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教主皆有慈悲之心,斷不會置軍卒性命於不顧,必會應允,本尊心喜以待。
神宵教主李民字
眼湊著方七佛手中的這封書信,清淨、光明兩大使徒,以及那兵部尚書王寅,全都是看著方七佛無語。
書信的內容且不說了,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做主的,就是這書信出現的方式,那也簡直是太恐怖了。啥動靜都沒有,這大早上的一睜眼,這封信就在方七佛的枕頭旁邊放著了。
這信既然能如此出現在方七佛的腦袋旁邊,那要是取方七佛的腦袋,那自然也是不在話下啊。
想到駭人處,帳內的四人,當即全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方七佛目露兇光道:“二位仙師,以為如何?”
光明使徒遲疑的說道:“王爺乃白馬寺高足,此信出於王爺床頭,而王爺無所察覺。此必非人力所為,莫不是那傳說中的五鬼搬運大法?”
方七佛憤然道:“且不管是什麼大法。此等行徑,卻是欺我太甚。還請兩位仙師助我攻城,一出這心頭之氣。”
王寅在一旁連忙勸道:“王爺,我軍如今傷亡慘重,士氣低迷。那秀州城又新得了藤甲軍協防,雖說仙師神通了得,扭轉了一陣,可他們夜半留書,也不無警示之意。而今那李民,又以教主之尊相約鬥法。此事我等也不可代聖公決斷,依臣下之意。還是暫時停兵不動,遣人以快馬將此書信送至聖公處,請聖公聖裁才是。”
方七佛決然道:“我不管什麼警示,我受聖公之命奪取秀州,乃聖公天下布武之大業根基所在。豈能因我一命,就此停手,誤了時機。且,我有仙師相助。拿下這秀州,也是易如反掌。眾兵丁跟隨而入,不過是拿人而已,士氣低迷。又有何妨?聖公是要請示,這秀州,也是要奪得!”
方七佛說完,隨即看向了那清淨使徒。
那清淨使徒自覺被方七佛依賴,臉上有光,剛自一捋鬍鬚,張口要說此事包在我身上,可隨即覺得懷中好似少點什麼。
要知道古代的衣服。不比如今的服裝都是把口袋放在外面的明處,那都是在懷中縫有暗袋的。重要的物品,向來都是貼身暗藏的。這清風使徒的懷中內袋,那裡面的瓶瓶罐罐等寶貝物事,那可也是藏了不少。如今輕了許多,自然有所察覺。甚至,若不是一大早方七佛傳人傳得急,而且這事情又這麼重要,清淨使徒一穿衣服時,那差不多就應該有所感覺了。
清淨使徒連忙往懷中一掏,當即苦了臉。懷中的寶貝全都不見了,全都變成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份量倒是跟原來差不多,可那頂什麼用。
光明使徒見狀,連忙問道:“師兄,可有什麼不妥?”
清淨使徒哭喪臉說道:“苦也!我那寶貝全都不見了。別的雖是珍貴,到也無妨,唯有那清淨寶瓶,乃是我清淨一脈,傳宗之寶。此寶不見,我宗如何流傳?”
光明使徒聞言當即也是傻了。要知道那清淨寶瓶,也就是清淨使徒昨天拿出來使用的那個玉瓶,那可不是凡物,相傳乃是至善母手中四大寶器之一。乃是摩尼總教的聖物,端的神奇無比,那瓶內也不用倒水,每夜之中,若是空了,自生精液,充盈其中。但凡開啟瓶蓋,那瓶內精液,自還原成無色無味,無形無嗅之氣,飄過之處,即使是閉住呼吸,也能從人的毛孔之中,侵入體內。使人渾身無力,癱軟於地,若無獨門解藥,任是何等名醫,也是醫治不得,非四日方能緩解。而其後,若是不知調理之法,也還是要虛弱三年,方得恢復正常。
唯獨此寶,雖有如此危害,可卻不傷人性命,更使人全程神志清明,深切感悟病困床榻之苦難,痊癒後,不無失了火氣,知其忍讓。且痊癒之後又很少生病,故此名為清淨寶瓶。
此次,也就是總教屢次在中原傳教皆敗於中原教派之手,並受朝廷鎮壓,這才讓那清淨、光明兩大使徒,各帶了一件聖物,來此中原協助中原分教傳教,以顯摩尼教之神通。
可如今,這就丟了一件,別說他們這兩清淨、光明兩大使徒根本就擔當不起,無法向總教的聖母與明王交代,就是擔當得起,沒了聖物,他們清淨使徒少了傳承之寶,他清淨使徒就是立時以聖火焚身謝罪,那也是難以上神國往見眾多先輩的。
光明使徒連忙安慰清淨使徒道:“師兄勿憂,以師兄神通,斷不會有小賊摸去。必是那神宵教主知曉師兄用寶瓶害他軍卒,乃用五鬼搬運大法移去,以作警示。今,他即已約了鬥法,待來日見到,再向他討要,也就事了。諒他一教之尊,也不會昧了師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