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當下看的暗暗搖頭。無怪乎李綱這麼大的能耐,老是在朝中玩不轉呢,這君子的朋而不黨,還真是比不過這小人的黨同伐異。不過,不管怎麼說,如今卻是張邦昌與秦檜兩黨人士在支援他李民的言論,李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不好。
反正,滿朝文官大臣們再怎麼蹦達,全國的軍權都牢牢掌握在李民親信的幾個死士手裡,李民更有政治部始終在軍中保持著為李民進行洗腦宣傳,這些朝中的大臣們也是蹦達不出什麼花樣的,只能安心治理朝政。
故此,李民趁著張邦昌、秦檜兩黨的人員在為他李民歌功頌德,那幾個不認識的貌似忠義的大臣正被他李民無為而治的新政治理論震懾的沒回過勁來之時,淡淡的吩咐道:“爾等回去好好想想吧。”
隨後一使眼色,一旁跟隨李民上朝的老太監米有才,當即大聲喝道:“退朝!”
李民隨即就在群臣下意識習慣回答的“恭送萬歲”的山呼中,溜了。不過,李民一出朝堂,還是讓人把李綱給提溜了來。且不說李綱今天的表現實在是不夠意思,一點替他李民分擔的都沒有。就是他李民不認識的那些臣子,李民也得問問李綱這是怎麼回事。別人也就罷了,那個浩然之氣直衝霄漢的傢伙,李民不知道根底,那真是心中癢癢。
別說,這李綱跟李民還真是君臣默契,李民想找李綱,那李綱還想找李民呢。李民派去的人根本沒走遠,那李綱就在小門那候著呢。
李民當下在小書房見了李綱,左右也沒外人,李民當下又恢復了在二龍山時的閒散本性,隨意讓李綱落座,自己倒了壞茶,喝了一口說道:“伯紀,今天這個滿口怠政的,是誰?膽子不小麼。”
李綱當時苦著臉道:“陛下,此人可是大賢,您萬不可輕慢,可是我好不容易拜請出山的。而且,這還是託了您那建立理想之國的大志,這才說動的他。今日雖有所冒犯,可那也是為了陛下,為了天下萬民,您可萬萬不可處罰他啊。”
“知道,知道。”李民不悅的擺擺手“你跟我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我會介意這等小事麼。說說這人是誰吧,我不會處罰他的,我只是覺得他很有號召力,可以成為在野黨派。”
這在野黨,李綱在聽李民談論二元君主立憲制時,也是聽過的,知道在野黨就是執政黨的對手與後備。不過,李綱乃大賢,更一心追隨李民共建理想國,深知連皇上都不親政了,只要一個名義,以及護衛國家的軍權和責任,這內閣首相就是相當於實際的皇帝了,若是長久了,那跟一個皇上長久在位有什麼區別。
故此,李綱也是從沒想過幹一輩子內閣首相的,只想著幹滿兩屆八年,為李民打下內閣的基礎,就讓位讓賢,繼續跟隨李民輔政。
所以,李綱聽聞李民有意讓此人擔任在野黨領袖,培植新黨派領袖魁首,不僅沒有碰到對手的敵視,反倒很興奮。
李綱當下說道:“陛下大賢。
此人乃我朝當代儒家宗師,乃二程傳人,洞徹洛學。姓李,名侗,字願中,號:延平先生。曾從師羅從彥,學成之後,因彼時蔡京等奸佞當道,不曾入仕,隱居田野,精研儒學,授徒講經。當代儒學,無人可出其右,乃是我拜請再三,方得入仕輔政,陛下時需重用。”
李民當即聽得就是一楞。
沒辦法,如今李民的境界實在是太高,腦子裡的記憶,連小時候四五歲的事都能想起了,這李侗,自然有印象了。
此人,歷史上精研儒學,乃儒學大家宗師,與楊時、羅從彥、朱熹並稱為“延平四賢”又尊稱“閩學四賢”。其門下更教匯出了朱熹、羅博文、劉嘉譽等人,那朱熹可是人稱“亞聖”整整影響了宋朝以後的所有封建王朝牛人。
當然,李民作為一個紅旗下的有為青年,並不認同朱熹的理論絕對正確,可在當代背景下,朱熹的理論,絕對是符合時代的,尤其是有利於封建統治以及天下安定的。
而就這麼一個牛逼人物的學問,那也是不過是繼承了李侗的學問與教導罷了。
若不是李侗一世精研學問,無意揚名,而這朱熹又不曾入朝為相,以權利推廣,加成學術名聲,單論學問,這朱熹還不如這個李侗呢。
如此宗師級的人物,而且還是一輩子沒入過仕的人物,竟然在他李民新政,以及李綱的邀請下,出山入仕了,這也不禁讓李民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尤其是,那李侗的一身的浩然正氣,更是讓李民認識到,除了道家神通外,這儒家也未必沒有神通。中華歷來都是儒道釋三教齊傳,釋教也就是佛教,更在儒家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