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體力和戰力,都已經不能維持在了巔峰,前方就是敵軍軍營,敵軍以逸待勞,自然是要蓄養一番軍力,才能力破敵軍。
种師道當即吩咐前軍警戒,中軍與後軍就地休息,飲用乾糧食水。
不多時,劉夢龍的水軍,也是氣喘吁吁地趕到。這連續奔跑十餘里,對種家軍這種在西北高原與西夏騎兵作戰慣的精兵不算什麼,可對於劉夢龍這些平常不是在船上晃盪,就是在水中泡著的水軍來說,那可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尤其是,劉夢龍的軍兵,還需看押那些投降的宋軍,更是分出了一萬來人,此時跑來,更是顯得稀稀拉拉,有些不太齊整。
兩廂一比,劉夢龍更是氣苦。
而此時的姚平仲,也已經是得到了喬道清兵敗被俘的訊息。而他捨命攻打的潤州,在石寶的防禦下,更是沒得寸功,姚平仲的眼睛都是紅了。
現如今,他身陷潤州與李民援軍的夾擊之中,兵馬不過才剩下五六萬,而且盡皆是疲憊之軍。這姚平仲即使是再驍勇,也是不禁有些無力的感覺。尤其是李民來援之兵,高高的挑掛一面大旗,上面大大的寫著一個“種”字。分明就是大宋將門排名還在他姚家軍之上的種家軍。
這姚平仲已經和種家軍的王牌驃騎軍拼殺了一回,三千根本,幾乎盡喪,自是不敢再行小瞧種家軍,這姚平仲自然也就更是壓力巨大。
不過,种師道的停軍將養兵力,卻給了姚平仲喘息之際。姚平仲一面令部下領軍一萬,繼續襲擾潤州,令其難以空閒,不知援軍已至。另一面聚集了帳下眾將說道:“敵軍遠來疲憊。我且領軍前往衝陣,若得擊潰最好。若是難分高下,也必令其難以喘息,愈發疲勞。而且,有此一戰,他自覺雙方均已知曉對方厲害,其夜晚必不會防備我軍偷襲。適夜,我軍偏偏偷營,想他連續應戰,軍士疲憊不堪,我軍必能一戰而勝。爾等均需聽我將令,莫要亂了章程,務必一戰而下。”
姚平仲此策,也是深思熟慮的,即使不成功,那種家軍連續不得休息的作戰,也是很疲憊的,也未必沒有給姚平仲的可乘之機。
可問題是,种師道的種家軍不算是什麼養精蓄銳的鼎盛之兵,可這姚平仲統帶的宋軍,卻也是同樣算不上。這些宋兵,別看是在軍營中,可那也是連續攻城輪換下來休息的軍兵。不是帶傷的,也是勞累不堪的。甚至疲勞程度,更在剛剛下船,追擊了十餘里的種家軍軍士之上。
尤其是,姚平仲統帥的宋軍,卻不都是他姚家軍的根底。除了那些他姚平仲帶來的姚家軍之外,其他宋軍,早就對姚平仲那他們當炮灰,強攻潤州城的意見大了,只是在姚平仲姚家軍的督戰隊下,不得不忍氣吞聲罷了。那可是萬萬趕不上种師道的種家軍那種上下一心,萬人如一的軍心士氣。
只是,姚平仲太年輕了,武功高,自大慣了。一切都太理所當然了,根本沒想過人心有異,一切全是從自我出發,當即就領了軍兵出戰。
第十六卷 第二回 人算不如天算
“西北姚平仲!誰敢與我決一死戰!”姚平仲躍馬上前,持槍怒吼。
種家軍自姚平仲領兵前來,已是列陣待戰。聽聞姚平仲叫陣,種家軍數員大將,皆上前討令。其中,王進更是激昂。
种師道暗道:軍心可用,隨即命王進出戰姚平仲。
這王進原本與姚平仲打過了一個照面,只是亂戰之中不得較量真本領,卻是沒有分個高低上下,此時得了機會,當即催馬上前,高聲喝道:“小輩!還記得灑家王進否!”
姚平仲一看,頓時眼紅。要知道他姚家軍的一多半根本,那可都是死在了與王進軍馬的拼殺之中。姚平仲當即狂笑道:“哈哈哈!來的好!正自尋你不到。受死來!”
說罷,姚平仲隨即催馬挺槍,急向王進衝來。
此時,姚平仲與王進的距離,還有三十米左右的樣子,那姚平仲胯下的寶馬良駒青鬃獸,已是早已活動開了。以姚平仲青鬃獸的腳程,那絕對是日行一千,夜走八百的。這三十米的距離,又是在青鬃獸早已活動開的情況下,那還不是眨眼就到。尤其是,此時那王進也是沒閒著,那胯下的黃彪馬,那可也是有名的寶馬,腳程絲毫不遜那青鬃獸,這兩下里一就乎,兩人相撞的速度自然更快。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之間,姚平仲和王進之間的馬頭已經是不足兩米,正是到了各自攻擊的絕佳距離。姚平仲毫不遲疑的抖槍就刺,大槍一顫,突突突,就是抖出了五朵梅花,分自扎向了王進的咽喉,兩肩,兩肋。
正所謂:長槍一抖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