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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樓梯。”

“是她,”得汶說,“只能是她。”

格蘭德歐夫人只是又笑了笑。

他在想事情。“我以前在塔樓上也看見過她。”他從格蘭德歐夫人的身後向老婦人望去,她此時正在輕柔地對自己低吟著古老的小調。“有一天晚上她叫我——叫我的名字——從塔樓的視窗。”

“塔樓的屋子都鎖著,得汶,母親一把鑰匙也沒有。況且,即使她能夠上樓梯,能夠進到屋子裡,她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呀!她也不知道你住在這所房子裡。”她又仔細看看她的母親,“我認為恐怕你搞錯了。”

“你是誰?”老婦人問她的女兒,昏花的眼睛努力注視著,“你是新來的僕人嗎?”

“媽媽,我是阿曼達。現在閉上你的眼睛,我一會兒就回來。”

“再見,我的情郎。”她對得汶喊道,舞動著她那粗糙的、顯出青筋的手。“下一次我會披上我最漂亮的圍巾,讓你看!”

塞西莉堅稱,她的姥姥都不能正常地走動,她根本不可能爬上塔樓的樓梯。她也不能想像那天晚上是她喊得汶。塞西莉堅持說那是艾米莉·穆爾的靈魂。

“我也不知道該信哪種說法。”得汶承認。

他們坐在客廳裡,等格蘭德歐夫人。她允許他們從學校請幾天假,處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得汶自從那天在塔樓上遇到西蒙,就一直沒睡過覺。自從格蘭德歐夫人一報警,他就和她一起等。不一會兒,出事地圍了一大群警察。那個蠻橫的小代理人喬伊·波特記錄下了他們的陳述。得汶和格蘭德歐夫人都認定他們聽到了一聲尖叫,出去察看,發現西蒙已經死了,一場很明顯的意外墜樓事故,或者是自殺。

代理人波特懷疑地看著得汶受傷的腿,“你的腿是怎麼受的傷?”

“你可以去向蘭博醫生調查核實,”得汶告訴他,“是野狗咬的。最好捕到它。喬伊先生。”

然而,郡治安官帕特森似乎更相信西蒙的死是一場意外事故。當然,他們還必須要進行全面調查。格蘭德歐夫人完全理解,答應會積極配合。得汶嚴肅地看著西蒙破碎的屍體被裝上救護車拉走了。從那以後,直到早晨,格蘭德歐夫人什麼都沒再說。現在,仍不能證明得汶所說的那個老婦人的身份,她告訴得汶和塞西莉在會客室等她。

他察看著書櫃裡的頭骨和水晶球。

“那個聲音告訴我他們是我的,在我到這兒的第一個晚上,”得汶想,“傑克森·穆爾說他和我是一個人。”

“我不能不想那個可憐的孩子,法蘭齊。”得汶告訴塞西莉,“他是我的哥哥,他仍然被關在那兒。”

她戰慄著,“你曾試圖幫過他,得汶,你說過他不會跟你走。”

他暴躁地看著她,“終有一天,塞西莉,我發誓我會讓他逃出來,我要去救他,”他嘆息著,“我只是需要更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看,得汶,”塞西莉告訴他,“媽媽終於答應把一切都告訴我們,我們所有的問題就要有答案了。”

他有些懷疑。格蘭德歐夫人回來了,仍和從前一樣沉著、警惕。得汶知道一定有些她不能再否認的事。得汶看著她坐進了火爐旁的椅子裡。

“好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可以鬆一口氣了。”格蘭德歐夫人說。

“你知道西蒙一直和傑克森有聯絡嗎?”得汶問她。

她搖著頭,“不知道,我為此很自責。我回想這麼多年來的事,才發現西蒙把我家的過去搞得多麼的亂。我應該有所察覺。但是他一直是一個讓人信任的家僕,我不允許自己懷疑他。”

“他說他是一個護衛者。”

這次她點點頭。“在他來烏鴉絕壁以前,曾經和許多夜晚飛行的力量一起工作過。但是你知道,得汶,他來這時,聲稱他渴望遠離那樣的生活。我們批判自己過去曾涉嫌巫術,所以他似乎是我們理想的僱工人選。不幸的是,他暗懷鬼胎。”

得汶身體前傾,看著她,“你為什麼一直拒絕魔法,難道你沒有這種血統嗎?”她閉上眼睛。“羅夫已經告訴過你,從前在這裡發生過可怕的事情——我的父親是如何被殺的。從那以後,就不允許使用符咒了:廢止了我們的魔法,剝奪了我們夜晚飛行的力量的繼承權,消除了烏鴉絕壁魔法的光輝。”

“那時大烏鴉就不見了。”得汶說。

她睜開眼睛,“自從我的父親被殺,自從那個小男孩——法蘭齊丟失以後,剩下的我們這些人就決定了我們家族在傑克森·穆爾的憐憫中再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