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我滅口就動手吧!”
“不許殺他!我是皇貴妃,這是敕令!”蕭紅珠尖叫道,她今天尖叫的次數比前面二十年都多。
鄒同無奈的道:“貴妃娘娘難道您到現在都沒有看明白奴婢是其前來保護您離開的嗎?大宋規矩多,您的內旨要是出了後宮,相信我,您死的會比耶律信還要快!”
“我已經答應嫁給趙禎!讓他離開!”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有些心虛的摸摸自己的臉頰。
鄒同再次翻了一個白眼,把手裡的白馬韁繩遞給蕭紅珠轉身就走了,因為笑林走的比他還要快……
笑林走了,鄒同走了,宋軍也走了,宋軍大營裡已經響起了啟程的的號角……
蕭紅珠看著兩匹滿載著遠行物資的戰馬,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恐怖至極的夢,她此刻只想鑽進嘛嘛溫暖的懷裡痛哭一場。
“馬包裡有最好的生肌散,記得包裹……”鄒同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聽起來似乎沒有那麼可惡了。
耶律信跨上戰馬,將蕭紅珠的戰馬韁繩綁在自己的鞍韉上,當先向北方走去,三匹戰馬,一匹瘸馬慢慢地消失在山腳處。
趙禎半臥在輦駕上,閉著眼睛聽鄒同一五一十的彙報整個事情的經過,聽到有趣處還會心的笑一下。
“這麼說耶律信回去之後就會和耶律洪基起衝突?”
“是的陛下,蕭火兒說了,天鷹寶藏是屬於契丹八部族的,並不屬於耶律洪基一個人的,耶律洪基這樣做會民心盡失的,看來蕭科的人頭確實讓他認識到了遼國的困境了。”
趙禎嘆口氣道:“將一個國家的命運寄託在祖宗遺留的寶藏上,就這一點就足以證明耶律洪基並非雄主!”
鄒同連連點頭道:“是啊,當初咱們大宋國庫已經連年入不敷出,陛下和娘娘寧可節衣縮食也不願動用封樁庫,就這一點堅忍的功夫遼皇如何能與陛下相比。”
趙禎嘿嘿笑道:“你的奉承話功夫見長啊,不是朕不願意動,而是宰執那裡通不過,龐籍,韓琦他們寧願不要俸祿也不願意朕動用封樁庫,後來要不是雲卿把交趾國的國庫搬回來了,朕恐怕會真的忍不住。”
鄒同笑道:“這一次會盟陛下所有的心願都達到了,奴婢就算是死了,也為陛下高興啊。”
趙禎嘆息一聲道:“人心是最經不起試探的,試探一次就夠了,試探的次數多了就會讓人心變涼。
雲崢知道急流勇退,韓琦他們也能體會朕的心意,只可惜了包愛卿,病逝在這片不毛之地上。
傳旨,把所有的冰全部給右軍送過去,無論如何也要保證包愛卿的遺體不要腐壞。”
鄒同連連叩頭道:“皇恩浩蕩,奴婢替包尚書叩謝皇恩,包尚書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會感念皇恩。”
趙禎再次嘆息道:“包愛卿不會在意這些的,追贈刑部尚書這樣的哀榮對他毫無意義,只是朕在求一個心安罷了。”
鄒同見皇帝又開始發呆,就小心的擋在敞開的窗戶處,山裡的風很硬,他的膝蓋越發的痛了,說明風雨就在眼前,皇帝病體初愈,不該開窗戶的。
走不盡的群山,饅頭狀的山包一個連著一個,好像從來就沒有盡頭,趙禎很想去看看山頭的風景,卻發現自己的視力正在變得模糊,伸手捉住鄒同的衣襟道:“天黑了嗎?”
鄒同驚恐的看看窗外明亮的天空,再看看皇帝鼻孔中流出來的一道鮮血,一把就關上了窗戶,顫抖著聲音道:“陛下,是奴婢把窗戶關上了。”
趙禎鼻孔裡噴出一個血泡,含糊著說:“朕如果快死了,你一定要告訴我,現在朕很累要睡了。”
“御醫,御醫!”見皇帝閉上了眼睛,鄒同滾下輦駕,嘶聲吼道。
護衛在皇帝身邊的韓琦聽到鄒同的叫聲,心裡咯噔一下,強忍著頭暈目眩,跳下正在行駛的馬車,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不等親衛把自己扶起來,就翻身坐起,朝面容扭曲的鄒同低聲吼道:“閉嘴!”
文彥博,宋綬,曾公亮等人也從各自的馬車上下來,一個個臉色蒼白的嚇人,齊齊的看著韓琦等他發號施令。(未完待續)
ps:第二章