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他對任何事情都不再關心,雲崢,王安石,文彥博都清楚的知道,陳琳這時候其實已經死了。
大隊的民伕正在擔土填塞關山下那道已經被郎坦突破的壕溝,深深地壕溝已經被填平了四處,郎坦的部下正在透過壕溝,這裡偶爾會有投石機丟下來的石塊之外,已經沒有威脅了。
雲崢的帥旗就在關山營寨的正對面,雲崢不動彈,城關上的耶律乙辛也沒有動彈,他的旗子掛在正中間,人卻不知道在哪裡,自從發生了蕭打虎和弘州慘案之後,已經沒有遼國的將領願意把自己暴露在雲崢的面前。
左右兩廂廝殺的如火如荼,中軍位置上卻非常的安靜,雲崢沒有主動去攻擊正面的城關,耶律乙辛也沒有出挑戰。
這是一場試探性的攻擊和防守,不管是雲崢還是耶律乙辛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投入全部的兵力。
草原上的天氣說變就變,原本晴空萬里的草原,在一陣風颳過來之後,就變得烏雲密佈。
雲崢嘆了口氣對猴子下令道:“收兵吧!”
郎坦聽到了收兵的金鑼聲,瞅瞅自己已經精疲力竭的部下道:“撤回山下,火炮還是要不斷地射擊將遼軍壓制在山腰上,我們明日再來,老子不信拿不下這個小小的山包。‘
幾乎是同一時間,正在箭雨中苦苦掙扎的皮室軍也接到了回軍的命令,在丟下一大片屍體之後逃回了營地。
“這場雨來的不是時候啊!”文彥博嘆息一聲道。
“很麻煩,這場雨來的很蹊蹺,以前的時候聽人說過草原上會有一種雨叫做笑話雨,今天算是見識了。”
雲崢看著冒雨打掃戰場的部下遺憾的對文彥博道。
“什麼是笑話雨?”王安石很有不恥下問的意思。
“笑話雨又叫喊雨,意思是隻要你折騰出來的動靜大一些,這片地方就會下雨。”
“胡說八道!這是龍王領域。”
雲崢瞅瞅不屑一顧的文彥博笑道:“你這一輩子錦衣玉食的尸位其上,哪裡曉得這些隱藏在民間的訣竅。
下雨並不是龍王的領域,只要是個農婦都能在廚房裡折騰出雨來,只要是個孩子就能在晴天的時候在院子裡製造出彩虹來,我幼時經常在廚房裡燒水,等水汽瀰漫屋子之後,再把大門開啟,外面的冷風吹進來之後,就會製造出一場小小的雨,只要在嘴裡含上水,朝著太陽的方向猛噴,多少都會出現一支小小的彩虹來。”
王安石不耐煩雲崢總是和文彥博拌嘴遂插嘴道:“這裡的雨是怎麼回事?如果遼人真的能喊來雨水,對我們的進攻非常的不利,畢竟我們軍中的火藥非常的容易受潮。”
對王安石雲崢總是格外的有耐性,指著關山對面道:“在關山的南面有一座湖泊,就是我們用來當水源地的湖泊,這個湖泊不算大,但是水溫很高,我們用湖水洗手的時候都感覺不到寒冷。
水的溫度高了,蒸發量就很大,所以關山這一帶草木極為旺盛,如今正是地氣上升的時候,湖水蒸發之後的水汽會被南風吹進這片不算大的山谷,山谷兩面環山,對面是高大的依山而建的銅頭關,所以水汽就駐留在這裡,達到一定的臨界點之後,只要有巨大的響聲震動那些微小的水珠,再混和一些飛揚的塵土,這就會讓水珠變大,最後變成可見的雨滴掉下來。”
王安石直接搖頭道:“聽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不過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在說笑,怎麼會下雨老夫不關心,老夫只關心明日作戰還會不會繼續有雨?”
“不會,看今天的雨勢,空氣裡的水珠子已經被釋放的差不多了,想要積蓄也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明天不會下雨的。”
聽雲崢說的信誓旦旦的,王安石也就不再追問,拖上文彥博一起去他的營帳商量如何獲取燕雲戶籍民冊才是大事。
重新回到了營寨,諸將多少有些鬱悶,這是京西軍進入草原以來打的第一場沒有取得立竿見影效果的戰爭。
所以諸將都有些憤懣,在大帥還沒有到來的這點時間裡不停地發著牢騷,甚至在取消主持作戰的郎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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