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報復的小快感,看到她瞪自己,立刻回應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氣的朱妍把臉一扭,不去看他。
倒是一邊被忽視的易龍想要體現一下自己的存在,重重的放下筷子,黑著臉道:“成何體統武羅你現在可不是在若盧獄,一群粗鄙之人,有些習慣得改改了。”
朱宏冷笑一聲:“易龍兄這話是什麼意思?武羅是我們朱家的女婿,這兒也是我們朱家的怒麟山莊,我們朱家就喜歡妹夫這種真性情,易龍兄有意見?有意見也不必說,等你嫁女兒嫁妹妹,你想怎麼訓斥那是你的事情。”
朱宏不軟不硬的頂了易龍一句,易龍心中恚怒,可是朱宏身份不凡,現在他卻是不好正面衝突,不由的冷哼一聲,端起酒杯猛灌一口。
不用朱宏吩咐,下面的傭人已經重新擺上一桌子冷盤,這回乃是十八盤。朱宏學乖了,揮舞著筷子飛劍一般跟武羅爭奪起來。朱妍畢竟是女孩,而且她不是葉青果,不可能跟兩個男人搶吃的,於是稍微一“淑女”,桌子上的菜又沒了。
易龍自恃身份,況且剛剛“教訓”過武羅,當然不好一轉眼也跟著一起搶。當即重重的一拍筷子,起身離席:“荒唐”
易龍一走,朱宏哈哈一笑:“惹厭的人終於走了,妹夫給你的送行宴正式開始,咱們吃好喝好”
易龍後腳跟還在小宴會廳裡呢,朱宏又喊得那麼大聲,生怕他聽不見似地,氣的易龍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臉色鐵青的易龍拂袖而去,朱宏和武羅敞開了肚皮胡吃海喝。朱妍矜持了一會兒,發現再矜持下去,她這一頓飯就什麼也吃不上了,於是銀光一閃,先搶了一盤過來,在兩個男人差異的目光中,雙臂一圈,護著盤子不許別人染指,然後優哉遊哉的吃起來。
易龍回到朱宏為他安排的小院子,氣的直拍桌子:“放肆、放肆、太放肆了”
易龍在太陰山門下壓抑了兩百多年,這回終於得了重用,驟然膨脹,未免有些心態失衡。
事實上易龍在太陰山雖然不受重視,可他卻看不起其他的師兄弟。在他看來,那些師兄弟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什麼心思自己一眼就能看穿。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智者,大巧若拙。
臨行之前鄭星魂那一番話,也是看穿了易龍這個心思才說出來的,所以易龍聽了格外感動。
武羅和朱宏,在易龍看來,就是兩個不成器的紈絝,這一次的任務讓武羅作為指揮者,易龍深深的擔憂起來。不過又有些欣慰:還好有自己在。
且不說易龍這邊的心思,武羅和朱宏胡吃海喝一通,宴席散了之後,武羅回到房間,剛一進門,一個熱乎乎的身子纏上來,武羅用手一摸就知道是誰了,身子卻僵硬一下:“不是你堂姐吧?”
朱瑾有些氣惱的輕打了一下武羅起了反應的某個部位:“想得美”
武羅一下,摟起她來興致勃勃鑽進了帷帳裡。
……
第二天一早,朱清江也來送行。易龍的身份還當不起朱清江一送,朱清江自然是為了武羅和朱妍。
“此去千萬小心,能刺探到一些訊息最好,便是什麼收穫也沒有,只要能安全回來就行。”
朱清江看了看侄女和女婿,沉穩的點了點頭。
朱瑾站在父兄身後,眼圈紅紅的看著武羅,她雖然不願意讓夫婿去冒險,卻也知道大家都在修真界之中,實在身不由己。
朱清江跟一邊的易龍客氣一句:“你修道的年歲比他倆都長,這一路上還要你多多照顧啊。”
易龍卻是當真了,抱拳傲然道:“朱大人放心,易某定會護得大家周全。”
朱清江皮笑肉不笑,拱手作別。心裡邊就在罵:鄭星魂你個老雜毛,派了個最不成器的徒弟來,就他那兩下子,他護個屁周全,到時候有什麼事情,還得老子女婿頂上去,呸這事兒老朱和你沒完
……
武羅三人出了怒麟山莊,易龍便當先放出自己的飛行法寶,乃是一枚狹長型的玉梭,道訣打在上面,靈光溢滿,長大到一丈二長短。玉梭之上,一層層的淡藍色陣法不斷變幻,時隱時現。
朱妍也放出一隻冰藍色的羽毛,化作一道冰魄寒光,將自己裹了升上天空。
唯獨武羅,寒磣的拿出了飛行舢板。
無論是從速度,還是從拉風程度上,跟人家都沒得比啊。易龍一眼就看出來武羅這件法寶實在是垃圾,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就是你的飛行法寶?”
武羅臉皮早就鍛煉出來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