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李民坐著轎子,雖說是頭一回,一路上顫顫巍巍的,可不禁沒暈轎,而且還有著一種飄飄然的舒服感。而且,領著這麼長的轎子大隊,在數千人的簇擁下,被無數的百姓矚目,李民也有些明白了,那些臺灣黨派領袖,引著人群遊行時,為什麼會這麼興奮了。果然很有成就感。很不錯。
只是,這麼大的動靜,幾乎可以用浩浩蕩蕩來形容的隊伍,一路衝向梁中書的府衙,卻讓那不知所以的梁中書,在得報之後,大驚失色,高聲叫道:“來人!快去給我調兵來!”
第一卷 第二十六回 驚了怒了
“且慢!”梁中書身邊的一個幕僚,眼看梁中書有些失態。急忙攔道。
那梁中書看了一眼,見是心腹人,急忙說道:“高先生,你攔我作甚?數千人聚集一起,向我留守府來,必是刁民意圖聚眾生事。不調官兵彈壓,遲些,恐怕你我性命難保。”
那高先生,姓高名健,本是個不第的秀才,只因自覺才智不俗,只是缺少了官場門路,這才不中,故此投在了蔡京的門下,圖個門路出身。為人膽大沉穩,也頗有幾分才智,很受蔡京的重用。因此上,這梁中書外放北京留守,蔡京怕女婿手生有什麼閃失,這才把他派在梁中書身邊幫襯些時日。梁中書對其也很重視,因此,梁中書看此人發話,這才有那些話,若是旁人,如此緊急關頭,梁中書那會跟他們廢話,不亂棒打出去,那都是嫌浪費時間。
不過,這梁中書雖然很著急,可那個高先生,卻不愧是跟蔡京出身的人,一點也不著急得樣子說道:“大人。莫要心急。這大名府,乃我大宋的堂堂四京之一,官軍重鎮,那來的那麼多刁民敢在此聚眾生事。想來必有其他緣故,大人還是問清楚一些的好。擅動官兵,可是我朝大忌啊。”
這梁中書,本名梁世傑。能當蔡京的女婿,除了儀表堂堂,是個帥哥之外,本人也是很有幾分能力的。只是來北京得時間還不長,又是文人出身,寫字畫畫在行,貪汙受賄摸門,對軍事,卻是十竅通了九竅,就剩一竅不通了。所以,他聽了底下人稟報有數千人上他府衙湧來,這才像李民初次看到數千人云集那樣的蒙了。
故此,這梁中書聽高健這麼一點撥,也醒過味來,暗思:對啊。這大名府城高牆厚,官兵眾多,那個不開眼的,敢在這裡滋事?而且,最近北京太平,也沒什麼重大民怨發生。就算是有刁民,也沒有生事的因頭。我怕個什麼?
想到這裡,梁中書也沉穩下來,衝著那個報事的問道:“你說,那數千人向我這裡來,意欲何為?”
報事的說道:“回大人,小人也不詳知。小人只是聽本府的家人說,看到數千人云集向這裡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小人怕有大事,這才先來向大人通知一聲。不過,小人聽說,他們為首的,好像都是坐轎來的。”
梁中書一聽,頓時放心了不少。沒聽說過刁民生事還有坐轎來的。只要不是民變,或者暴動,文事上面,來再多的人,梁中書還真不怎麼在乎。
梁中書當即呵斥道:“廢物!連事情都沒打聽清楚,就慌慌張張的稟報,成個什麼樣子。速去打聽了清楚回來。”
那報事的也是冤枉,李民來這裡的意圖,也就那兩百來個名流知道清楚,連他們的跟班隨從,都是不知道,這行走之間,那些名流坐在轎裡,自是不會和那些普通百姓解釋什麼。那些跟班隨從,也沒機會跟那些百姓顯擺。亂哄哄的,都是百姓各自揣測。傳到梁中書家人的耳中,自是什麼都有,當然要把那些家人嚇得夠嗆,急急忙忙趕回來稟報了。
那報事的,雖然不像那些聽風就是雨的家人一樣沒見識,可數千人的大場面,也不是他這麼一個小人物能壓下來,擔下來的,向梁中書通傳,那也是很正常的事,總比之情不報,事後被梁中書追究的好。可誰成想,這梁中書也是一個不經事的人。
那報事的見沒得好處,還捱了罵,心中微有報怨,可面上卻恭敬無比的應了一聲,出去了。可這報事的出去沒多大的工夫,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臉都白了的說道:“大人,大事了。大事了。我剛到府門,準備親自給大人打聽個明白,可還沒出這個門呢,就聽見外面亂哄哄的。我探頭這麼一看,就見一大群人向咱們這裡來。我隨大人校點過兵馬,雖然我看不出這有多少人,可我覺得,這些人,絕對不比大人的五營兵馬少,絕對不是數千人,我看數萬人都不止。大人您還是早作打算吧。”
梁中書聽完,當時臉也綠了,看著高健報怨道:“先生,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數萬的人啊。這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