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是一位認識劉二狗的土匪頭子,就在鄧成功準備看劉二狗如何反駁的時候,同樣被這話羞辱的有些氣極敗壞的劉二狗,很是生氣的甩了對方一個大耳光罵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現在已經不是土匪,我現在是九龍山民兵二隊的隊長,是專門替老百姓打你們這幫敗類的隊伍。況且鷹嘴嶺現在是我們大隊長當家,我們跟你們才不是一路貨sè呢!”
民兵!
這個平時在土匪們看來,稍稍花點功夫就能將對方打的落荒而逃的三流隊伍。沒成想,在這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九龍山,土匪橫行的地方竟然還有人敢組織這麼一支專門跟土匪作對的隊伍,這還真是稀罕至極的事情。
聽到劉二狗很為自己這份職業而自豪,鄧成功覺得自己組建這支民兵的初衷,此刻已經無疑得到了最好的證明。
朝有些急的面紅耳赤的劉二狗道:“劉隊長,對於這種揹負百姓罪惡的人,你沒有必要跟他們解釋什麼是善惡,什麼是洗新革面。把他們帶到俘虜隊伍中去,等村民們到齊之後進行公審,只要是對百姓做過傷天害理事情的人,我們這些從百姓中走出來的民兵,就有義務跟責任對他們進行審判。一個將死之人的話,你又何必斤斤計較呢!”
是啊!以自己對這位大隊長為人的瞭解,這二個傢伙想來下場肯定是喂子彈了事。覺得跟一個死人爭辯確實有些丟份的劉二狗,二話不說的讓手下把二個還在狡辯不休的土匪頭子給拉了下去。
直到李柱等人進村告訴村民,土匪已經被他們全部抓起來了之後,垛子口村的村民才三三兩兩的來到村頭的大榕樹下。看到那些跪在樹邊空地上耷拉著腦袋的,果然就是平時在他們村莊作威作福的土匪們時,才知道李柱並沒有欺騙他們。
就在村民們對鄧成功的身份有些猜測的時候,鄧成功站在一塊略顯突出的石頭上道:“各位父老鄉親們,讓你們受驚了。我是九龍山民兵大隊的大隊長鄧成功,可能很多人以前都沒聽說九龍山有這麼一支隊伍,那今天我可以告訴你們。只要是九龍山附近的村莊,都可以受到我們民兵大隊的保護。以後如果還有土匪敢進村搶你們的東西殺你們的人,只要被我們知道就堅決消滅他們。
現在跪在你們眼前的,就是這九龍山裡惡狼寨的土匪,為了替老鄉們討個公道,現在我將在這裡進行公審。只要有村民證實他曾經傷害或者搶劫過你們,今天我就讓他明白欺壓百姓的後果有多嚴重。當然,這些土匪當中有些人也跟你們一樣,都是被這世道逼成這樣。如果他沒有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我希望各位父老鄉親給他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至於手上沾過鄉親父老鮮血的人,沒二話今天就讓他們以命抵命。鄉親們覺得我這個辦法好不好?”
因為鄧成功穿越前都是身處作戰部隊,雖說在部隊裡也有政治委員,可對於這種應該由政工人員進行的公審工作,在沒人可派之餘鄧成功也只能親自出馬。雖然顯得有些倉促,但為了震懾住那些敢於搶掠村民的土匪,鄧成功覺得還是下手重些為好。只有這樣,以後那些土匪進村時下手也會有個輕重,不會動不動就害人xìng命。對於他而言,只要百姓們也保住這條命,其餘的困難相信都有辦法解決。
只是不知道因為害怕報復還是有些不相信鄧成功的話,一幫村民對於這種從未聽說過的公審,心中還是充滿了疑惑。就在鄧成功覺得自己頭一次當主審官就落個冷場的局面時,一個略顯稚嫩的年青人走上前道:“是不是隻要他殺過人,你們就能替我報仇?”
看著眼前這個年青人一臉仇恨的表情時,鄧成功點點頭道:“沒錯,只要他殺過人,我就讓他殺人償命。”
年青人聽到這裡似乎長長的鬆了口氣道:“好,那我就要舉報這個人,就是他去年進村搶我家東西時,我父親不肯,他就一槍把我父親給打死的。而且我母親也被他領著人給汙辱了,當天晚上她就上吊自殺了。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替我殺了他,只要你們替我殺了他,我武中原以後就把命賣給你們。”
聽著年青人飽含著淚水講述出的罪惡,鄧成功很快發現這個被他指著的人,就是剛才還在叫囂著要給劉二狗等人一番教訓的惡狼寨二當家。而此時被人指認出來的二當家,雖然被嚇的一臉蒼白可眼神還是死死的盯著年青人,似乎想用眼神告訴年青人,等他有機會逃生之後一定不會放過年青人一般。
早已經在心裡給這二位土匪頭子判了死刑的鄧成功,心中突然覺得有些心酸的道:“你叫武中原是吧?既然我說過只要他殺過人,我就一定讓他替死去的人償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