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原先想的是有點兒簡單了,主要沒想到死變態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他不是一個多月沒來找自己,三娘還道跟他沒幹繫了,這又是抽什麼風,而且這麼折騰,自己這燈下黑還有個屁用,提供點兒訊息的就給一百兩,這人哪個不貪,縱前門大街那幾個伺候過自己的人,為著小命不敢胡說八道,自己去安記可走了幾趟,便那些夥計掌櫃的不說,還有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呢,早晚查到安記,若查到安記,順藤摸瓜,自然會找到朱晏這兒來。
要是在這府裡給死變態逮回去,文帝那個變態真下狠心收拾自己,可不完了,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這話當真是至理名言,自己怎麼就一時鬼迷心竅跑朱晏這兒兒來了呢,這小命兒跟帥哥比起來,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況且,跟美皇叔這事兒有點兒不對頭了,瞅剛那意思都想娶自己了,三娘就不明白,明明自己朝著春風一度的方向走的,怎麼最後變成談婚論嫁了,如果以結婚為前提,睡個皇叔的代價未免太大了點兒,他可沒這麼想不開,再說,死變態這麼找自己,自己還能躲幾天 ,守財說的絕對含蓄多了,三娘無比清楚,在死變態對自己還沒膩之前,自己要是跟他叔叔搞在一起,還讓他知道了,那後果……三娘想著都忍不住發冷。
前頭那幾回是自己的運氣,死變態也好那一口,可真給皇上整頂綠帽子戴上,估摸自己到時候想死都沒那麼容易。
三娘先想的招兒,是要不跑吧,可瞅了瞅外頭的大雪,這冰天雪地的,自己跑哪兒去,就算要跑,也得春暖花開了,現在跑出去,沒準凍死在外頭,更何況,死變態這麼翻地皮似的找自己,城門早封了,自己往哪兒跑。
在王府裡待著等變態來找,絕對是死路一條,為今之計,也只有一條路走了,那就是回去,然後再編個瞎話糊弄過去,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保住小命再說,至於美皇叔,先顧不上了。
想了就幹,越早回去越安全,想通了,三娘吩咐守財把行李包袱揹著自己進去換了衣裳,等出來看見守財背上的包袱,三娘忽又想到,兩人這麼完好無缺的回去就挺可疑了,連包袱裡的銀子都沒少,太不可合常理了,不如暫時放在朱晏這兒,朱晏的為人,三娘還是信得過的,且他喜歡自己,這男人一旦喜歡一個女人,就只會倒貼,所以這銀子留在這裡比自己帶回去牢靠的多。
念頭至此,讓守財把包袱放下,守財還不樂意呢,給三娘瞪了一眼,才依依不捨的放下,三娘一出來,就看見劉嬤嬤跟福慶,兩人一邊一個守著門,跟門神似的,不過那眼神兒可都不怎麼好。
劉嬤嬤還好,就有些複雜,福慶看自己那目光,簡直就跟看禍害一樣,鼓著個腮幫,瞪著眼,跟個青蛙差不多。
看的三娘都想逗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你別這麼看著我哦,再這麼看著我,我可當你捨不得我走呢。”
“誰捨不得……”福慶說到一半就停住了,疑惑的打量了三娘一遭,見換了昨兒來時的衣裳,還有些不信,又問了一句:“你真要走?”
三娘笑著眨眨眼:“怎麼?你還真捨不得我走啊!”福慶低下頭,雖然恨不得這害人精趕緊走,可爺剛吩咐讓他跟劉嬤嬤在這兒守著,便磕磕巴巴的道:“那個,你走爺知道嗎?”
三娘湊近他道:“你傻啊,要是你家爺知道,我還走的成嗎,行了,回頭你家爺哪兒就說我非要走的,你攔不住不就結了,不過,你們這府裡的角門在哪兒呢?”
劉嬤嬤忽道:“公子請隨老奴來。”
跟著劉嬤嬤七拐八繞,不一會兒到了角門,三娘停都沒停,跟守財快步走了出去,雖下了雪,街上卻有人不時清掃,走起來並不算太費勁兒,就是有些畫,為著小命著想,三娘小宇宙爆發了一回,半個時辰就到了惠泉寺的小院。
進去之前,三娘還故意把自己跟守財的衣裳扯破了,頭髮抓亂,臉上還抹了幾道泥,估摸像個遭難的了,才跟守財走進去。
她這一進去,把在裡頭守著的倆小太監給驚的夠嗆,那模樣兒真跟活見了鬼差不多,嘴裡喃喃嘟囔兩句,其中一個莫轉頭就跑了出去,估計是報信兒去了。
三娘沒心思搭理他們,進了屋,就叫人燒水,這回整的叫什麼事兒啊,美皇叔美撲倒,跑也沒跑了,還在雪地裡走了大半天,一身都是汗,還得過死變態那關,不管一會兒怎麼過,現在她得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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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今兒這差事當得,比他頭一回在御前伺候還緊張;沒了師傅陳二喜;這心裡頭就跟沒了主心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