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拍片,檢查,核磁共振,再檢查。醫生終於下定論:“無大礙,打上一針,靜養數日即可。”
凌蕭遠心口的巨石終於落下,感激地瞅著好訊息的釋出者,竟忘了先前自己無禮吃醋的狼狽樣。
歐揚晨早已累得睜不開眼,她有些許怕,害怕這只是一個夢而已,明日清醒後她未從椅子上摔下,他也未曾一直守護在她身邊。夢中她感覺到一雙溫熱的手一直覆著她的,像是幼時父親偶爾親近時的呵護。她不要稍縱即逝的溫柔,如果無法擁有一輩子,那她希望永遠都不曾擁有!就如她執意逃離父母一般,無論心有多痛她都會選擇遠離。
她不記得昨晚是何時又如何回家的,清醒時已是次日十點。第一個見到的不是凌蕭遠幽深的眸子,而是一雙透著關心和心疼的眼眸。段彥棠?怎麼會是他?腰椎的疼痛還在,說明昨晚的一切都並非夢境,可為何身邊的人卻不是他?
“你還好吧?”段彥棠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不好,怎麼會好呢?我昨晚抱著她的時候她可是全身都在顫抖!”都抱過她了,身為心理醫生的人反應不會那麼遲鈍吧?難怪治不好小森。
回話人是凌蕭遠,一早他修理昨晚被撞壞的門時,這該死的心理醫生就杵在他面前,若不是門未修好,早就關門上鎖,只可惜沒狗可以放,讓他整整盯她看了半個小時。
歐揚晨這才看到斜倚在門邊的凌蕭遠,他何時願意說這麼多話了?印象裡他是惜字如金的。
段彥棠抽動了一下嘴角,本想表現出輕鬆自若的姿態,但卻更顯僵硬。他不是拙眼的小毛頭,職業賦予了他敏銳的觀察力,此時的她還負傷在身,卻比四年中的任何一天都要美,她的美是凌蕭遠帶來的,給了她鮮活,她也只有對著凌蕭遠的時候才不淡漠不疏離,才不會刻意拉開距離。
“我沒事了,過兩天就可以回診所!”打擾原本診所的運作,為此她很歉疚。
段彥棠搖了搖頭,“你好好休息,診所的事不必掛在心上!”
“謝謝!”她有禮地道。
段彥棠苦澀一笑,她總是帶著禮節性的距離,不願他人親近,也不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