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隱隱好像對這兩個人的名稱有些印象,可卻也是止於遼國皇族罷了。再多的,卻也想不出來,應該是兩個沒什麼名的人。不過,這遼國人,而且還是皇族,竟然在大宋求學。這還真的出了李民的意料之外。
不過,這卻也見證了,這遼國的契丹族,果然是中華不可分割的一個民族。所差的,就是誰來主導這個民族大融合罷了。
故此,李民也就記住了這陳東,以及耶律國珍,耶律國寶。
而在眾人落座之後,也不知道有幾人看出了魯玉他們女扮男裝,好在有李民坐鎮,周邦彥又對李民很是恭敬。暫時倒也沒有人來騷擾李民身邊的魯玉她們。
可週邦彥對李民的熱情,卻有點讓李民受不了了。
沒別的,周邦彥可是真心向李民請教音樂的。李民那晚的兩首歌,別人怎麼看,周邦彥不管,周邦彥自身卻是知道,那是與當代不一個規格的歌。漢為賦,唐為詩,本朝為詞。都是配合樂曲加以唸誦吟唱的。都是承前啟後的發展出來的。只有能跳出前人的框框,那才是一代宗師。他周邦彥雖有才,可這境界,卻遠遠達不到,一代宗師,那是不可能了,可若是得到宗師的點播,今後編寫新曲,卻也算是開拓者。而且,如今官家最喜新曲。老是原先的格式,卻也不能討官家喜歡了。反倒是他那兩首新歌,卻讓官家聽得一振。
故此,周邦彥那是真心的想從李民口中掏學問。
只是李民現代歌曲唱唱講講都可以,可要配上宋詞的宮律等學問,那不是找自殘麼。李民又如何能受得了?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陳東,卻與耶律國珍發起了爭執。
李民暗暗大喜。
第二卷 第一回 書生自有浩然氣
“爾等南人,也就會寫寫這些無病呻吟的曲子,給大家樂呵樂呵。卻有個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要年年給我們大遼納貢進獻。若不是我大遼慈悲,又信守盟約,爾等早已亡國,盡是奴僕之輩。卻又有什麼臉面說我!”耶律國珍氣急之下,一把翻了桌子,很是無所顧忌的說道。
卻原來,這幾個太學院的學子,一邊聽曲,一邊行令斗酒。本來這只是酒桌的常事,慣做的遊戲罷了。只是為了高興而已。更沒陳東什麼事。
只是,有幾個太學院的學子,有一股書生氣,覺得大宋年年給大遼進貢,乃是一個恥辱,本就看不慣耶律國珍和耶律國寶兩個遼人在面前,何況這兩個人還是遼國的皇族,幾個人一合手,藉著酒令,就展開了一場不見刀光,自我認為的為國爭光的暗戰。
這耶律國珍和耶律國寶,雖說是仰慕中原文化,文學修養也比一般的人強,可在這幾個專業的文人面前,卻也與小學生沒有什麼兩樣。當即被連連的罰酒不說,還被暗暗的嘲諷。
這耶律國珍和耶律國寶,學問雖然比不上這些人,可好賴話還是聽得出來的。這二人雖然仰慕中原文化,更有在大宋度完金,回國炫耀的心態。可他們二人,從根上,卻依然是遼國皇族出身,原本就自大的很。何況他們還是被心目中弱宋之人嘲諷。當即也就反言相譏。只是水平卻差的遠,不帶髒字的嘲諷,根本說不過這幾個太學生。
最後只得破開臉的罵了起來。
而那陳東,原本戲弄耶律國珍,耶律國寶兩兄弟的時候,還沒他什麼事,可耶律國珍和耶律國寶兄弟二人一罵,把問題上升到了民族階級的高度,陳東卻很自然的站到了太學生的一夥。
有了陳東的介入,這耶律國珍和耶律國寶兄弟二人,自然更說不出理來了。這才氣的翻了桌子,有了上面那番話,更驚動了李民和周邦彥等人。
李民真是大喜過望,要不然,李民還真不好給周邦彥解釋新曲的構架。要知道,李民唱兩首,或者多唱兩首都沒問題,可要是白唬怎麼創作的。那可就真的有大問題了。
而宋詞,偏偏多是依曲填詞,多是先有曲後有詞,李民那兩首歌,不僅詞是新鮮的,曲更不是周邦彥已知的任何詞牌,周邦彥詳問之下,李民又不是專業的音樂人,這歌曲的編制更不是隨便忽悠就可以混過去的。最後逼得李民只能用小學音樂課學過的五線譜,以及哆萊咪發等音節來搪塞周邦彥。
然而這種基本的新奇樂理,卻正對了周邦彥的胃口,也就越發的痴纏李民。甚至於,就連一旁跟隨李民來,只是隨便聽聽得李師師,也眼睛冒光得纏著李民不放了。弄得李民連不搭理這個老頭都不成。可這根本就不是李民擅長得領域,若不是這場爭吵救駕。李民都快說穿幫了。
李民心喜之餘,暗暗發誓: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