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會這麼吃驚。可是剛才那是什麼力量?一招之間,生生將一件三品下的法寶腐蝕的無影無蹤
這威力太可怕了,這些修士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恐懼。
武羅五指一扣,收了暗金巫力。上前一步,單單看著白崑山:“我們暗衛,就是這麼霸道。這塔山島,我們佔了,馬上給我滾”
……
朱清江有個古怪的愛好,一邊品茶一邊喝酒。
他不需要下酒菜,有茶就行,有時候喝著酒,嚼兩片茶葉也覺得有滋有味。一般心緒不寧的時候,他就會自己一個人坐在花園的竹亭中,對著外面荷塘的曉風殘月,擺開了自己的一套器具,左手邊是酒,右手邊是茶。
酒器粗獷,多用金鐵;茶器細膩,多為玉瓷。
一個人靜下心來,品嚐一番滋味,細細的想一下今後要如何去做。
這個事情,理性上來講,還是應該和鄭星魂合作的。朱清江雖然不知道鄭星魂為什麼暗示易龍對武羅下手,但是鄭星魂在修真界中,想來是以謀定後動、計算無遺著稱,因為精研陣法的人,思維縝密,瞻前顧後。
鄭星魂敢這麼做,就說明他極有可能留了後手,沒有武羅也能進入東土——多半是易龍盜竊了武羅的那枚戒指。
忍下這事情,和鄭星魂合作,東土大量資源輸入中州,不出百年,終南山和太陰山就會從九大天門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中州最強大的門派。
而整個中州的實力,也會穩穩壓過南荒,到時候揮軍南下,剿滅魔道,成就絕世功績。
看上去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誘人。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六相火雲殺陣車(上)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六相火雲殺陣車(上)
朱清江小心翼翼的捧起了一隻天青色的茶盞,慢慢品了一口。
放下茶碗,他卻是一聲嘆息:看起來真的很好,可是朱清江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都沒能說服自己選擇這條路,否則他還困惑什麼?
又抓起了一邊隕鐵嵌銀絲的巨大酒杯,猛灌了一口。
或者,和宵小之輩太陰山堂堂正正一戰,自己已經忍他們很多年了,鄭星魂那張殭屍一樣的臉,每次看到,都讓朱清江有種衝上去用沾著爛泥的贓鞋底狠狠踩一腳的衝動。
“咣”
他就酒杯放下來,若是如此,不論最後的成敗,自己都會豪氣萬千,無愧於天地親人。
可是自己勝算幾何?
終南山雖然快成了大長老的一言堂,但畢竟還有一個掌教呢。整個門派能不能齊心對付太陰山,朱清江實在沒有把握。
自己可以力戰身死,留下一段英烈史話,可是跟著自己這麼多年的那些暗衛的兄弟,還有朱雄、朱宏兩個兒子怎麼辦?
朱清江又是一聲嘆息,再次端起了茶盞。
這茶盞是他最喜歡的,美麗的天青色邊沿上還帶著點卵黃色。薄如蟬翼,聲如玉罄。甚至可以扣在蠟燭上當燈罩用。
據說這種茶盞極難燒製,要湊夠這樣一套極品,最少要開爐數千次。就算是朱清江,手頭上也只有這麼一套,幾十年來格外珍愛。
他在茶和酒之間選來選去,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人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爹、爹……”
朱宏一陣風一樣衝了進來,一個收勢不住,膝蓋磕在了烏木茶几上,茶几一晃,上面的那一套天青色茶具,嘩啦一聲全部掉下去睡的粉碎。
朱清江看著心愛的物件粉碎,氣的臉色鐵青,更加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中那僅剩的一隻茶盞,拍著太師椅大罵:“你個混賬東西,這麼莽撞幹什麼……”
朱宏興奮不減:“爹、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妹夫、妹夫還活著”
朱清江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妹夫還活著啊爹,武羅,是武羅,他現在在塔山島”
朱清江胸中頓時豁達,連日來淤積在胸口的一股濁氣一吐而盡,仰天哈哈一聲大笑,聲波激盪,毛竹搭建的頂棚唰的一聲散開,兒臂粗的珠子利劍一樣射向四方。
笑聲直上九霄,暢快之極。
朱清江笑罷,低頭看了看手中那隻僅剩的茶盞,忽的一合掌,茶盞變得粉碎:“罷了,隨我去塔山島”
……
武羅霸道了一回,嚇得白崑山那些人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劉天威一眾暗衛,眉開眼笑,拍起馬屁來格外真情實意,他們暗衛的確囂張跋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