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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每一條路都是血路

“你怎麼斬掉心魔?”

“不知道!”

雲崢想了一下說:“如果需要幫手別客氣,我就在那。”

“不會客氣,如果需要幫助的話,你的手下我都不會放過。”

“這就對了,你參禪的時候順便幫我看好我家的財寶,不要讓賊偷了……”

雲崢揹著手從家廟走了出來,瞅著紛紛揚揚的大雪很想罵人,五溝現在的情形很危險,非常的危險,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過了執念這一關的就是天才,過不了執念這一關的就是瘋子。佛門講究在悟道的過程中遇魔殺魔,遇佛殺佛的,這個想法出自於禪宗的義淨禪師,他曾提到:“你如欲得如法見解,但莫授人惑。向裡向外,逢著便殺。逢佛殺佛,逢祖殺祖。”

不論你看到了什麼都是假的,都是虛的,只有看空之後,才能真正的無牽無掛修成正果。五溝心中的執念太多,太重,身為他的老友,雲崢很清楚。這一關恐怕不好過。

雲崢不清楚自己的解釋對不對,因為成佛這種事從來都只是傳說,那些傳說還一個和一個不一樣,根本就不足以法。

《查拉斯圖拉如是說》裡的聖人在山裡閉關九年之後,在面對世人發出的第一句話就是“上帝已經死了”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雲崢很想知道五溝出關之後會說什麼,甚至還想知道這傢伙死後用火燒一下會不會如同玄奘一般生出無數顆舍利子——這東西沒見過啊!

雲崢很想從尼采的思想中間採擷到可以幫助五溝的東西。那個狂人曾經說過——“這部著作給人類以空前偉大的贈禮,這本書的聲音將響徹千古。它不僅是世界上最高邁的書,是山頂雄風最真實的書——整個現象以及人類都遠在它下面——而且也是最深邃的書。它從最豐富的真理中產生。是一個永不枯竭的源泉,滿載寶藏,放下汲桶唾手可行。”

萬法歸一這種說法雲崢是同意的,不管是西方哲學,還是古老的佛教學說亦或是儒家晦澀難懂的理論,一旦到了極致之後,都會衍生出同樣的東西來。

雲崢不知道參禪的過程是什麼。但是他知道一些參禪領悟之後的果實,他準備寫下來拿給五溝看。可是又怕他看的走火入魔,那就徹底完蛋了。

尼采的,叔本華的理論當初在大學的為了泡妞,很是認真的讀過一些的……尼采的東西過於激進。但是叔本華的理論就相對平緩的多。

叔本華主張唯一的實在就是生存意志,即盲無目的的努力生存。按照叔本華的觀點,生命是意志的通達。由於人的*是無限的、永不滿足的,所以生命中充滿的是痛苦。快樂只是痛苦的短暫消失。對於叔本華來說,逃脫痛苦的唯一方式是否定所有的*,達到一種對生命完全漠然的狀態,這種狀態類似於佛教的涅磐。痛苦的短暫消失可以透過對他人的同情和對藝術作品的沉思來獲得。

雲崢在書房裡滿意的擱下手裡的筆,重新看了一遍自己寫下來的叔本華的理論原理論述,拿指頭彈彈手裡厚厚的一疊紙非常的得意。好東西從來就不分什麼西方和東方,也不會分什麼前世後世,了不起有點超前。但是問題不大,反正西方的那些猴子現在依舊在茹毛飲血。想要文藝復興還要三四百年呢。

叔本華認為充足理由律的四種不同表現形式分別是:因果律,邏輯推論,數學證明,行為動機。雲崢並不打算完全的論述清楚,一則自己沒那個本事。第二,他認為只單純的論述和佛家教條最相近的因果律就足夠了。

在汪洋大海里能夠擷取一朵浪花就足夠一個人光耀千古的了。沒必要在那個海洋裡遨遊。會淹死的,如果你真的看見有人那麼幹,那個人如果不是玉皇大帝,就一定是上帝。

這些天自己躲在書房裡絞盡腦汁的研究叔本華,慢待了自己的閨女,一出門就看見落落小姑娘幽怨的看著自己,最後伸出胳膊要爹爹抱。

放下手裡的紙張,歡笑著給了閨女一個大大的熊抱,這個時候五溝的事情就只能放一放了,反正他一時半會沒事。

扛著閨女上了熊皮木屋,管家照例在這裡生了小火爐,裡面的溫度很高,用不著穿皮襖,父女倆都穿著單衣,雲崢開心的陪閨女玩七巧板,一連串的笑聲不斷地從木屋上落下來,陸輕盈抱著兒子悄悄地聽了一會,就笑容滿面的抱著兒子走了,一旦她們母子再上去,那父女倆就沒辦法玩了。

陸輕盈知趣並不代表別人知趣,父女倆玩了一會,一個滿是鬍鬚的大腦袋就鑽了進來,色彩斑斕的虎皮大氅子扔到一邊就大聲的道:“不玩七巧板了,我們玩挑棍!”說著話還拿出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