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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遷徙的角馬群

餘的遼軍自然也聽到了,於是,他們的腳步就更加的快捷,每個人都在拼命地將夥伴向外推擠,自己則加快了腳步向前衝鋒。

漆黑的夜裡,不知道有多少宗謀殺已經演繹,並且正在發生,雲崢就像是一隻正在狩獵的猛虎靜靜地坐在黑暗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幕幕的發生,人命到了這時候,一文不值。

啟明星逐漸被白晝吞沒的時候,洶湧的人流終於變得稀少了,雲崢站起身,猴子立刻就揮動了手中的大旗,早就做好準備的宋軍步人甲軍卒,開始向缺口處圍攏,六尺長的斬馬刀隨著軍卒每一次的旋轉身體都會帶來恐怖的血光,剩下的遼軍變得更加驚恐,他們的開始用刀子拼命地砍向任何阻攔自己腳步的障礙物。

長刀落在步人甲上,只能斬出幾道火花,對付鋼鐵堡壘之稱的步人甲用尖刺比用刀砍效果要好得多,只可惜那些礙事的長槍都被遼人給丟棄了,他們手上唯一擁有的就是貼身的短刀,多少還有些戰鬥意識的遼軍手上的武器也不過是一柄長刀而已。

兩道黑色的洪流就像鐵閘一樣從中截斷了奔逃的人群,無法出逃的遼人哀嚎一聲之後,不得不匆匆的向西京城逃去,卻被弩箭一一的射殺在回城的路上。

太陽昇起一丈高的時候,西京城下的戰鬥已經逐漸結束了,整個戰場上只有寥寥幾處地方冒著煙火,遍地的屍骸被朝陽照耀之後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獅子一樣的憨牛去追逐自己的角馬群去了。

鱷魚一樣的李東楚也去追逐自己的角馬群去了。

豹子一樣的郎坦正在昨夜的戰場上漫步,走在層層疊疊的死屍群裡,就像是一個驕傲的萬獸之王。

“把郎坦給我從戰場上拖回來。”雲崢小聲的對猴子下令。

猴子騎上馬就進了戰場,真的拖著郎坦來到了雲崢的樓車下面。

“得意忘形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欣賞自己的戰利品的時候被藏在死屍堆裡的敵人殺死?”

雲崢只是問了郎坦一句並沒有過度的責備,這些人如今都是一方重將,必要的臉面必須給。

“準備進城吧!”

見郎坦已經知道錯了,雲崢就把第一個進入西京城的榮耀的給了郎坦,這傢伙現在還需要大力的栽培一下。

“不行,老夫第一個進城!”許久不說話的王安石插了一句話。

雲崢的眉頭皺了起來,郎坦惡狠狠地眼神也隨即刺向王安石。

“老夫不是想要與將軍搶奪登城之功,不過是想完成對老友的承諾而已,如今,殺戮已經結束,我們更需要安撫!”

王安石很快就向郎坦道歉了。

不等郎坦說話,雲崢道:“我記得你當初的想法是清空西京城,給後來的大宋流民清理出一個適合居住的城市!”

“殺伐太酷烈了!”王安石抬起頭平靜的看著雲崢。

“過猶不及!”他又道。

雲崢瞅瞅遠處的西京城,回頭對郎坦道:“首功還是你的,不過讓他先進城!”

雲崢說完話就帶著一群參謀僚佐下了樓車,開始重新下達軍令,全軍緩緩地從後向前移動,本陣更是緩慢的逼向西京城。

奚谷潵人跪坐在冰冷的雪地上,眯縫著眼睛看初升的太陽,直到王安石回來之後才將探詢的目光投向他。

“雲帥準我第一個進城!”

奚谷潵人低下頭痛苦地閉上眼睛道:“這麼說我大遼的三十萬大軍已經灰飛煙滅了?”

“沒有,衝出去了好多人,雲帥的猛烈攻擊連一半的人都沒有留下,不過那些人空腹戰鬥狂奔了快兩個時辰,很多人只要停下腳步就會死去,而且雲帥的追兵已經上路了。”

奚谷潵人緊握著雙手問道:”老夫該怎麼做?”

王安石蹲下身子將奚谷潵人扶起來道:“告訴西京城裡的所有的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你說過老夫的女眷孺子會毫髮無傷的。”

王安石笑了一下道:“明道兄,老夫保證你的妻妾子女不會受到傷害,我已經保證過,現在可以放心了。”

奚谷潵人死死地盯著王安石道:“城裡的婦孺不是我的妻妾就是我的子女,他們都是我的家眷,每一個都是!”

“你能帶著他們離開嗎?我是說城裡的每一個婦孺!”

“能!”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進城吧!”

王安石命人找來一匹馬,將奚谷潵人扶上戰馬之後,就帶著本部親兵越過宋軍重重地包圍向西京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