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大事,一連追問了三次“怎麼了?”我說我看見劉建軍他爸了。我能感覺到靚仔在電話那頭吃驚不小,“給梁小舟打電話了沒有?”他問,我說:“今兒早上我給他打電話,他說今天飛,我估計現在在天上呢。”靚仔說,你再給他打一個電話,看看通不通,我直接打電話給機場的排程員,問了跟梁小舟關係不錯的一個同事,他說按照時間梁小舟現在差不多該到了海南機場,晚上下榻杭州,要明天下午才能回北京。
又給靚仔打電話,他問我:“他知道你是張元兒嗎?”
“知道了。”我心情沉重地回答靚仔,“他一點也沒認出我來,我要認不出他來的話,今兒就算錯過去了。”
“人呢?”
“跟老爺子上公園溜達去了。”
“老爺子是誰?”
“我新認識的一個老頭。”
靚仔最後說,還是等梁小舟回來,等梁小舟回來以後我們仨一塊把他接出來,好好跟他說說話。
“有十年了吧張元兒?”靚仔問我:“建軍哪年出的事?”
“一九九三年。”我沉痛的說道:“一九九三年的冬天,在靠近碼頭的地方……”
“張元兒,張元兒……你別呀……”聽見我的聲音有些哽咽,靚仔急了,“那是意外!”
“是我給他安排的意外……靚仔,你說建軍會不會怪我?”
靚仔忽然在電話裡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開口:“哥們兒,你想得太多了,過去了,不想了。”
放下電話,我還是不能平靜,眼前飛舞著一九九三年冬天裡發生在我們中間的那些故事的碎片。
參加過了劉建軍的追悼會,回到學校,梁小舟將我遠遠地甩在身後,我追上去,他飛起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我從地上爬起來,又追上他,他忽然迅速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