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菌菇湯又香又鮮,陳喜她們都圍在小廚房裡頭吃的,三少爺也被拉進來一塊吃,美曰其名拉近關係。
小少爺端著熱乎乎的肉湯就守在廚房門口坐著小板凳吃。
半點架子都沒有。
特別接地氣。
不過也是。
他都被餓了那麼些年了,哪裡還會有什麼少爺包袱。
小少爺吃得可香了。
福珠偷偷摸摸瞄人家,覺得三少爺吃東西還是很好看。
如果性格好些就好了。
她端著碗還咬著筷子瞅人家,仗著人家專心吃飯養養眼。
魚兒擔心她冒犯,就拿著筷子敲敲福珠的碗邊提醒。
福珠這才吐舌頭偷笑低頭吃東西。
魚兒也鬆口氣。
玲瓏則吃得不亦樂乎,覺得這湯可真好吃,滿嘴鮮香。
雞肉也滑嫩。
這是加入菌菇的功勞。
飯食是大家都喜歡的。
身為大廚的陳喜沒理會她們的小動作,想起什麼轉而對著那邊埋頭吃東西的小少爺詢問道:“欸,問你件事情,就你那廂房的隔壁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陳喜還會開鎖的。
雖然很離譜。
但她確實可以嘗試。
或許是太久沒有人跟他交談,又或許是從前兩個絕望的人生活太過枯燥麻木,小少爺一副不習慣吃東西時交談的模樣。
但他還是耐心嚥下食物才抬頭看一眼陳喜,目光很冷淡。
正當魚兒福珠她們都認為他不會回應時,小少爺再次出乎她們的意料,開口允許,淡淡說道:“若是你,可以。”
說完後又起身從大鍋裡頭給自己添上一碗菌菇雜燴湯。
自顧自吃著。
福珠使眼色和魚兒眼神交流,完全沒有覺得他不跟她們交流是看不起她們,只是覺得陳喜能被他看重可真厲害啊。
她們喜鵲姐姐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就沒有她做不到的。
陳喜也很驚喜,端著碗筷道:“真可以?那我可不客氣,裡頭若是能有我使用的東西也可以用嗎?保證是用在關乎我們一行人存活的事情上,不會隨隨便便浪費或者佔有的?”
小少爺再次抬眼看她,真真切切地從嗓子擠出嗯的聲音。
允許就是允許。
他沒有二話。
陳喜得到許可,連吃東西的速度就加快幾分,眉梢帶些喜氣笑道:“那可得吃快些,回頭看看裡頭有什麼。”
她對那裡頭也是好奇的。
福珠和魚兒對視完才痴痴笑笑,然後專心吃起晚膳來。
飯後。
陳喜顧不得聽福珠的彩虹屁,直接拉著吃飽喝足的小少爺朝正院走,福珠和魚兒還有玲瓏留下來收尾。
小少爺被人拽著衣袖朝前走,吃飽喝足整個人也慵懶起來,最近他對自己力氣和精氣神的恢復很滿意。
而這些全部都得歸功於眼前比他高半個頭的小姑娘。
所以他就任由著對方拉著自己,說實話對方在他害怕的時候緊握著他的手很暖,很踏實,他還是很喜歡的。
陳喜完全不知道小少爺面無表情下的胡思亂想,只是拉著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那個房間能不能開啟。
整個東院破破爛爛的也沒什麼實用東西,唯獨那間屋子沒看過,她能不上心不好奇才奇怪呢,必須得看看。
不然不死心。
陳喜把人拉到廂房裡頭就鬆開了手,小少爺的手臂沒了牽引力,頓時落下來,心裡也因為這樣空蕩蕩的。
小少爺抿嘴忍住這種失落感,看著她蹲下在那邊琢磨鎖頭。
“這鎖頭是木頭做的?真是厲害,我還沒見過這種鎖頭。”
陳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開啟,她正準備說打不開可不可以一腳踹開,雖然這邊的門已經破了兩個了。
誰知道就在她摸索著鎖頭觀察時,一隻細白帶著骨感的手就出現在她的眼前,不小心擦過她的手指然後幾個動作就抽出一條木芯,伴隨咔噠一聲鎖就拆解下來。
陳喜也學著福珠瞪圓眼睛,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他,“??不用鑰匙也能開?那中間的鑰匙孔是擺設呢?”
小少爺對她孤陋寡聞的見識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抬了抬眉梢,語調跟白開水一樣平淡說道:“自然是兩種都可。”
而他也沒有鑰匙,所以只能用這種拆卸鎖頭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