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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在萬聖節前夕,最先變糟的事是得汶忘記了他對亞歷山大的許諾。

“噢,不,”他說,把他的夜晚飛行的力量調整到最佳狀態,嘎吱吱地坐到介於艾娜和馬庫斯之間的卡馬羅的後面,塞西莉坐在前排的旅客席上。“我原定帶亞歷山大在村子裡玩有趣的遊戲!”

“可能,可惜!”艾娜說。

“他想做什麼?弗雷迪·克魯格的弟弟?”D·J問。

得汶不理他們。“哇,作為男人,我感覺很糟。”他想踢自己。“我全天沒能看到他,所以我忘了。他原應該告訴我他想做什麼,但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我。”

“他能挺過去,”塞西莉說,“此外,得汶,你不能做那件事,要去參加傑西卡的晚會。相信我,這會比絞死那個小怪物更有趣。”

“問題是他剛開始信任我。”得汶悲嘆著。

馬庫斯同情地注視著他。“聽起來你對他還挺負責任的。”

“是的,有一點兒,”得汶承認,“他從來就沒有一個好榜樣。”

他感覺很糟。他感覺他在又一次考驗中又敗了下來,好像薩根大師圍著他,叫他初學者,或者更糟。“一個夜晚飛行的力量不應該忘掉承諾,”得汶告訴自己。“萬聖節前夕小孩子應該出來享受快樂,而不是把自己監禁起來讀卡通書。”

得汶高興的是電視機仍禁止使用。

正如塞西莉所料,聚會很有意思。一些人裝化得幾乎讓人認不出來了。傑西卡把自己化裝成一個老巫婆,長著一隻巨大的油灰鼻子,皺紋成堆。馬庫斯用電極、疤痕和巨大的高統靴精心裝扮的作法自斃的大怪物贏得了大家的喝彩。艾娜的伊斯蘭少女形象也很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特別是她暴露的腹部和她一直都很隱秘的肚臍鈴。塞西莉,身著多層裙與飾帶,有一些不安,但很使她感到慰藉的是得汶一直不離她的左右。晚會最精彩的一項是傑西卡的爸爸在車庫裡搭起的“魔鬼出沒的屋子”。播放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音樂,米拉多先生親自裝扮成魔鬼,從門後或角落裡向人們襲擊,他們在驚險恐怖中玩得痛快淋漓,伴隨著一些驚嚇和陣陣笑聲,大家玩得很開心。然後,他們回到屋子裡享用吉歐為他們準備的比薩餅。

但是,傑西卡的父母堅持晚會要在十點結束。正在他們的女兒剛剛換好另一張CD時,他們開始拖走盛潘趣酒的大酒杯,卸下皺紋紙。“不,媽——,”她嘟囔著,“爸——。”

但是完全沒用。他們開始將榛仁巧克力包好,開啟燈,分開他們擺在一起的長沙發。在外面,這些被放逐的孩子們聚在一起,圍著一輛高階轎車。塞西莉不想讓今晚這麼快就結束,她掏出手機給媽媽打電話。嘀嘀咕咕地和媽媽通了一會兒電話,勝利了,她猛地關掉了電話。“我媽媽說我可以帶幾個朋友回烏鴉絕壁!”她對著D·J和得汶歡呼道,“快告訴大家這個好訊息。”

總共有三輛車駛向位於烏鴉角懸崖的大房子。孩子們都很激動,他們都沒有去過這個古老的公寓。一路上,尖叫聲和歡呼聲不斷地從車窗裡傳出來。得汶察覺一輛車裡的孩子——高年級的——有點醉醺醺的,擔心這個沒有準備的聚會可能失去控制。

“塞西莉,變成真的了,可好?”他說,當一個傢伙從另一輛車裡閒蕩出來,“你媽媽說你可以請幾個人去?”

“少數。”

“少數是多少?”

“看,得汶。她和我的外祖母在上面。如果我們呆在客廳裡她不會聽到。”

他眯著眼看著她,“她說不喜歡超過五個或六個人,是嗎?”

塞西莉傻笑,“儘量三個或四個。”

“噢,太多了,塞西莉,我們帶來了滿滿兩車人,甚至有些人我們都不認識。還有兩個高年級的學生來添亂。”

“不用擔心,得汶。”

得汶嘆了口氣。他不想成為一個拖累,可在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畢竟,這是艾米麗·穆爾的去世週年紀念日,且一幫孩子到烏鴉絕壁來參加聚會——這裡有一個瘋狂的幽靈的、充滿令人擔心的魔鬼的地獄。

“為什麼我不能有正常的生活?”得汶祝願著,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想。

進入屋子,映入眼簾的是放在休息室桌子上的龐大的燈籠。大燈籠裡面的蠟燭一閃一閃的。塞西莉讓大家都壓低聲音。但大家都禁不住在這擺滿異國情調飾物的客廳中大聲說話。

“來看這套盔甲。”一個高年級的學生叫道,他的眼睛無神、發紅。“哇塞,”他提起盔甲,“我可以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