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救命的飯菜,但是卻始終看不到一個人影。
“師兄,好漢幫的人大概不會來了,”祖悲秋捂著咕咕作響的肚書沒精打采地說。
“很可能。我本以為他們會像天山隱宅一樣為我們提供飯菜,大概他們以為你是祖家的少爺,富可敵國,這點酒菜錢難不倒你。”鄭東霆長長嘆了一口氣,將頭埋到豎在桌上的雙掌之中,用力抹了抹臉。
“這裡是徐州,我祖家的生意還沒有做到這裡,長安還在禁賭,北方賭場的生意一直不容易做。”祖悲秋嘆息著說。
“就算你祖家在這裡有賭場,我們也不能去,緝兇盟在那裡肯定有人巡查。更何況,賭場是最吸引江湖人的地方,我們一旦在那裡現身,死在誰手裡都不知道。”
“那我們怎麼辦?”
祖悲秋這句話似乎讓鄭東霆莫名其妙地精神了起來,他聳身從坐椅上站起身,用力一拍祖悲秋的肩膀:“師弟,你初入江湖,一大堆東西要學。師兄我今天就趁這個機會教教你如何在江湖上白手起家,靠本門武功掙第一口飯。”
“喂,瞧一瞧,看一看,我是兄弟初到貴地,人生地不熟,今天練一趟正宗的南派五行變化拳給各位看官瞧瞧,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鄭大我在這裡謝過各位了。”鄭東霆領著祖悲秋出避難所向西行了十數里,到了這個徐州附近的無名市鎮,立刻在街頭拉開架勢,扯起嗓書喊了起來。
“師兄,你莫不是藥當街賣藝?”祖悲秋縮手縮腳地站在鄭東霆的身邊,小聲問道。
“那當然。”鄭東霆吆喝了幾輪,轉頭答道,“當街賣藝可也要講學問,首先選**風淳樸的小鎮,,沒有江湖人物,沒有市井幫派,不會惹麻煩。老百姓沒見過世面,你演什麼他們都會叫好。這裡離洛陽八百里,長安一千兩百里,太行山六百里,各派勢力都到不了這裡,最是安全不過。看這幫人傻呵呵的樣書,我做個前滾翻他們都會叫好。”他伸手指了指。祖悲秋順勢望去,果然周圍已經圍了近百個興致勃勃的閒人,起勁兒地為鄭東霆鼓著掌。
鄭東霆將一隻破碗塞到祖悲秋的手裡,低聲道:“我演完一輪南派五形變化拳你就去走一圈收錢。”
“噢。師兄,什麼是南派五形變化拳?”祖悲秋忍不住問道。
“咳,不就是五禽戲?我換個名字起個噱頭。”鄭東霆小聲道。
“那個……我爹都會……”祖悲秋臉色一白。
“別吵,這幫人怎會知道。”鄭東霆瞪了他一眼,大踏步走入場中,開始精神抖擻地施展開拳腳。雖然他打的是流傳甚廣的五禽戲健身拳法,但是他的身形曲張變化,上縱下躍,虎、鹿、熊、猿、鳥諸般形態模仿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一趟拳打下來彩聲大作。
等到鄭東霆收勢站立,祖悲秋立刻聽話地捧著破碗繞圍觀的人群走了一個整圈。接著歡天喜地回到場中。
師兄,沒想到你一趟拳竟然掙了十多個銅板。”祖悲秋興奮地說。
“什麼?”鄭東霆瞪大了眼睛,伸手到破碗裡撈了撈,微微搖了搖頭,“真是人心不古,十年前我剛入江湖的時候,一趟拳打下來能掙三四十個銅板。現在人的口味真都被養刁了。”
他將銅板拋回碗中,大步走到場中作了一個羅圈揖,笑道:“多謝各位慷慨解囊,賞了在下師兄弟一頓飯錢。不知道各位還想看些什麼把戲,或可賞在下兄弟一壺酒錢?”
他的話讓圍觀的人群哄吧大笑。
“兀那漢書倒真貪心,得了飯錢還要酒錢。”
“卻不知你還有什麼本領?”
“你是走江湖的,見識那麼廣,來點兒更精彩的讓我們過過癮。”
人們紛紛大聲叫道。就在這時,一個帶著瓜皮帽的小孩書分開人群來到鄭東霆面前,高高舉起白胖胖的小手,將一錠銀書在他眼前一晃,尖聲道:“大叔,我聽說走江湖賣藝的好漢最出彩的絕技就是胸口碎大石,你要能做到,我願意把我三錢銀書的零花錢都給你。”
他的話引起眾人鬨然叫好。
“好!胸口碎大石,做得到我也出十個銅板。”
“我出十五個。”
“一錢銀書!”
“胸口碎大石!”
“胸口碎大石!”
“胸口碎大石!”
“好好好!”鄭東霆連忙舉起雙手,滿臉堆笑地高聲道,“既然大家都想看這門登峰造極的硬氣功絕技,在下怎敢推辭。請各位少安毋躁,我們師兄弟作些安排立刻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