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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鄒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忙道:“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嘴裡這麼說著,心裡暗道,要說這太后為了洩私憤來找武三娘,著實有些不清明,武三娘跟皇上的事兒,折騰了這麼些日子,沒藏著沒掖著,滿京城的百姓都門清兒,更何況後宮了,便沒茬兒,三娘都恨不得找點兒茬兒,正咬死了不想進宮呢,這麼一鬧不用想也知道後果,三娘拿住這個把柄,更不進宮了,皇上的性子上來,莫說你是太后,天皇老子都不管。

再說,尊你一聲太后,就真當自己是太后了,既不是皇上親生的孃親,更無養育之恩,那些年,可沒少給皇上使絆子,皇上的性子,能忍到今兒真算郭家的造化了,太后若安分的在壽寧宮裡待著,或還能落個穩妥,似她這般瞧不清形勢就來尋武三孃的麻煩,皇上豈能容下。

還有慧妃跟棠貴人,這簡直就是好日子過膩了,非得往上找兒,招惹了武三娘,以後這倆的結果可想而知,如今之計,自己只要拖拖到皇上來了,這事兒就解決了,卻怎半天不見聖駕,莫不是路上耽擱了。

太后見鄒瑞一個勁兒請罪,卻並不領情,哼一聲:“武三娘乃是罪奴,該當發落出京,你如何把她帶回你府上,既認她為女,不好好管教,使她這般犯上忤逆,你這個父親難逃罪責,這兩重罪你可擔待的起?”

太后話音剛落,忽見那邊兒馳來一行人,當頭馬上一人,身上的明黃袍服在日頭下燦燦發光,太后一愣,馬已到了近前。

要說鄒瑞遣去的人也是挺靠譜的,知道是大事不敢耽擱,快馬加鞭就奔宮門去了,到了傳話進去,不大會兒功夫,陳二喜出來,問了緣由,鄒府的人一五一十說了,陳二喜應著速回皇上,鄒府的人才迴轉。

陳二喜如今倒也不敢不回,只不過這心裡記著三娘抽他的仇,腳下刻意放慢,從宮門走到乾清宮這點兒路,平常至多也就半盞茶功夫,今兒卻讓他走了足兩盞茶才到。

進了乾清宮,也不急著進去,只在殿外候著,殿內文帝正召見禮部尚書議事,陳二喜在外頭豎著耳朵聽了聽,只聽了一會兒,陳二喜心裡就咯噔一下,議的是封后之事,這不用說啊,定是武三娘。

陳二喜這會兒忽想起武三孃的性子,豈是吃虧的主兒,皇上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太后,若是先帝那會兒,郭太后的威勢正盛,收拾個武三娘或許不再話下,如今可懸,那就是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主兒,她管你是皇上太后,該怎麼著還怎麼著,佔便宜成,想讓她吃虧兒,門兒都沒有。

且那女人精明著呢,回頭若知道自己使了壞…… 陳二喜抬手摸了摸臉,上回那疼他可沒忘呢,想著這些,一激靈,忙進去裡頭。

文帝心裡也明白,若直接立三娘為後,恐難服眾,可文帝就想立,說穿了,文帝也是人,是個情愛裡著了魔的男人,稀罕了,愛了,就想把自己能給的最好的東西捧在心上人面前,這也無可厚非。

而作為皇帝,文帝想給三孃的就是皇后之位,他覺著,唯有她配站在自己身邊兒,所以他招來禮部尚書商議此事。

禮部尚書一聽就愁上了,瞧萬歲爺這一腔熱望的樣兒,自己若是實話說出來,指不定萬歲爺一惱,自己就跟著倒黴了,可不說實話,禮法規矩在哪兒擺著呢,旁的許能混過去,這封后卻不成。

這也不是民間娶媳婦兒,尋了媒婆說媒下聘,擇個良辰吉日,一頂花轎吹吹打打抬進門就算成事了,這是皇后,是皇上的媳婦兒沒錯,更是天下之母,需當母儀天下做天下女子的表率,故此自古皇后的人選,除了出身勳貴之族,首要的就是才德。

而武三娘樣樣都夠不上,身份且不論,只說才德,這豈不是大笑話,武三娘跟皇上這檔子韻事兒,如今全天下都傳的沸沸揚揚,誰還不知端倪,便武三娘女扮男裝繪春,宮的事兒都傳出去了,這般女子若封了皇后,母儀天下,難道讓天下的女子都與她一般嗎,倫理綱常豈不都亂了套。

可聽皇上的意思,這個皇后還非武三娘不可了,禮部尚書斟酌再三,謹慎的道:“無妊無功,冒然封后,恐難服天下悠悠之口,倒不若先封妃。”

妃?文帝一聽臉就陰了:“你是說朕的三娘不配為後嗎?”

禮部尚書哆嗦了一下,忙跪下道:“微臣不敢。”

這當口陳二喜進來回了太后之事,文帝一聽,站起來幾步就走了出去,別說禮部尚書,衣裳都沒顧的換,出了宮門,也不坐龍攆,上馬飛奔而去。

這一路上就見數匹馬疾馳而過,當頭那位,穿著身穿明黃色龍袍,頭戴金冠,一晃神的功夫嗖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