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來看到福珠她們高高興興地圍著自己說話就感覺好多了。
人果然是群居動物,有個牽掛有時候也是挺好的,心都安穩些。
轉眼。
老侯爺回來那日,黃家一大家子都過去相迎,穿戴整齊,一眾貼身丫鬟家僕們都跟在主子身後候著,翹首以盼。
一輛豪華馬車就這樣風塵僕僕地從前方駛過來,出現到大家的視野裡。
黃家家主夫婦頓時興奮起來,叫著小兒子夫婦帶著孩子們圍過來,一大家子頓時呼啦地湊近來,就站在最前邊迎接。
連老太太都沒有他們激動,她老人家只是朝那邊張望著。
趕車的車僕穩穩地將馬車停下,隨後便跳下來將車門開啟,把木梯放下,老侯爺便從車廂出來,是個偏瘦很是斯文的老人。
哪怕年紀已經很大,哪怕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也難以遮擋他原本出色的容顏,給人一種儒雅隨和的感覺。
黃家家主夫婦頓時帶著孩子們圍上前行禮,格外的熱切。
陳喜跟在小少爺身後,看著他們那模樣,和先前在農家時的那些遠方宗親們又有什麼差別呢?也的確是挺嘲諷的呢。
階級啊階級。
錢和關係在哪都是吃香的。
可老侯爺也僅僅是對著他們含蓄地點點頭,而後急忙將老太太扶起,兄妹倆對視一眼便都明白,不用過多言語就懂對方。
老太太溫聲說到:“兄長辛苦,一路趕回來,快,安兒過來!”她說著滿臉笑容,如同回到年少嬌俏的模樣。
在兄長面前,她仍然是那個被兄長疼愛的小姑娘罷了。
黃鶴立便上前一步,作揖規規矩矩地給舅姥爺行禮。
不卑不亢。
老侯爺已經知道黃鶴立的事情,所以對他也十分親近,對著他點頭說到:“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從前自個的妹妹就偏疼這個孩子,他當然也愛屋及烏。
多年不見。
原以為他會變成畏畏縮縮,見人就怕生的很的怯懦模樣。
竟不想。
這孩子雖然話少,但是目光並不閃躲,坦坦蕩蕩,禮數那麼多年來被囚禁深院,也沒有忘記一絲一毫。
作揖都作得比常人漂亮,主要這孩子也生得漂亮。
老侯爺對他都高看一眼,主要是被囚禁那麼久,也不見人,能這樣更讓人覺得欣賞,所以語氣愈發緩和。
老太太聞言,也情不自禁地開始對著自己兄長訴說道:“可不是,這事兒叫我想想都覺得痛心,可憐我的安兒,就因為那個江湖騙子!生生浪費那些年華!”
她語氣憤恨,滿臉心疼,對著兄長接連不斷地說著。
老侯爺見她太激動,便連忙勸說起來,讓她注意身子,他可不想自己的妹妹走在他的前頭,所以連忙溫聲安撫。
“如今那賊人已經伏法,孩子也平安長大,我觀這孩子的確不差,被拘束這麼多年,表現得不比別家的孩子差,彬彬有禮,身材高大,生得又那麼像他爹孃。”
老太太就是覺得心疼孩子,如今聽見自己兄長哄自己,說得這些好聽話字字往她心裡去,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老侯爺原本一直保持一個完美弧度的嘴角,不冷不熱的樣子,但在見老太太眉開眼笑的模樣,嘴角頓時揚起更深的弧度,深邃的眼眸裡也都是溫柔的笑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真心實意的高興,不是剛剛的假面。
陳喜和福珠看完已經全程目瞪口呆,覺得這老侯爺真的可以,這也太寵妹妹了,那麼大年紀都把她當孩子哄。
其他人習以為常,都賠笑著,但也不敢打斷他們的對話。
老侯爺跟在老太太身邊緩步走著,聽老太太給他誇這孩子,又說這孩子有多可憐,她的心有多難安。
老侯爺聽著聽著,就說到:“你不必如此不放心安兒,我那正好有一處府邸,和黃府差不多大,正好近日才從富商那邊買到手,離這兒的東院也近,就隔著一條街,我等會兒就讓人去辦,將它轉至安兒名下。”
老太太一聽果然更高興起來,忙不迭地就讓黃鶴立道謝。
黃鶴立遲疑了一下,畢竟他此時還年輕氣盛,覺得自己以後未必不能賺到自己的府邸,也對這樣的感覺不適應。
老太太見他愣著,著急說到:“傻孩子!還愣住做什麼?快謝過你舅姥爺,這樣好的宅院,就在這兒附近,多方便不過的事情?回頭將東院和那宅院連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