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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豪言

。”

秦鏡伸手試圖制止他:“高懸,別打了!”

高懸只聽見了“九中的”,看也沒看,反手就是一下,正中秦鏡的左眼眶。

這一下可不輕,秦鏡捂住眼睛慘叫一聲:“高懸,你發神經啊,為什麼打我?”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高懸終於聽清他叫自己的名字,這才停下來,扭頭看見秦鏡,眼神閃爍一下,移開,看看被自己揪住的傢伙,像扔麻布袋一樣將人扔在地上。

然後彎腰撿起自己摔裂的眼鏡,扶起倒在地上的腳踏車,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最先被踹翻的男生衝著高懸的背影喊:“一中的,以後別讓我們再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高懸聞聲扭過頭,俊美的臉龐如冰山一般,沒有眼鏡遮擋的眼神異常犀利,嘲諷地扯了一下嘴角:“一幫廢物,放馬過來!”然後揚長而去,始終沒跟秦鏡說話。

秦鏡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九中的人讀書是學渣,打架也弱雞。

架勸住了,他也準備離開,卻被人叫住了:“喂,你小子哪個班的?為什麼不幫我們?”

秦鏡回頭看著那個被高懸踹翻在地的平頭男,漠然道:“幫你們打架?”

“對。你是不是九中的?一中的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你居然不來幫忙!”

秦鏡好氣又好笑:“我沒幫?沒幫的話,這位仁兄怕是要去住院了吧。”他用下巴示意另一個正吐出一顆牙的男生。

那男生說:“我操!我牙被打掉了!你跟一中那小子認識?”

秦鏡斜睨他:“認識又怎樣?難道還想我賠你牙齒?”這幫兔崽子,精力旺盛,每天那麼高強度的訓練都消耗不了他們的精力,還要到處打架惹是生非。

“他打掉了我的牙齒,我要找他賠錢,你帶我去找他!”

秦鏡翻了個白眼:“我跟他不熟,你自己去找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此時上課鈴聲響了,秦鏡回過神來,忍不住罵了句口頭禪,真是夠倒黴的,一大早平白無故捱了一拳,還遲到了,早知道就不走後門了。

他飛快跳上車,朝校門口衝去。等他趕到教室的時候,已經上課五分鐘了。

“報告!”秦鏡喊完報告,才發現正在上課的是老校長王建元,頓時想起了他失魂落魄差點被車撞的一幕,心下一陣狂喜,顧不上老師還沒讓他進去,就直接衝上講臺,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王老師,我想死你啦!”

王建元本來板著臉想訓斥他一頓,結果被他這麼一抱,頓時措手不及,臉上表情瞬間變了幾變,他長到五十歲,幾時受過這等熱情的擁抱:“你、你幹什麼呢?”

秦鏡用力在王建元背上拍了拍:“嘿嘿,好久沒看到王老師,有點激動。王老師好!”說著鬆開他,轉身對著一班已經看傻了的同學,朝大家抬手打招呼:“兄弟們,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臺下的同學看傻子似的看著他,他性格平時就有點兒人來瘋,但從來沒這樣發過瘋啊,今兒是受什麼刺激了?不過放了三天假而已,至於嘛。

王建元終於反應過來了,大聲呵斥:“秦鏡,你給我站住!怎麼回事?”

秦鏡要是不瞭解王建元,多半會被他這呵斥給嚇住,不過當年為了他考大學,跟王建元建立了情同父子的革命深情,早就瞭解他嘴硬心軟的性格。

他轉過身,笑嘻嘻地朝王建元鞠了一躬:“王老師,對不起,我今天遲到了。不過我向您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遲到,從今天開始,我會努力學習,爭取考上大學!而且還是本科!”

王建元聽見這話,扶一下差點掉下去的眼鏡,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接話。

班上同學先是愣了片刻,然後都噓了起來,後排的幾個死黨拍桌子狂笑:“鏡子,太霸氣啦,哥幾個挺你!”

在高祥市,九中是與一中同樣出名的兩所高中。

倒不是兩個學校水平差不多,而是兩個極端,一中的升學率全市最高,九中——哦——九中的升學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每年九中考上本科的用十個手指頭都數得出來,自建校以來,還沒有人上過一本線。民間還存在一句相當有名的調侃,懷孕率比升學率高。

高祥人私下裡都管九中叫垃圾回收站,全市成績最差的學生都進了這裡,這所學校能存續這麼些年,說起來也是個奇蹟。

偏生九中與一中還是鄰居,兩所學校僅有一牆之隔,迥異的校風讓兩所學校的關係勢如水火。

在一中的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