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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案上不是別的,正是姓周那小子畫的春,宮。

福慶在心嘆了口氣,可見主子多青眼那小子,甭說自己這口氣想出來,難,朱晏寫完了,放下筆,拿起案上的茶吃了一口,頭都未抬的問了一句:“怎去了這些時候?”

爺這一提,福慶憋著嘴道:“回爺的話兒,那看門的只收了貼兒,讓奴才在門外頭候著,直等了小半個時辰,上回那個守財,才出來說了句,他家公子明兒準時赴宴,就進去了,門兒都未讓奴才進呢。”越說越委屈,眼淚都快下來了。

朱晏聽著他的聲氣不對,抬起頭來瞧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委屈,不覺失笑,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三娘總是戲弄福慶,朱晏想到三娘那雙滴溜溜轉的眼,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她那膩白纖細的手指,不覺低頭瞧了瞧案上的春,宮,一瞬間,彷彿跟她畫的春,宮疊在一起。

這麼想著,朱晏便覺心猿意馬,急忙合上畫,穩了穩心神,不覺失笑,自己莫不是給這些春,宮所惑,怎生出這般荒唐之思,想是在府裡待的滯悶,既明兒在莊上賞菊,不若今兒就過去,順道在莊上住些日子,也散散心。

這麼想著便吩咐福慶備車馬,先一步去了莊上,走之前還沒忘跟府裡的管家說:“明兒一早備下馬車去隔壁接人。”朱晏是想到上回見三娘是走路去的南記,怕她家裡車馬不便,才特意吩咐了一聲。

三娘自然不知道這些,如今她淨顧著高興了,這麼一來,自己既能出去放放風,還能調戲一下大帥哥,順便拉近彼此的關係,給以後更加緊密的合作打基礎,這樣的好事兒何樂而不為呢。

三娘越想越興奮,興奮的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天剛亮,就起來了,弄的趙婆子都有些納悶,以三娘往常的作息,這個時辰還做夢呢,今兒怎就起身了。

納悶歸納悶,主子起了,她們當下人的,自然要伺候梳洗,如今這院兒里人少,三娘倒是想過添兩個人,可也有顧慮,雖說現在這些人的工資都不是自己發的,可以後呢?

其實關於這些人的工錢,三娘還特意問過守財,守財說,宅子裡伺候的這些人,都是喜公公尋來的,工錢一早就給了一年的,趙婆子跟灶上兩個是從鄒府裡的人,月錢如今還在鄒府賬房支領,至於守財,是宮裡的人,自然不用三娘操心。

三娘不聽還好,聽完了更愁上了,合著自己這兒整的都是臨時工,無論鄒府跟陳二喜,看的還不都是變態的面子,先頭變態隔三差五的來,這宅子裡的費用,自然不用自己操心,可如今眼瞅自己失了寵,這會兒日子還短,等以後日子長了,鄒府還能往外搭銀子嗎,外頭那幾個能傍上陳二喜,圖的自然也不是每月這點兒工錢,估摸是想熬出點兒什麼,要是覺得自己這兒沒戲了,肯定就要另謀高就。

三娘倒是恨不得他們走了才好,這些人雖說差事當的不錯,可三娘覺得,他們不可能跟自己一條心,要想過清淨的日子,還得找自己的人。

這自己人,三娘頭一個捨不得守財,趕明兒無論如何得把守財留下,第二個是趙婆子,雖說有點兒小心思,可有些事兒三娘還是得指望她,再說,也是在身邊的日子長了,有了些感情,如果她樂意,三娘也想把她留下,至於別人走了更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他們走了再找幾個聽話兒的,自己以後乾點兒啥也方便。

有了這種想法,三娘根本沒管這些人,而且,就算她想添人,也得先混熟了才成,如今自己滿打滿算就出去過兩趟,前門大街都沒溜達明白呢,往哪兒找人去,再說,這宅子還是變態的呢。

三娘是覺得,就算死變態小氣,也不至於把這宅子收回去,可閻王好見,小鬼難搪,死變態手下那些人可沒一個省油的燈,別人且不說,就那個陳二喜,口蜜腹劍,說一套做一套,又狡猾又貪財,趕明兒做點兒手腳,這宅子落不落得到自己手裡還兩說呢。

前途未卜的三娘,決定就先這麼著,畢竟賺銀子才是最重要的,三娘深信,有銀子就有一切,目前她對自己賺銀子的能力,一點兒都不懷疑,畫春,宮絕對是條生財的捷徑,而且,不愁畫不出來,反正素材有的是,從現代時借鑑一點兒,就夠古人開眼的了。

有了固定進項且錢途光明的三娘,發揮了飽暖思淫,欲的精神,肚子吃飽了,錢不愁了,就開始惦記上帥哥了。

洗漱完了,坐在妝臺前,趙婆子剛想給她挽發,三娘道:“今兒要出去,需做男裝打扮。”

趙婆子忙勸道:“前兩天兒姑娘不剛出去了一趟,怎又出去,雖說萬歲爺如今沒來,姑娘這總外頭跑,若讓人知道恐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