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喜自然答應說好的,老太太也被她哄得笑容滿面。
裴琴都服氣了。
陳喜就是過來看看,刷刷存在感,刷完也就利索走人。
裴琴聽從老太太的命令,將她送出廂房門口那邊,看著小姑娘輕快地離開這邊,她也不禁深深嘆口氣。
裴棋正好端著東西路過,見狀不禁莞爾一笑,湊過來打趣到:“怎麼?被那毛丫頭給唬住了?我還是頭一回見你這樣。”
最近那喜鵲姑娘的大名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年紀不大。
就帶著三個小丫頭將三少爺的家務事管理得井井有條。
府裡府外都傳開了。
而裴琴能當四位大丫鬟之首,自然是有她的本領的,她也一向十分自信張揚,如今見她受挫的模樣可真難得。
裴棋開口打趣,裴琴也就嗔她一眼,而後手裡絞著帕子說到:“喜鵲姑娘確實能幹,不過多大的年紀?面面俱到。”每回過來都能將老太太哄得心花怒放的。
語氣酸溜溜的。
裴棋這回也認可道:“可不,總歸能與咱們打交道的丫頭,能差到哪去,可她固然再厲害,不也是腦袋轉得快些,比旁人想得周全些,本身也沒學到什麼本領。”
她們可是老太太打心底用心培養起來的四位大丫鬟,怎麼能妄自菲薄呢?她厲害她承認,但是覺得自己不如她可不行。
裴琴有苦難言,她都不想說自己是從小學起來的,最初也是什麼都不懂,還衝撞過人,做錯過事,若不是老太太護著,只怕早就被其他主子打死或者發賣了。
若是那丫頭是打小被老太太養起來的,只怕會超出她們很多很多,裴琴想到這兒就覺得喪氣至極了呢。
倒不如說是自己被打擊到,況且其他人都恭維喜愛自己,可三少爺和她的眼裡從來都沒有多高看過自己啊。
裴琴頻頻在他們身上栽跟頭,心裡能舒服才奇了怪了。
裴棋無法理解她,只是嘆氣道:“好姐姐你可別鑽牛角尖,她再如何能耐與我們何干?她可是三少爺的大丫鬟,又不能與我們爭個什麼,我們只要守著老太太即可。”
她如此不解地說完,就單手拍拍她的肩膀,雙手捧著東西進去。
裴琴看她那無所謂的模樣也是嘆氣,可想起老太太那副喜愛喜鵲姑娘的那副模樣,就讓她覺得心裡悶悶的。
裴棋自然覺得無所謂,進去還誇老太太的打扮好看,還驚豔地說到:“裴琴姐姐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呢!”
老太太一直讓習嬤嬤拿著新買的西洋鏡來左右照著,滿意地不行,聞言就哈哈大笑道:“誒喲,這可不是你裴琴姐姐的手藝,她那丫頭老實本分,來來去去就那些花樣,比不上喜鵲那丫頭,想法跳脫,怎麼都敢來。”
她說起這個就高興地不行,拉著裴棋細細說起來,說自己還擔心什麼什麼顏色太豔了,結果被她的巧手搭配起來,頓時就什麼都不一樣了,看著就很舒服。
裴棋的笑容也僵硬了一下,但見老太太興致正高,也只能順著話頭哄她老人家,習嬤嬤自然也是陪笑著。
等她重新出來,裴琴早就沒影了,頓時叫她心裡一緊。
恰好裴畫哼著小曲兒晃悠過來,裴棋登時抓住她就將事情說出,“因此,我就怕老太太的話又刺到裴琴姐姐的心了。”
裴畫聞言也蹙眉說到:“那裴琴姐姐可真的是想不開了,怎麼會突然鑽這樣的牛角尖?不過她平常看著雲淡風輕的模樣,實則也是在意的,罷了,咱們找找去吧。”
裴棋自然點頭答應,而後又忍不住怨恨起來說到:“都是那喜鵲丫頭惹得禍,你說她如今是三少爺的人,哄好三少爺就行了,總往我們這邊跑做什麼?”
還一直獻殷勤!
裴棋都無法淡定,有點不過腦子地將這樣的話說出來。
裴畫都驚訝,邊快步走邊皺眉說到:“怎麼連你也這樣?喜鵲妹妹又有什麼錯?在這裡生存的人心思誰都得細膩些,如今三少爺雖然分家出去,還得仰仗著咱們老太太,她身為老太太欽點去照顧三少爺的人,時常過來給她老人家彙報訊息有何錯?倒是你們一個個的怕什麼?怕她搶了咱們的寵愛?還是覺得自己不如她?”
裴畫為此有些惱怒說到:“先前咱們院裡的紅玉她們都還在背後說過壞話呢,說我不近人情,喜鵲姑娘她就真的心善,待人溫和。
這難道就不是事實麼?我該做的是反思,為何自己給她們這樣的感覺,我也才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