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自己經歷的事兒,不能隨意調動,需要一點點的翻。
等翻完以後才發現,她和納蘭明珠確實沒什麼關係,應當是雲升送來的東西。
造孽啊。
原主被哄到敬事房總管處,因著心中有云升,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被他人星點染指,這才撞柱而亡。
她是包衣,雲升是皇太極第六子高塞的三兒子,兩人原本八竿子打不著,可她表哥是雲升的奶兄,也算是和雲升青梅竹馬長大。
事情到這裡,她也是個好運的姑娘。
但炮灰女配,必然有個悽慘至極的童年。
她是被繼母帶到雲升奶兄舅舅家,她親生母親在她六歲的時候染病死了,這麼大的姑娘,已經開始記事,自然記的真。
後來她親生父親也死了,好像被馬踏死的,死狀很是悽慘。
父母雙亡,千金小姐就成了小可憐。
好在繼母愛面子顧名聲,就算再嫁,也把她帶著,甚至還給她求了恩典撿了個高枝,送到雲升奶兄那,作副小姐陪著雲升長大。
寄人籬下已然艱難,更別提還是皇權貴胄的輔國公家。
小姑娘越來越木,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敢做。
可是她漂亮。
生的花容月貌,精緻可人。
她護不住她的美貌,能護住的人也不在了。
情竇初開,風度翩翩的少年,讓她臉紅心跳。
那個人就是雲升。
蘇荔:……
這才是造孽。
她一邊想事情一邊抄書,只抄的手腕痠痛兩眼昏花,在心裡錘了康熙一萬次,面上卻得掛著精緻的笑容,捧著自己抄出來的書,奉到康熙跟前,請他批閱。
“奴婢蘇荔求見。”
她立在門口,輕聲稟報。
一進去,就見妙玉對她眨了眨眼,給她放心的眼神。
她第一次踏入乾清宮正殿,果然富麗堂皇,莊嚴肅穆。
康熙坐在御案後,御案上擺著燈柱,是飛天攬月的造型,捧著一點星火,特別有藝術氣息。
而康熙穿著豆綠色的常服素袍,鬆鬆的挽著袖子,盤扣也沒扣好,脖頸處的兩顆解開,看著有幾分閒適。
他肌膚白淨,下頜線條輪廓很明晰。
抿起的唇角微微翹起,明明面無表情,看著卻跟微笑似的。
他漫不經心地抬了抬手,梁九功便趕緊上前來接過抄的書,奉到他跟前。
康熙隨意的瞟了一眼,正打算譏諷幾句,不曾想卻有些意外。
這一手簪花小楷著實不錯,如仙娥弄影,碧沼浮霞,清秀靈動中透著柔美清麗。
“好字!”康熙擊掌感嘆,看向臺下福身的蘇荔倒和顏悅色三分:“你寫的?”
“不敢欺君。”蘇荔回。
康熙又欣賞了一會兒,這才滿意的笑了笑:“不錯不錯,這一遭便饒了你。”
原先覺得她是草包,細看太過殘忍,如今瞧來,倒是字如其人。
蘇荔鬆了口氣,躬身下去。
對她來說,這一關過了,著實有些不容易。要是康熙有意為難,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卑躬屈膝的跪地求饒,她不知道自己做不做的出來。
再說哭求怕是無用,看來她回去應當對著鏡子練一練哭戲,怎麼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最好眼圈和鼻頭都紅紅的惹人憐惜,眼淚要大顆大顆往下掉,不能眼淚鼻涕橫飛。
美人也得借用美人的優勢。
說到就做。
她回去就對著鏡子開始練,妙玉看著她對鏡子哭,頓時心疼的不要不要的,上前來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再瞧見妙春,我替你打她,快別哭了啊。”
這怎麼哭的這麼叫人心疼。
蘇荔望著鏡中自己,掌握好訣竅,這才慢慢不哭了。
“無事。”
她鼻音有點重。
妙玉趕緊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淚:“眼角鼻頭都哭紅了,何至於這般委屈,她若是再欺負你,儘管去錘她,打的她不敢造次為止。”
她看著溫溫柔柔的,辦事卻很是利索。
蘇荔點頭,接過妙玉手中的溼帕子擦了擦臉。
“見了你,才知道什麼叫天生麗質。”有些人不用梳妝都好看,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