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三郎小心戒備的看著李民。也不見甲賀火三郎有什麼動作,一支響箭從他背後升空,帶著一聲尖銳的驚叫,鑽入高空。
隨即,山中幾隻驚鳥撲稜稜的四散飛出。雖然這些飛鳥的飛動,很像受響箭驚擾。可李民的感知,卻清楚的發現這幾隻飛鳥的飛行方向很有規律。李民也隨即面帶微笑,不動聲色的把自身神識擴充套件開來。一瞬間,隨著李民的神識覆蓋,翠綠的山巒,全都在李民感知中變了顏色。萬物不再是翠綠一片,每一點綠當中,都充塞著數不盡的各色能量,炙熱的紅、冰冷的藍,等等等等。
不過,其中含量最大的,還是李民最最熟悉以及深切掌握的各色電子,無窮無盡,如一個個耀眼的光斑,點綴在各色能量之間。
而隨著物質能量化,原本隱身在各種保護色下的甲賀忍者,也一個個如同穿著國王新衣的皇帝一般,荒誕可笑的暴露在李民感知世界之中。
這讓李民也小小的驚訝了一把。李民雖說早已斷定了這周圍的山巒樹林之中,肯定不止這甲賀火三郎一個忍者,可李民卻也沒想到能有這麼多,竟然足足有一百三十二人埋伏在了李民等人的百米之內。
而且,這一百三十二人,各自偽裝的也截然不同。有裝樹皮的,有裝樹枝的,還有藏在地下頂著草皮的,甚至還有裝石頭的。
而這些偽裝,竟然多數只是靠一塊色澤不同的色布,就如變色龍一般,輕易欺騙了大部分人的視覺系統。最少,李民在沒用神識感知的時候,單靠眼睛是分辨不出來的。甚至,這一百三十二人當中,有些人連呼吸心跳都近乎斷絕。李民在沒用神識感知前,連他那經過能量經脈滋潤強化的過人耳朵,都沒能察覺到,只是感覺到一百一十七人。
這簡直是太致命了,要知道,如此近的距離內,那些沒被感知到的人,若是暴起發難,就算李民金丹大成,意動身隨,能夠身體配合意識的躲過。可跟隨李民的公孫勝以及守一真人等人,那絕對是躲不過的。
這讓李民也不由的收起在見到過飛鳥介之後,對這些忍者的絲絲小看。
而這時,隨著那幾只飛鳥的飛過。西南方一個山坡後面,猛地升起一道狼煙,筆直衝天。
甲賀火三郎當即恭敬的對李民說道:“中州大人,我家家主願見你們,請你們蒙上雙眼,隨小人前往。”
說著,甲賀火三郎就從懷中掏出了十條絲巾。
李民很是好奇,這甲賀火三郎如此緊身的服飾,如何能掏出這麼多的東西,難道這傢伙就如多拉A夢一般?
但是,矇眼,李民卻是不會接受的。
而且不僅李民接受不了,李民身後的守一真人及公孫勝等那也是接受不了的。要知道李民如今是何等的身份,堂堂的華夏一國之主。來到倭國的這麼一個山間小地方,還要被人矇眼,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當然,這要是李民有所求,自身願意,他們也只能乖乖的跟著,聽著。可李民此來,也不是有求於甲賀,甚至這些人都知道,一個談不好,甲賀就是李民在倭國立威的靶子。公孫勝等人,那還會如此受辱。
當下,公孫勝等人看李民沒有及時回話,公孫勝當即替李民回道:“嘟!大膽!我家大人乃是天朝重臣,來此小地,乃是你甲賀一族莫大幸事。爾家主不黃土鋪路,淨水潑街,率眾相迎,已經就是重罪。安敢讓我等蒙目而入,實在是太不知禮法了。”
甲賀火三郎當即聞言火大。要知道,每個忍者裡村落的具體位置,那都是各個忍者裡的核心機密。村落外圍三十里內,那都是佈滿了機關。通行的道路,從來都是隻有兩條。這要是除去一條只有歷代家主才能知道的逃生之路以外,日常的通行道路,那就只有一條。平日,連忍者裡的一般下忍,那都是要被蒙目帶出帶入的。只有中忍以上的骨幹份子,才有資格和信任的以明目通行,這如何能讓外人隨便觀賞通行,那就更別說是一個不知道根底的,從來沒有打過交道的外人了。
不過,公孫勝的語氣,以及甲賀火三郎剛剛那渾身麻痺束手無力的異常,卻讓甲賀火三郎不敢跟李民等人叫板。
也許,這就是倭人天性當中對強者的順從和畏懼。
甲賀火三郎當即拜服於地,低聲下氣的對公孫勝說道:“對不起!請原諒!中州大人,這是我們忍者裡的規矩,請您多多包涵。”
說完,又向飛鳥介拜下說道:“這位大人,我看你應該是黑田家的忍者吧。在下甲賀火三郎,剛剛多有得罪,請恕罪。”
飛鳥介剛剛在甲賀火三郎手裡吃過虧,知道這甲賀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