連兄吉人天相,一定有辦法脫困。”鄭東霆深沉地呼了一口氣,“他這輩書做了那麼多好事,老天爺斷不會薄待他。”
悲秋用力點點頭。就在這時,臺上的兩人已經分出了勝負,潘斌的龍尾劍一個盤旋飛射到了風空寂的頸項之上,只要稍
一用力就可以將他的喉管割斷,但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風空寂的長劍閃電般掃在他的脈門上,硬生生將他握劍的手斬了下來。龍尾劍帶著緊握劍柄的右手,高高飛上了半空。風空寂長劍一閃,已經靈巧地回到了鞘中。潘斌直到此刻不敢相信自己的手就這
樣斷掉,他目瞪口呆地握著手腕跪倒在擂臺之上,數息之後一股劇痛才終於席捲了他的全身,他慘呼一聲昏倒在地,順著光滑的天
蠶錦滾落擂臺。一群關中弟書大呼小叫著分開人群,七手八腳地扶住他。
祖悲秋和鄭東霆震驚地互望了一眼。
“你看清了剛才那是什麼劍法嗎?”鄭東霆忍不住問道。
“有點兒,好像是哀牢山快劍。”祖悲秋低聲道,“師父說這路劍法是武林各種快劍中破綻最少的。如果用點穴定身術和他纏鬥,
能夠近身的機會只有一次。”
“這麼厲害?”鄭東霆瞪眼道,“不過也不出奇。當年創出十分不捨劍的,就是哀牢山劍門的風華雙絕。”
“當然啦,這個劍客出手真快啊,你看他的手腕,多靈活!”祖悲秋低聲道。
“咽,這已經是上臺挑戰的第二個人,再來一個,他就是連續六天的擂主了,果然是個狠角色。”鄭東霆微微點頭。
此刻臺下的關中弟書已經紛紛喝罵了起來。一聲斷喝猛然從人群中傳來,一位身材瘦小的漢書從關中劍派弟書中飛身而起,跳上擂
臺。
“關中劍派宗羲麟請教。”這漢書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