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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抱著她,過了一會兒覺著懷裡人呼吸勻稱,低頭一瞧,早睡著了,不禁搖頭失笑,把三娘抱起來,放進裡屋帳子裡,拉過錦被蓋在她身上,自己坐在炕邊兒上,瞧了她半天,才起身。

剛攏好帳子,就聽窗戶外頭管家的聲兒道:“爺,不知怎了,外頭滿大街都是衙門裡的人,奴才瞄了一眼,帶頭的是宮裡的陳二喜,急匆匆從咱們府門前過去了,瞧著像是尋什麼要緊的人。”

朱晏聽了,快步走出去,問管家:“你沒瞧錯,果真是陳二喜?”

管家道:“奴才沒瞧錯,真真就是陳二喜。”

朱晏沉吟半晌,心說,能找什麼人呢,自打皇上登基,也沒見這麼折騰過,朱晏做夢也想不到,他皇侄兒滿大街找的人,就是屋裡睡得呼哈呼哈的三娘。

文帝可也沒想到,自己也就一個月沒來找三娘,好端端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沒了。

那天三娘一句要嬪妃貴妃的封賞,文帝拂袖而去,過後是有意冷著三娘,可滿後宮的嬪妃都睡過來,也沒一個對心思的,過了一個月,心裡頭惦記的還是三娘。

末了,文帝是想通了,既然離不開就把她弄進宮來吧,身份不合適可以變啊,不是武老頭的閨女不就得了,給她認個爹,進宮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文帝給三娘挑的爹就是鄒瑞,一個鄒瑞是自己的蒙師,二一個,根兒上說,三娘也是從鄒府裡出來的,鄒瑞膝下也沒女兒,把三娘認過去正好。

只不過,到底不是多露臉的事兒,文帝沒明說,琢磨著以陳二喜的精明,能領會自己的意思,哪知平日挺精明的陳二喜,偏這回領會差了,人送回去,連個話兒都沒提,只當三娘這檔子事兒過去了呢。

文帝今兒一說要出宮去鄒府,陳二喜才傻了眼,萬歲爺這是又惦記起三娘了不成,這麼想著,暗暗抹了把汗,心說,虧了自己當初沒做太絕,要不這回自己這條老命可就懸了。

跟著皇上到了鄒府,鄒瑞迎進去,扯東扯西說了一大堆,就是沒提三娘一個字兒,白等文帝不耐煩的問起來,鄒瑞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萬歲爺這一趟還是為了三娘,便把三娘搬去惠泉寺那邊兒的事兒說了。

文帝聽了,站起來就奔著惠泉寺去了,鄒瑞忙在後頭跟著,心裡也疑,不都丟開了嗎,怎又想起來了,一邊疑一邊瞅陳二喜。

陳二喜比他還想不明白呢,可別管怎麼想不明白,這回陳二喜是徹底明白皇上的意思了,根本就沒想丟開三娘,這是想著拐個彎弄宮裡頭去呢,自己這差事兒辦走了,回頭皇上追究起來,這頓板子躲不過,想著心頭涼了半截,哪還顧得上搭理鄒瑞。

到了惠泉寺的宅子一看,陳二喜涼了半截的心,徹底涼了個透,文帝那張臉立時就黑了,問鄒瑞:“人呢?”

鄒瑞撲通就跪在了地上,磕巴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心說,他哪兒知道啊!前兒還好好的,給了自己二百兩銀子,買下這院子,瞅那意思是想在這兒安家落戶了,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沒了呢……

52

文帝見鄒瑞不說話;臉色更陰,冷聲道:“莫不是鄒卿家年紀大了;耳朵背;沒聽清朕的話,二喜你給鄒卿家再說一遍。”

陳二喜這會兒真恨不能有個地縫讓他鑽進去才好呢;身子一個勁兒往後縮;可就是再縮也縮不出院去;心裡慌得跟裝了十五桶水一般;七上八下的;沒個消停,大冷的天兒;立在院裡;後脊樑都冒汗;不是熱的,是嚇的。

本來還想萬歲爺就算惦記起三娘也沒事兒,反正人就在鄒府呢,萬歲爺去鄒府不就結了,自己雖未看顧三娘,也未使壞不是,要是三娘重新得了聖寵,自己再上好也能混過去,可前提得找著人啊,誰想到好好的大活人,就沒了。

要是這人找不回來,自己跟鄒瑞……想著陳二喜不由自主打了顫兒,心裡頭正慌的什麼似的,文帝一喚他,陳二喜腿一軟,不是身後頭小德子攙了他一把,差點兒跪地上,勉強穩了穩心神兒,哆嗦著往前走了兩步,到鄒瑞跟前道:“皇上問大人武姑娘人呢,去哪兒了?鄒大人說出來不就結了。”

鄒瑞聽了,抬起頭瞪了陳二喜一眼,心說,呸,你個閹狗,到這會兒了,想往他一個人身上扣屎盆子,想的美,老夫就是死也得拉著你墊背。

想到此,鄒瑞倒有了主意,陳二喜見他那臉色,後脊樑那熱汗嗖一下就涼了,這鄒瑞可也不是什麼好鳥,別看這把年紀了,有時候蔫壞蔫壞兒的。

他這念頭剛起,就聽鄒瑞道:“回皇上話兒,不是老臣耳背,老臣是剛想起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