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是不是我們老六惹您生氣了?”
“唉!”老頭又嘆氣:“這些孩子,有一個算一個,不讓我省心!”
“到底怎麼了,您跟我說說。”
於是老頭開啟了話匣子,跟我嘮叨起了老六跟劉野。從醫院出來之後,老六回了天津沒多久就向劉野提出了離婚。劉野不想離,準備請假回來兩個人好好調解一下緊張的關係。剛從蘭州坐上火車,又叫部隊給追了回去,部隊下達了新任務,一定要劉野親自指揮。無奈,他給陸梅打電話,希望陸梅能給他一點時間,陸梅呢,死活不同意,恨不得馬上就離婚。昨天老頭給天津的陸梅打過去了一個電話,陸梅電話裡跟老頭一陣痛哭,訴說了這些年劉野不在身邊她生活裡的艱難,並且希望老頭能夠理解和原諒她,說到底,老六是鐵了心的要跟劉野離這個婚的。
說完了,老頭繼續嘆息:“唉,別看我老了,其實我一點不糊塗,什麼事兒,我看得都清楚……就說這個陸梅,非得跟劉野離婚,你說真的是因為生活困難?我看不盡然,就說苦了這些年,可劉野的調令馬上就下來了……就為了挽回陸梅跟劉野的關係,我厚著老臉給老部下打電話,走後門兒,我硬氣了一輩子沒求過誰呀……”說到這裡,老頭的眼圈都紅了,我趕緊給他找來了手絹,勸他,“您別這樣,身體剛好點,您要當心自己的身體,他們的事還是別管了,讓他們自己處理去吧!”
老頭搖頭,接著又對我擺手,“我真是不明白你們年輕人吶!陸梅這些年受了許多苦,我心裡也不好受,我得承認,劉野在這方面做得不好,他得彌補人家陸梅,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陸梅也有問題……你,跟陸梅,你們是大學四年得同學,同屋,這話我也不怕跟你說…
…“
“您說,您說,有什麼事兒您跟我說,我去找陸梅!”我拍著胸脯跟老頭保證。
“不是誰說的事兒……要說這事兒啊,這次離婚的真正原因,我看跟劉野關係不大……
是陸梅自己的問題,她好像跟醫院的一個大夫有點……小張啊,“老頭抓著我的胳膊,語重心長,”小張,我一把年紀了,我不好意思跟陸梅說這些呀,哎,真是的,不省心吶!“
我聽了老頭的話忽然想起了什麼,“您是說陸梅跟醫院的大夫……?哪個大夫?”
老頭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再說下去了。我們於是面對著面安靜的喝茶,我的心裡翻江倒海,非常混亂。我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希望跟老六搞到一起的那個醫生不是方蕾的老公星光。
老頭問我,“小張啊,你個人問題還沒解決呀?”
我沒繃住,把今天晚上唐輝的事兒跟老頭說了,就像我跟陸梅說過的那樣,老劉頭是我的忘年交,在與老頭相處的這段時間裡,我們相互之間說了許多內心的秘密,包括我與梁小舟的故事,我也曾說給老頭聽,他當時聽了以後對我與梁小舟的現在表示了惋惜,並且對梁小舟背叛我的行為表示了惋惜,老頭也覺得我是個好姑娘。
聽完了我說唐輝,老頭很高興,“差不多就行,小張,你要打心裡覺得人不錯你答應了吧,你要是拿不準,哪天,老頭子我,幫你參謀參謀!”
我說行,並且答應把唐輝領到家裡來給他看看。話說到這個時候,我不得不承認了,現在,我是非常認真的在考慮我與唐輝之間的關係問題,也許,我在心底裡也希望著與唐輝生活在一起,畢竟,一個人的生活太枯燥了,也太悶了,也畢竟,我瞭解唐輝,他是一個那麼踏實可靠的好人。
我記得我才十七八歲的時候,跟我媽媽一起去浙江旅遊,在普陀山腳下遇到一個道士,他長得非常秀氣,很瘦,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山腳下,我們經過的時候,他攔住我們的去路,一定要好好給我算一卦,當時,我媽媽一下子蹦了出來,拒絕到:“我們沒有錢!”
道士連忙擺手,“不收錢,不收錢!這個施主是有緣人,不收錢!”於是他對著我的臉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研究了一個透,最後得出結論:“這個姑娘將來了不得,了不得!了不得。”
聽到這裡,我媽媽來了興趣,追著老頭問,非得讓他詳細解點一下,我本人也懷著強烈的好奇心,可最後的結果不免讓我有些失望,道士的原話我早已經忘記怎麼說的了,大概的意思是說,我結婚很晚,會找到一個很有錢的老公,我將來會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因為據他的話說,我的生辰八字跟什麼文曲星,財神星,還有什麼什麼別的許多星星都有關係,但實際上,從那時起到大學畢業很長的時間裡,我的運氣平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