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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什麼也沒有進來。“答案就在這裡,”那聲音告訴他。

得汶同意:“從下公共汽車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

“有沒有誰和你談起過那個孩子?”安德里亞問。

得汶把目光轉向她,“那孩子?噢,你指的是住在烏鴉絕壁的那個男孩?”

她點點頭。“‘小男孩’的事是瞎編的。試著把他當作古怪的小孩,或是調皮鬼。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把他趕出學校並要送到康涅狄格州嗎?”

得汶咧著嘴笑著說:“恐怕我會查明真相的。”安德里亞大聲笑了。“他把自助餐廳的窗簾點著了。自助餐廳!到現在,我也不明白怎麼不是校長臥室,或數學教室——偏偏是自助餐廳?”

得汶搖搖頭。“聽起來像是處在非常嚴重的‘我需要關心——現在就需要’一種狀態下的孩子。”

“亞歷山大·穆爾明顯是被扭曲了。在那樣的家庭成長,我能理解。”

“太多的幽靈?”得汶微笑著。

安德里亞聳了聳肩。“嘿,這是他們說的。”她向他靠近了一點。“你還能聽到艾米麗·穆爾在魔鬼巖上的尖叫聲。這是第一手資料,我自己親耳聽到的。”

“哇,”得汶說。“尖叫聲?魔鬼的岩石?”

“是的。那是俯瞰海洋的最高點,在穆爾莊園的最外邊,正是烏鴉角的最頂峰。艾米麗·穆爾四十年前從峭壁上跳了下去。據說她是因為丈夫和另外的一個女人有染的緣故。”

得汶咧著嘴笑。“我明白。”

“如果你想嘲弄誰,千萬不要把她丈夫,傑克森·穆爾當作目標,他是所有幽靈中最壞的。我的父母還是孩子的時候,他們說知道他。他讓全村都感到恐懼。他們說他是個男巫。”

“男巫?就像叔父亞瑟那樣施魔法嗎?”

她把抹布扔向他。“嗨,我只是重複我曾經聽到的。可憐的老傑克森。他的魔力沒能救活他鐘愛的艾米麗,她在痛苦中死去。”

“你是在嚇唬我。”得汶得意地笑著對她說。

安德里亞咧著嘴笑了。“我成功了嗎?”

“沒有。”他又喝了口咖啡。“我不是容易被嚇住的,從不。”

“好吧,你要當心你自己。格蘭德歐女士就在瘋人院的旁邊。我看見她開著她的“美洲虎”牌小車到處跑。她出現在一些當地的商店的時候會用幾條圍巾把頭圍起來,所以,沒有人能看見她的臉。然後,她會對一雙十美元的涼鞋討價還價。她倚靠在柱子上。此外,你知道有關那個家庭還有什麼特別怪異的事嗎?他們只有一個僕人。一個僕人!你能想像嗎?照顧那麼大的房子?你看,我幾乎不能保持我那麼小的房間清潔,而他們卻有五十個房間!”

“五十個房間?”“是的。你能想像得到嗎?”

不,得汶不能。但他肯定,在這五十個房間的某處他一定能找到有關他是誰和他奇怪的能力從哪裡來的一些線索。

“再來點巧克力?”安德里亞問。

“不,多謝,”得汶說,他端起杯子把它喝乾。他從她的肩上看過去,羅夫·曼泰基還在打電話。“還有另外一部能用的電話嗎?我想找一輛計程車把我送到烏鴉絕壁去。”

“他們沒派一輛車去接你?”

“他們是這樣計劃的,但那裡沒有一輛車。”得汶從衣袋裡拿出錢包,掏出兩美元放在櫃檯上。“是那邊那傢伙把我捎過來的。”

安德里亞朝著曼泰基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你不是和羅夫·曼泰基混在一起了吧,是嗎?”她問。

“不,他只是順便捎我了一程。為什麼?我不應該坐他的車嗎?”他緊盯著安德里亞。“他告訴我他曾因謀殺蹲過監獄。這是真的,還是隻想嚇唬我?”

她哼了一聲。“我今晚告訴你的已夠嚇人的了。不要再講羅夫·曼泰基了。”

她走過去招待兩個新顧客,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和一年輕女人。得汶觀察著他們,看是不是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什麼。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沒有聲音,沒有熱量,也沒有能量。

但是他知道這個鎮的有些人知道他要試圖發現的真相,並且他要找到他們。也許是命運——或無論如何——他已經接觸了一個:神秘的羅夫·曼泰基。

“嗨,”安德里亞指著吧檯叫他,“電話沒人用了。”

得汶四下看了看,羅夫已經離開了。他能聽到從外面傳來的保時捷發動機打火的聲音,看到照到吧檯後面的窗戶上的前車燈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