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自幼天賦異常。被那浮游山的靜心神尼收為關門弟子,功夫出眾。若是單論戰力,方臘都不是其對手。
故此,方臘在此萬般無奈之下,這才短了雄心,失了鬥志。意圖啟動備用方案,龜縮在齊雲山,拖上那麼幾年。
別說,若是方臘真的行了此策略,這東南之地,無疑就把李民顯露了出來。到時候,沒有了方臘攔路,這折家軍必然與李民廝殺。那結局如何,還真不好說。
何況,這朝廷的圍剿大軍,也不單單是這折家軍一路。那趙佶對李民的重視,豈是小小方臘所能比得?蔡京當初佈下的軍略,那就是四面包抄的絕戶計。
此時,方臘還不知道這折家軍,其實也不過是大宋圍剿東南平叛的三路兵馬之一,其餘還尚有種家軍,以及童貫中路的二十多萬軍兵。
只不過,童貫卻因為恨那河北田虎亂了他後方的供給通道,不得不捨棄了收服燕地,晉封王爵的大計,故此沒有依那蔡京的軍略,而是徑直先就近地圍剿起了田虎,這才讓折家軍先到了一步。
而方臘,雖然不知道大宋其餘兩路圍剿大軍的軍情,可卻因面對李民,接連不利,挫平銳氣,產生了規避的念頭。這要是拖上一些時日,李民和朝廷打的兩敗俱傷,方臘這支人馬,背不住還就真能成了左右局勢的一股力量。
只是,這前後眼,不是誰都有的,方臘沒有,婁敏中也沒有。否則歷史上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建立起絕代霸業的,更不會屈指可數。
故此,方臘冥冥中站對了位置,可卻又敗在了那婁敏中的口中。
這婁敏中雖無大才,可急智總是有的,尤其是面對方臘,婁敏中熟知方臘的脾性,這應變的言辭,自然更是流利。
婁敏中當下連個磕絆都沒打,徑直說道:“聖公,臣下雖一時沒有良策,可卻也知,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我等當初隨聖公起兵時定下的備用方案。雖說完備,可在我南國兩大國師喪命,更有那李民精擅飛翔等因素下,早已不再是萬無一失之策。別的不說,單說那困守孤峰。我軍依靠的,不過就是山上天池之水。而今聖公也看見了,那李民能飛不說,甚至今天助拳而來的幫手,也是能飛之人,可見這天下會飛之人不少。李民能如此,朝廷有三山宗門支援,自也能請如此高人。若是我軍困守孤峰,別說似那李民那般的高人,徑直一個法術打下來,毀了我軍天池水源。就是他們暗中帶一兩個如那魯智深或元智大師般的大力之士上山,一通大鏟,我軍山上那天池,也是必毀無疑。沒有了水源,無論是官軍,還是那李民,也無需打,不過三兩日,我等缺水無力,他們徑直遣些隨從,那些繩索,也就可將我等綁了立功。故,而今聖公再行此備用方略,絕對乃是自困絕境,萬萬使不得。”
方臘聽了,念及李民和魯智深等人的神通威力,心中一哆嗦,頓覺的這婁敏中與時俱進,考慮問題全面,果然不愧是一個老成持重之臣,這左丞相當太值了。
只不過,連這最後一條路都絕了。方臘真的是無法了。只得問計婁敏中說道:“丞相,話雖如此,可如今我等再無他途,如之奈何?”
婁敏中知道方臘心活,當下苦著臉說道:“聖公,此乃時不與我,非我等戰之過。為今之策,也就只有依了聖公昨日策略,暫時先降了那李民,再做他圖。如此,那李民若是意圖染指我軍,自要先接過那折家軍的攻勢。而若那李民意圖讓我軍自行抵擋那折家軍,我軍也正好擺脫那李民的控制,不用腹背受敵,自可先全力應對了折家軍。而等那朝廷軍兵敗退,我軍久戰之下,軍兵也必然都由災民練成精兵,彼時,再與挾兵自重。與那李民重立章法,也是未嘗不可。”那方臘本就有心為了那些跟隨自家拼命的兄弟,犧牲自身,為他們謀一條生路,只是方七佛、王寅等核心心腹的堅持,以及白馬寺的一力擔當,這才重新動了心思,有了鬥志。故此,此時,再次聽聞婁敏中分析厲害,當下再無二意。
方臘當即說道:“丞相無需再說,我心中自有分寸。只待那李民和那白馬寺分個高低,我當立決此事。”
婁敏中一聽,就明白了方臘的心思。當下心中歡喜,可面上卻做悲苦色,也不多說,只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很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韻味。
而此時,李民等人在那白馬寺的白馬天龍伏魔大陣之中,那也是驚險萬分。
雖說,那守一真人佈下三才陣,擋住了天龍禪唱的襲擾,阻礙了天龍變化之力的運轉。可那守一真人,卻也是一時間辦不了別的了。
可那白馬寺的白馬天龍伏魔大陣,那可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