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率直。
宋江當即更有把握把李逵救出。畢竟,雖然說李民放權,李民更經常給近身之人宣講大同之道,可軍隊就是李民一人的,卻是李民手下這些集團軍的所有軍官將士,一致看法。
這不僅是李民領軍連站連勝,本人神通更是屢被眾軍兵親見傳聞,無敵天下,在軍中有著極高的威望和眾多的崇拜。更主要的是,李民的那套指導員政委的政工體系。更是把全部的基層軍兵之心,牢牢的抓在了手裡。
以前,哪怕就是在大宋防範武將做大的體系下,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營一級的軍官,還是能直接掌握全營軍兵的,而一些邊軍名將,在長期戰鬥中,更容易掌控諸多沒見過的軍心。可李民這裡,卻是不行。
大宋體制下,兵不知將,可那些小兵,還更不知道皇上呢。他們賣命作戰,全是看主帥的賞罰,與個人魅力。
可如今李民這裡,士兵在那些指導員的宣講吓,全都知道他們是在為什麼作戰,不是為了某個人,而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一個能讓子孫後代過上好日子的美好願望。更明確無誤的知道他們要效忠的物件是誰,是誰在給他們發餉,是誰在引領他們共建美好的明天。
如此,這些軍官平常指揮各自的軍隊沒問題,可真正觸及軍隊所有權,誰心裡不和明鏡一樣。
故此,宋江當即認為,只要李民看好李逵,看重他宋江,看重他宋江帶來的這些兄弟軍兵,哪怕林沖就是李民身邊的老人,心腹,那也是有機會扳倒的。最少,救出李逵,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宋江當即慷慨激昂的說道:“就算軍情處也無私怨,可戰場之上,敵我混扎,頑敵隱於降兵之中,不同地方,軍情也未必一致,也許後隊人員正自接收降俘,可前隊衝鋒過頭之人,還尚在敵軍包圍之中。此等軍情,林司令莫非不知麼。”
宋江說話間又是將了林沖一軍,林沖張了下嘴,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林沖可不是那種只會嘴上談兵,平日都穩居後方,從不上前線的官僚統帥,林沖可是多次領軍突擊到過敵軍軍陣之中的,自然知道宋江說的確實不假。林沖自然不會昧著良心說沒有。可這雖然是事實,可林沖卻又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只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終,林沖也沒那臉亂說。
而林沖的被問住,更是助長了宋江的氣焰。宋江越發顯得正義凜然的慷慨陳詞道:“具體環境不同,那李逵作戰又是勇猛之人,從來都是身先士卒,衝殺在最前方,也許李逵身後敵軍軍卒已是投降,可李逵身邊敵軍軍卒還在頑抗,也是未必沒有其可能。亂軍之中,鋒將領軍衝鋒在最前,周身都是敵軍,生死都在一線之間,怎麼可能從容分辨那個是投誠的降兵,那個是隱藏突襲的敵軍。別說李逵未必殺的就是降軍,就算誤殺了幾個,那也是情有可原。只為了幾個敵軍小兵,就殺我軍大將忠誠,也難怪同僚寒心。敢請我主明察,莫要讓赤膽追隨我主的將士心冷。”
這宋江一番話,振振有詞,又是舉例又是推理論證,弄的好似一個全心為分析厲害,不畏生死的直臣一般。
甚至,就連林沖也被宋江的神情和說辭,弄的有些疑惑不定,有些動搖了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疏漏了,冤枉了李逵和宋江。可李民從來都是忽悠別人的主,雖說這些年沒有人敢來忽悠他李民了。可李民那功底,卻不是那麼好讓人忽悠的。且不說李民早就心中認定了此事八九,單單就是宋江的說辭,那也多是推理,沒有幾個例項。甚至,宋江說軍情處不可信,更讓李民氣氛,連軍情處都不可信了,那他李民組建的這套軍政體系,那還有什麼可信的。
要知道,別人不知道,李民可是清楚的很,這軍情處,採風處,雖然是李民立國之後新出來的部門,可原先的框架,卻還是李民的那三套情報系統。那三套情報系統,可是互不統屬的,不僅監督著內事,外事,這三套情報系統之間,那可也是相互監督的,軍情處自然也是不例外,若是軍情處有了私情,有了徇私之舉,那就不用宋江來上訪了,早該有直通李民的秘密渠道,直接向李民稟報了。
這在聯絡李逵好殺的天性,以及連普通無辜百姓都濫殺的過往經歷,李民早就認定李逵這事假不了,自然不好被宋江忽悠。
只是,宋江走的也是正規渠道。事情捅到他李民這裡了,林沖又被宋江那話問住了。李民自也不好武斷。
但是,殺降這件事,且不說倫理天性,以及李民自身正義感的排斥,單單是壞規矩,那就是不可縱容。
任何事情都是開頭難,規矩一破,再想維護,那可就難了。今天是講情違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