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什麼都露出來了。
這裡沒有別的衣服,野狼萬般無奈,只好把自己的衣服褲子脫給他穿。雖然他現在一肚子疑問,但對著不穿衣服的阿斯蒙蒂斯,他實在是無法正常思考。
“你先穿我的吧,總不能讓你這麼光著出去。其他的等出去以後再想辦法。”幸好大衛堡天氣冷,所以野狼穿了不止一件。
野狼把衣服給他了,但麻煩又跟著來了。阿斯蒙蒂斯居然拿著衣服褲子翻來翻去就是不穿。野狼等啊等啊,等得都不耐煩了,結果最後等到一個“這是神馬,能吃嗎”的天真表情。
野狼好想哭。
“你以為你是嬰兒嗎?為什麼連穿衣服都不會。”野狼無力,只好耐著性子做手勢,“這是褲子,你看我腳上穿的這個,褲子,明白嗎。把它穿上去,像這樣,先把一隻腳伸進去,然後再把第二隻腳伸進去。”
野狼比劃著穿褲子的動作,結果阿斯蒙蒂斯看的時候表情很認真,但看完以後卻把褲管往脖子上套去,腦袋差點被卡住。而且他絲毫不知道自己搞錯了,居然還繼續用力向下扯,長長的褲腿耷拉下來,這人立體的五官都要被壓成平面了。
“你是笨蛋嗎!?”野狼簡直就是哭笑不得,一時顧不上害羞和生氣,趕緊衝過去,抓著頭上的空褲管扯出來。如果他再不幫忙就來不及了,這傢伙一副要被褲子憋死的樣子。
阿斯蒙蒂斯的舉止十分的笨拙,但一感到野狼的靠近後,卻忽然靈敏起來。他迅速鬆開褲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把摟住野狼的腰,用力將他拉近自己。那反應和力度,野狼幾乎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野狼向上用力,褲管實在是太窄了,阿斯蒙蒂斯的脖子至少被扯長十公分,這才把褲管從他頭上抽出來。
褲子離頭的瞬間,一頭稠密的紅髮冒了出來,緊接著露出一張英俊的笑臉。阿斯蒙蒂斯坐在床上,緊緊摟著野狼的腰,把他夾在自己雙腿之間,仰頭朝他裂開笑容。
這是一張很霸氣的臉,但卻有著孩子才有的天真,以及邪惡。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卻十分奇妙的冗雜在一起,變成一張邪性十足的臉。
野狼愣住,低頭看著阿斯蒙蒂斯的臉,雙手還保持著抓褲子的姿勢,卻忘了要放下來。
二人對視。
那笑容太過燦爛,有點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又調皮,又單純,竟然看得野狼轉不開眼睛,整個兒傻掉了。
阿斯蒙蒂斯迷人的眼睛深情的凝視著少年,緩緩的直起上身,一點點地仰起脖子,和他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野狼忽然覺得有些暈。
這是一個適合接吻的姿勢。
這也是一個適合接吻的距離。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在二人身上。暖橘色的光線將氣氛染得很溫暖,二人一上一下深情凝視,宛然成了一幅美好的畫面。
周圍安靜得很,野狼能夠聽到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那聲音漸漸和另外一個心跳聲匯合在一起,而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短。
就在阿斯蒙蒂斯即將吻上的一剎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嘰咕”破壞了這美好的一刻。
阿斯蒙蒂斯餓得實在太不是時候了。
“飯桶?”野狼眨了眨眼睛,猛的回過神來。緊接著,他錯愕地看到阿斯蒙蒂斯背後的三個傷口。
野狼驚訝地大力把他的後腦勺摁下去,伸手撫上後背的傷口。雖然已經逐漸癒合,但還是能夠分辨得出,那是三個箭傷。
阿斯蒙蒂斯被野狼一巴掌按下頭去,頓時整張臉都黑了。差一點就可以親到,結果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野狼又發現了幾個熟悉的傷口,昨天他替阿斯蒙蒂斯親手處理的傷,所以大概還有些印象。
而且,他發現了被藏在角落的亞麻布,他把那些碎布拿出來,果然是昨晚替阿斯蒙蒂斯包紮傷口的麻布,上面還染著他的血,再眼熟不過。估計昨晚他變身以後,身體變小,綁在傷口上的麻布也掉了下來。他沒有重新綁回去,隨手塞在角落了。
中箭的是現實裡的阿斯蒙蒂斯,而不是夢裡的阿斯蒙蒂斯。
所以……
“阿斯蒙蒂斯?”野狼驚訝地捧起阿斯蒙蒂斯的臉,“你是阿斯蒙蒂斯!?不是夢裡的那個混賬,而是我救回來的小傢伙?”
夢裡的混賬是怎麼回事?阿斯蒙蒂斯溫順地把臉在野狼手心蹭了蹭。
那姿勢十分的熟悉,野狼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阿斯蒙蒂斯舒服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