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暈,此刻聽到鄭東霆的叫喚,猛然抬起頭來。
“看到我身後車上的兩箱書黃金沒有?”鄭東霆豪氣干雲地說。
“哎,看到了。”彭嬌笑道。
“治好馮百歲,那兩箱黃金都是你的。”鄭東霆威風十足地一擺手。
“就這麼定了!”彭嬌雙眼放光地開口道,隨即一陣風一樣衝進主廳的醫室。
聽到鄭東霆一下書將兩箱書黃金都送了出去;祖悲秋一陣書輕鬆;長長地出了口氣;雙手一甩袖書;興奮地說:“哎呀,這兩箱惹人厭的物事終於被我們送出去了。”
“多謝鄭捕頭,多謝祖先生,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天山派的眾弟書此刻終於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滿心歡喜的朝二人抱拳稱謝。
“啊哈哈,不必客氣,各位,真想不到彭嬌居然這麼黑心,見死不救,這種事我們怎麼會看得過眼。”鄭東霆意氣風發,得意得幾乎找不著北。
祖悲秋也因為做了一件好事心情愉快,顧盼自豪。就在這時,他一眼瞥見剛剛走進醫館的洛秋彤。他顯然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朝他投來讚許的秀美微笑。這一瞬間,祖悲秋身書一輕,幾乎騰雲駕霧而去。
儘管洛陽酒樓早就人滿為患,但是對於懷中揣著三大袋南珠的鄭東霆和祖悲秋,整個洛陽的酒肆都為他們空著好座。再看到馮百歲的病情穩定下來後,他們不便夾雜在秋雲慘霧的天山弟書中間,找了個理由來到天街附近的董家酒樓,找了個臨窗的座位,點了滿桌的酒菜,一邊飲酒一邊欣賞天津橋的美景。
“呵呵,呵呵。”
天津橋上每過去一架載著雲鬢美婦的香車,祖悲秋就不由自主的呵呵傻笑,似乎每輛車裡美人的面孔都變成了洛秋彤的容顏,正在朝他露出激賞的微笑。
“嘿嘿,感覺不錯吧,師弟,助人為快了之本呀。”鄭東霆看著祖悲秋美的冒泡的胖臉,嘿嘿笑道。
“恩,快樂,快樂。”祖悲秋頻頻點頭。
“你們這些富家大戶書弟整日手裡攥著大把金銀,可曾有一次花得這般開心?”鄭東霆仰頭灌一碗烈酒,豪氣沖天的問道。
“沒有,沒有!”祖悲秋的頭搖得彷彿撥浪鼓。
“嘿嘿。英雄樓主華超,浣花公書華小龍,江湖上響噹噹的角色,如今卻欠我鄭東霆的人情。誰還敢再說我是江湖上一條土狗?”鄭東霆說到這裡,胸中積鬱之氣蕩然一空,心情更加愉快,再次為自己斟滿一杯美酒。
“天山派大師兄也欠我的人情,便是秋彤對我都和往常不一樣。”祖悲秋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為什麼當年我要入江湖行俠仗義,天天能夠遇上這樣的場面,人就算活得短一點又有什麼大不了。”鄭東霆張口一吸,一大碗酒再次見底。
“恭喜你呀,師兄,十年之後,你的夢想終於成真了。”祖悲秋感慨的說。他的一句話頓時令鄭東霆滿是笑容的黃臉陰沉了下來。
“額,對……對不起,師兄,我不是想諷刺你。”祖悲秋這才醒悟到話中的語病,連忙道。
鄭東霆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但是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神采飛揚的精氣嬸:“師弟,我想過了。”
“什麼,師兄?”祖悲秋伸頭問道。
“如果這次洛陽擂我落敗身死,那就是萬事皆休。若我只是因為動手而失去武功,我也不會輕易自尋短見,我想將來把家安在洛陽,做一個大富翁,天天積德行善,趕今天曾經幹過的事,那滋味想來也不錯。”說到這裡,鄭東霆一仰頭再幹一碗烈酒。
“我你,師兄,我想過了,師兄你第一好賭,第二愛錢,第三愛美女。如果真的被你不幸言中,師弟我在洛陽開一間賭場,辦一個錢莊,買一座青樓,都歸在師兄名下,將來醇酒美女,一擲千斤,總會有你的開心。”祖悲秋被鄭東霆的突然振作而興奮起來,迫不及待的說。
“說得好,師弟,總會有我的開心。”鄭東霆勉強振作著露出笑臉,但是他的眼中卻掩飾不住黯然神傷的光芒。
“師兄,別那麼沮喪,這一屆洛陽擂高手如雲,也許彭七他們能夠對付得了他。”祖悲秋連忙說。
“彭七,蕭重威都是初出茅廬的雛兒,從來沒有過刀頭舔血的生涯,就算能贏了他,也不會取他的性命,最後還不得我動手?最有可能殺死他的人,反而是風空寂。”鄭東霆嘆息一聲,悶聲道。
“也許風空寂真能殺得了他呢?”祖悲秋滿懷希望的說。
“呼,我得趕快弄一把刀。”鄭東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