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眉頭一皺,是馬凌漢。
按年紀來算,馬洪只比馬凌漢大,比其他三兄弟都小,所以馬凌漢才會喊他“四哥”。而在兄弟四人之中,如果硬要說馬洪跟誰的關係稍微緩和一些,就是馬凌漢了。畢竟他年紀最小,那個時候還不怎麼懂事。
馬凌霄也不是傻蛋,自然先派了小弟過來。既能體現出重視,又能緩和關係。
馬洪哼了一聲,把手中法寶一收,滿室銀光頓時熄滅。
“進來吧。”
馬凌漢走進來,先堆著笑跟馬洪行禮:“四哥。”然後朝後面一揮手:“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伺候四爺把東西搬過去”
後面一大堆清秀的侍女,身材窈窕,十四五歲的年紀,眉眼剛剛長開,格外的清秀。被馬凌漢一呵斥,趕緊魚貫進來,很有規矩的分別搬起屋子裡的東西就要往外走。
其實屋子裡根本沒什麼東西是武羅和馬洪的,修真之人不用帶什麼行行李,都在儲物空間裡扔著呢。
馬凌漢帶來這麼多侍女,只是為了體現對他倆的重視罷了。前倨後恭,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嘴臉實在是不好看。
“行了。”馬洪煩躁的一擺手:“馬凌漢你這是幹什麼?”
馬凌漢嘻嘻一笑:“四哥,你就給我點面子好不好,大哥可是給我下了任務的,你要是不搬,他要打斷我的狗腿啊……”
馬洪哼了一聲:“我不搬,你回去告訴馬凌霄,少跟我來這一套。以為我是來蹭吃蹭喝的窮親戚?”馬洪把手在桌子上一拍,儲物空間開啟,嘩嘩啦啦的幾十枚玉髓、上百枚玉粹精魄一起掉了出來。
馬凌漢眼睛都看直了,雖然馬家現在富有,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十枚玉髓的人家啊
他都這樣了,那些侍女們更是不堪,直勾勾的看著桌子上,腳下都走不動路了。
馬洪哼了一聲:“不妨告訴你,我身邊這一位,乃是我們若盧獄班頭總領,典獄長大人之下的若盧獄第二人。你可知道若盧獄中關押的都是什麼人物?武大人什麼東西沒見過,會在乎你們那幾枚破爛玉髓?若不是我苦苦哀求,武大人豈會大老遠的跑來飛翠山這種蠻荒之地”
馬凌漢的額頭冷汗開始冒了,他們一直看不起馬洪,覺得不過是破落的獄卒,能有什麼前途?沒想到人家一出手就是這麼一筆鉅款,帶來的人也不是若盧獄的小人物,居然是典獄長之下的若盧獄二號人物。這可了不得了啊
花花轎子人人抬,馬洪吹捧了他,他自然也要投桃報李,當然了,主要是是為了噁心馬家人。
武羅咳嗽一聲道:“你們也莫要小看了馬洪。若盧獄數百獄卒,班頭也有十幾位,但是馬洪在若盧獄之中,地位至少也能排進前五。每年光是這油水,至少也有數十枚玉髓。”
馬凌漢哭喪著臉,恭恭敬敬的一禮:“四哥,您就別再打我的臉了,我知道錯了,我替大哥他們給您賠不是了,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行不?”
馬洪心裡一軟,卻被武羅的眼神警告了一下,他立刻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板著臉說道:“不用說了,我的話你照實跟馬凌霄回報。既然你們不用我幫忙,我也沒必要熱臉貼你們的冷屁股,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你回去吧。”
“四哥……”
“少廢話,出去”
馬凌漢無奈的離開,這回來,他是真的很有誠意,給武羅和馬洪準備的新住處,乃是山莊最後面的一處溫泉跨院,一圈精舍中間是一眼溫泉,還有十名最秀麗的侍女伺候,各種供應,都是飛翠山莊之中最高檔次。
可惜連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趕出來了。
馬凌霄兄弟三人正在書房裡等候著,馬凌漢苦笑著把經過說了,馬凌雲憤怒無比:“不識好歹的東西,還真以為他飛黃騰達了,要衣錦還鄉了?不就是個牢頭嗎,有什麼了不起”
馬凌天這會兒也沒了脾氣,有些洩氣的說道:“人家捏著咱們飛翠山的命脈啊,管他有沒有什麼了不起,咱們現在都得把人家當大爺供著。”
馬凌天只是氣話,也明白形勢比人強,惱火的一屁股做下去,縮在椅子裡不再說話了。
馬凌漢有些惱火:“都怪你們,以前對四哥好點能怎麼樣啊,非要鬧到現在這種地步,現在好了,求到人家了,才想起來臨時拜佛燒香的,不好使了哼,連累著我也跟著捱罵。”
“行了”大哥馬凌霄陰沉著臉:“都別牢騷了,想想該怎麼辦吧。咱們飛翠山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起色,可不能就這麼葬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